"够。" 情路坎坷如袁少安,身份特殊如袁少安,在挣扎徘徊了许久之后,不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凭他刘望喜那么踏实的人,咋就不能找到一个合趁的媳妇儿了? 刘望喜如是想道,垂头沉思了良久,他心中的郁结稍稍散开,长叹一声,也借势转个话题,移至开导他的袁少安身上, "说到彭冬良提亲,我忽然想起来,彭chun儿过几天可是就要出嫁了,你还记得不?送不送贺礼?上门喝喜酒不?" "……" 从刘家出来,袁少安的心情半是欢愉半是沉郁。欢愉,因为她总算找到借口去找耿秋月了。沉郁,因为她要找耿秋月商量某件事。 天儿是越发的冷了,风也跟着不客气起来,少安弓着腰背,裹紧了外衣,两只胳膊捂在鼓鼓囊囊的腹间,迎着寒风一路向村口行去。 大晌午的天色yin测测,没点阳光还冷风飕飕,村民们吃过晌饭没啥事都不爱出来溜达,道上没啥人,少安一路顺遂抵达耿家。此时耿家人基本都在屋中歇息,这是袁少安专门了解过的,平时若无事,耿家人饭后都会歇午觉。 院门合着,未从内上闩,少安也是摸透了耿家这一习惯,才敢明目张胆的前来。虽然已然准备好了托词,但还是希望不被发现的好,那样才能更加肆无忌惮地与耿秋月腻歪。 悄悄然推开院门,探头往里瞄两瞄,未见人影,少安定定神,这才进得院来,关上门,一路轻声小跑着径直朝东厢而去,到了窗口下踮脚,透过窗缝张望,只见侧边帐中隐约有个拱起,一时激起她满腔兴奋,有种做贼的心虚与刺激,亦有马上要揽佳人入怀的欢悦与快意。 偷偷摸摸拐至檐廊,少安一手捂住腹间,一手轻轻推门。很遗憾的,没推开。该死,胖妞你睡个午觉还闩门。不得已,她就只好扣门,轻轻地,一下一下。 "笃笃笃",房门响了片刻,屋内耿秋月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带着一股子怨气,下chuáng来开门。 "谁呀?是不是你耿秋堂!" 青天白日的,来寻她不是开口唤,可以排除爹娘与姐姐,姐夫毕竟是个男人,因为避嫌,从来不会敲她房门进她房间,连东厢房这边的空地都极少靠近,那么,全家人除了耿秋堂还会是谁,大白天的找她不知道要gān啥。 于是,当只着了中衣,没点耐烦神色的耿秋月"唰"一声打开房门,正要破口开骂时,下一瞬结结实实噎了个半死,瞪圆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门口笑得贼不拉叽的袁少安,那个死冤家,半晌没回神。 衣衫不整的耿秋月又不是没见过,只眼下心境与从前大不相同,袁少安望着这般姿态的心上人,胸口那里"咚咚咚"猛然跳将起来,压也压不住,便顺了心意,准备借此时机,揩一大把油。 "我……我煨了番薯,又香又热,特地送来给你尝的。" 一面说着,一边暗暗打着算盘,在对方尚在愣神时,二话不说挤进房内来,自怀中掏出一布包的东西,热腾腾冒着烟的番薯。 "番薯?袁少安你想见我就直说,找啥借口。" 收回怔愣,耿秋月也倒是坦然,不似一般huáng花大闺女房里进了人那般反应。反正袁少安也不是头一回进她房了,反正她也是个女的,青天白日能gān点啥出来? 只是只是,等袁少安那女的以外衣染脏为由,在她面前宽衣解带拆得只剩下中衣,当袁少安那女的以天寒地冻路上chui风怕着凉为由,拉着她一股脑摊上chuáng并且压到她身上并毫无预兆落下热吻时,她的脑子不够用了…… 喂喂,袁某人,你的番薯只勉qiáng算个上门的由头,可不是能让你上我耿二姑娘chuáng的由头呀喂!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字数冲破20万大关,撒花! 第69章 汤渣 "死家伙,你想gān啥?" "唔……我突然不想吃番薯了, 改吃豆腐。" 袁少安面色cháo红, 状态格外不寻常, 耿秋月再是纯洁, 也不免想入深处去了。 "袁少安你这个死流氓!给我起开!" "唔……不要。" 既是流氓, 又如何是喝一句即可制止的。袁少安显然沉溺其中,埋了整张脸于身下人的颈间胸口, 不住游移磨蹭,温热的唇瓣似有若无一下一下落在娇嫩的肌肤上…… 震撼的陌生的触感席卷身下之人。无需多想, 袁少安是心血来cháo抑或蓄谋已久并不重要, 身下那人只知道,今日她定是要狠狠修理身上这死人的! 然而, 依眼下的情况,她首先要逃过身上那人的"修理"。 愣神中的耿秋月未及反应,袁少安嘴上下功夫之余, 手也不闲着,一并加入了流氓大举。等秋月提起力气抬手阻止, 襟口已被拉得大开, 寒凛的空气与温湿的双唇形成触觉感官上的反差,某种触感就愈显得鲜明而令人颤栗。 "呼……" 少安还在攻城略地, 懵了良久脑子的秋月终于还是缓过了神,以她并不客气的力度,堪堪扯开蛮牛一般赖在她身上的人,面红耳赤, 娇声怒骂:"袁少安你知不知羞!咱俩还没拜堂呢!要是被我爹娘他们知道了,我……我死了算了!" 羞恼不依确实凑效,袁少安被拉回理智,离开娇软肌肤的那双唇止不住砸吧回味,却只是脸抬起来了,身子依旧结结实实压在秋月身上,定定与秋月对视着,默然呼吸片刻,旋即扯出一抹迷惑暧昧的笑容,空出一只手扯开自己的发带,垂落一头零散青丝,紧接着,抓起对方的纤手,缓缓缓缓,靠近自己胸前,直至探入胸口,摸上她硬邦邦的缠胸布为止。 "好啊,在你死之前,先让你摸一摸我的小馒头。" "你……" 旁的不说,袁少安对于自己的容貌是很有一股自信,一心认为是自己男装形象下的某些举动显得过于猥琐,索性就扯了发带敞开胸怀,让自己美丽媚人的一面充分展示,以图魅惑了那心心念念已爱她不浅的可人儿,让她心醉,让她迷恋,让她乖乖任自己作为…… 只是很遗憾,很多时候她对自己的形象有着不自知的深深的误会,天知道她画的那两撇浓郁粗大的剑眉,抹的那ji屎褐的肤色,修的那棱角方正的阳刚脸面,配上她刻意挤出那邪魅jian诈的神色,整个人看上去,称作披头散发的疯汉子也不为过…… 望着那张放大的熟悉的脸的陌生模样,耿秋月不自觉抽了几下嘴角,觉着自己眼睛辣得发疼,被抓住放肆的手上很难生出点进一步放肆的欲、望,只是呆呆地,抵着对方硬邦邦没点内容的胸部,发愣。 袁少安,你莫不是平时敷huáng瓜都敷傻了? 正当耿秋月神游天外,心中暗暗纠结着自己是否有必要拆封使用这个死人给她买回来的那盒上等胭脂时,对方已进入下一步。 "唔,死家伙你好坏!嗯……秋月,你都摸过我了,这下该换我了吧,让人家也摸一摸,你的大馒头……" 哼哼!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我袁少安就是不把你吃gān抹净,也得先喝上一碗肉末汤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