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小会,唱戏的人马上就到。” “之后我们早点走吧。”鹿小眠握着男人右手的小拇指,“我想回家。” 这里不是她的家。 “好。” 程嘉俞走开接了个电话,返回时一路小跑,“小眠,那边吵起来了!” 温锦洲眸底闪过冷意,牵着小姑娘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看戏。 梅菀宁虽然给严明湛生了儿子,但期间实打实嫁过人。 老公还是严银柳给她挑的,只为严云川能名正言顺地出生。 当年严明湛续娶梅菀宁,外人知她是离异带个儿子,根本没往严明湛出轨上想。 严银柳用一个男人,骗过了鹿家老爷子老太太。 对方拿了严明湛的钱,在与梅菀宁离婚后重新找了老婆,可惜人好赌,把妻儿赌没了。 他口袋空空,发现梅菀宁摇身一变,成了天晟现任董事长的老婆。 第70章 严银柳拎起拐杖砸向毫无防备的梅菀宁 又见严云川长得跟严董很像,从乡下跑到京市住着,时不时要挟梅菀宁给他钱。 梅菀宁似乎有把柄在这男人手里,怕他怕得很。 凭借他的身份,自然进不来观山悦九幢,可他不现身,严明湛怎么会怀疑严云川不是自个儿子呢? 温锦洲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梅菀宁被那人拉拉扯扯,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十分钟前,梅菀宁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地挽着严明湛的胳膊同大家敬酒。 谈笑间,前夫笑嘻嘻地走到前面,说祝老熟人生日快乐。 前夫的穿着与在场的众人格格不入,梅菀宁只觉头皮发麻,像被打回了普通女人的原形。 她冷脸叫保安将“陌生男子”赶紧带出她家。 “菀宁别这么无情啊,好歹我是你前夫,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前夫意味深长地挤了挤眼睛,“你给我生了个儿子,我怎么会是陌生人?” 严明湛脸上非常挂不住,哪怕对方名义上是前夫,却仿佛梅菀宁给他戴了绿帽。 尤其前夫从神态到口吻流里流气,并且提到严云川是他儿子—— 原本严明湛计划,在这场生日宴梅菀宁主动说出过去犯的“错”: 云川是她接近醉酒后的严明湛才有的,严明湛不知情。 这样把责任全揽在她身上,再哭一哭恳求他和严老太太原谅。 别人即使议论,也不好掺和他家的家事,顶多当一阵子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往后严云川的“严”就名正言顺,温锦洲也不能用这个秘密威胁他了。 谁知前夫陡然跳出来,口口声声说严云川是他儿子,这时再说严云川跟严明湛的关系,搞得好像严明湛和乡下无赖抢儿子! 奇怪!这乡下无赖从哪儿进来的观山悦九幢! 梅菀宁神情慌乱无措,给前夫使眼色:“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你先离开。” 狗东西!要钱要到她家门口来了! 严银柳拄着拐杖,在佣人的搀扶下走过来,皱眉看了看目光躲闪的梅菀宁,再看向嘚瑟的前夫。 前夫见到老夫人更加嚣张:“严老太,哎哟哟,如今您真是金贵,只有我落魄啊,这样吧,你们连我儿子都养了,肯定不介意再养一下我吧?” 周围的人低声交头接耳,完全被此人的不要脸惊到了。 梅菀宁恨急了,手紧紧握着酒杯,仿佛能把前夫盯出个窟窿。 她从嗓子眼挤出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滚!快滚!” 差点连形象都顾不上。 严银柳荒谬地看了前夫半晌,再看梅菀宁心虚的样子,几乎认定他的话是真的,严银柳脑子一嗡。 云川难道真是他的种而和他们严家无关?! “你!你个贱.人!”严银柳拎起拐杖砸向毫无防备的梅菀宁。 她从来不是稳重冷静的老太太,不知道顾全大局,当着外人的面应一致对外,而非打儿媳妇的脸。 只觉得在众目睽睽下,梅菀宁给她儿子戴了偌大的绿帽,一时恼羞成怒,什么脏字都往外冒。 “住手!妈!”严明湛赶紧让人拉架。 前夫始料未及,见形势于他不利,生怕老太太下一个砸的是他,转头想跑。 严明湛一边阻拦母亲,一边让人抓住前夫。 参加生日宴的宾客此刻如同进入马戏团的看客,严明湛和梅菀宁面上臊得慌。 大家也识趣,适时地提出告辞,严明湛笑得牵强与众人道别。 梅菀宁、严银柳全部被拉进了房间里,严云川麻木地站在楼梯拐角。 那个人说……他是他儿子? 不,这不可能,绝对是故意那么说,好威胁妈给他掏钱的! 严明湛维持着笑容,看似风轻云淡游刃有余,无意间余光瞥到牵着鹿小眠离开的温锦洲。 程嘉俞看够了戏,也悄悄走了,就在他们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