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cháo看着黑乎乎看不清成分的汤,抱有一丝希望:“能不能不喝?” 萧灵祤板着脸:“不行。” 薛cháo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捞过人抱在怀里,可怜道:“还要躺多久?” 萧灵祤严谨道:“一百天,现在还有九十二天。” 薛cháo:“……”瞬间觉得生无可恋,日月无光。 薛cháo躺在御书房的软榻上,活得像个没手没脚的小宠妃。 当然本人也很有宠妃的自觉,饭来张口,严谨来说,是药来张口:“啊。” 没想到萧灵祤当真亲手喂他,舀了一勺,轻轻chuī了chuī,送到他嘴边。 外头有人求见。 萧灵祤:“宣。” 结果来人一进来便看到这么惊人的一幕。 薛cháo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坦然喝下。 猖獗,可太猖獗了! 萧灵祤轻轻勾唇,这才想起边上有人,淡淡道:“何事?” 来人沉默半晌,将折子呈上,便匆匆告退。本来还想说两句好友家千金的好话,看这情形,别想了。 ……其余两千九百九十九位都别指望了。 萧灵祤怕他嘴里苦,又喂他吃糖。 薛cháo笑出声。 “甜不甜?”萧灵祤问道。 薛cháo让他尝了尝,反问道:“甜不甜?” 萧灵祤耳垂微红:“……还可以。” 薛cháo搂紧他,眼神十分饥饿。 萧灵祤被逗笑,扯扯他脸颊:“朕是不是让你饿着了?” 薛cháo幽幽道:“嗯。” 还敢嗯。萧灵祤捏他的脸:“没让你吃饱饭?” 薛cháo将人搂得更紧了几分,颇为委屈:“什么时候让臣吃饱过了?” 萧灵祤这才反应过来他俩说的不是同一回事。 薛cháo亲了亲他耳垂。 萧灵祤板起脸:“别闹。” 薛cháo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撩拨。 他俩很久没见,见面后这几天又一直很规矩,所以只是简单的肌肤相触,一切都被点燃。 薛cháo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但萧灵祤一个字没有听进去,总怀疑他要含住自己耳垂。或者是,希望他—— * 安神的檀香闻得人燥热难耐,薛cháo晚上不好好睡觉,总是滚来滚去。 萧灵祤:“虫子变的?” 薛cháo幽幽地看着他。 萧灵祤半跪在chuáng上,俯身给他掖好被角,自己钻进另一个被子里。 薛cháo的眼神更幽怨了,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要分被子睡? 萧灵祤忍着笑,侧身半撑脑袋。 自己何时gān过伺候人的事?便宜全让薛cháo占了,结果还敢这么幽怨。这么想着,抬手刮了下他的脸。 薛cháo把他拉下来亲伆。 过了会儿,萧灵祤板着脸:“别闹。” “嗯。”嘴上答应着,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做白天没做完的事。 萧灵祤:“朕数三下——” 薛cháo得寸进尺地钻进他被窝。 萧灵祤:“三,二,一。” 话音刚落,薛cháo及时罢手,半趴在他上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击他,就像饿惨了抱着骨头却不能吃的大láng狗。 萧灵祤心痒痒的:“你给朕撒个娇。” 毛茸茸的大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像是小猪拱白菜。萧灵祤被脑子里冒出来的这句话笑得肚子疼。 完全没意识到把自己比喻成了白菜。 萧灵祤快速亲了他一下,在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时,小气道:“不给。” 小猪继续拱白菜。 萧灵祤拍拍他的狗脑袋:“太医说你要禁|欲。” 那你刚才为什么骗别人撒娇? 薛cháo和善道:“哪个太医说的?”特别想见见他。 萧灵祤忍着笑,有点幸灾乐祸。 薛cháo:“趁伤口不备,偷偷亲一下。” 萧灵祤事先跟他约定好:“就一下。” 薛cháo目光坚定,从来不骗人。 萧灵祤双手攀上他肩膀,然后被亲了个半死。 薛cháo低头亲他的唇:“想不想我?” 太想他了,肌肤贴在一起,身体深处的某些记忆立即被唤醒,暧|昧浓度过高,空气滚烫。 “嗯。”萧灵祤没忍住,说了实话。 薛cháo压低声音:“想不想要?” “不想,”萧灵祤额头重重地抵在他的肩上,说话的气息明显不稳,“你以为朕是你?” 薛cháo轻声道:“真不要?” “嗯。”萧灵祤眼眶发红。 薛cháo心疼地亲了亲他,早知道不逗他了,安抚般哄人,结果火气愈甚,只能额头相抵,极力平复着燥热。 就像牙疼不能吃糖,非要买一大罐放在chuáng头,结果自讨苦吃。 两人都很láng狈。 萧灵祤眼眶微濕,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轻轻捉着他衣角。 薛cháo把人哄得睡着,结果自己想起他刚才的声音和眼神,看着chuáng顶,完了,今晚是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