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听不懂,捉得更紧了。 凌琢只记得自己靠在大树上睡着了,没想到醒来就在客栈,身边还躺了个人。 不可能喝多了对外邦友人做了什么禽shòu行径吧?凌琢天都塌了:“真的不好意思啊!!” 卷毛笑了笑。 他一直不说话,凌琢顿了顿,小心翼翼道:“哑巴?” 卷毛一直想找个好的时机告白,他们重逢后的第一句话应该从làng漫美好的表白开始。 凌琢有些冷,试着去够自己衣服。 卷毛以为他要跑,急了,本来不想这么不矜持的,把他衣服扔远,新学来的告白话脱口而出:“不然我们打一架?” 凌琢瑟瑟发抖,十分害怕。 * 凌琢抱着光溜溜的自己,苦苦哀求:“有什么恩怨等我穿上衣服再说。” 卷毛没动静。 凌琢向他保证:“我又没说不负责,我不会跑的。” 卷毛心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凶了,便温柔地又说了一遍:“不然我们打一架?” 凌琢:“......” 凌琢心想,反正自己无理在先,他想打便打吧,出完气这事说不定就一笔勾销了。 于是闭上了眼睛。 他同意求爱了,主动在索吻,薛cháo诚不欺我。卷毛心里砰砰直跳,舍不得让他等太久,果断凑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凌琢又懵了,就感觉被雷劈了那么一下,惊恐地睁开眼。 卷毛很开心,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层层打开,里头是已经gān了的咬了一口的包子。 凌琢:“......” 卷毛郑重其事地递过去,送给他。 凌琢:“......” 这个人是不是傻子?凌琢心情复杂,弱弱地去够自己衣服。 卷毛一字一句道:“贵重。” 凌琢配合道:“太贵重了,受不起。” 卷毛直接塞给他。 凌琢:“......” 凌琢:“你好,帮忙拿一下衣服。” 卷毛没听懂,睁着澄澈的眼睛。 凌琢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卷毛这才递过去,怎么扒下来的,又怎么帮他穿好,最后郑重其事地将gān包子塞到他怀里放好。 凌琢:“......” 出了客栈,凌琢走到哪儿,那个人跟到哪儿。 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凌琢在想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事情。 看他的样子并未不适,也许昨晚并未发生自己猜想的那种事。若是趁机丢下他—— 凌琢看了他一眼。 这个人,看上去傻傻的,而且语言jiāo流障碍,若是自己偷偷跑走他应该找不到自己。 卷毛露出白白的牙齿。 ……太傻了,脑子好像不太好。凌琢又有些不忍心,关爱智障,从身边人做起。 不过这人如此高大,长得也不赖,应该是来此地游玩的富有外邦人,就算偷偷把他扔下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卷毛盯着别人手里的包子,暗下决心,等他有钱了,便给凌琢买很多。 凌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道:“等我一下。”然后财大气粗地买了十个包子给他。 卷毛微微发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随即摇摇头,他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 凌琢拍拍他的肩膀:“拿着!” 卷毛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眼眶都有些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送了他十套房子。 卷毛感动地再次告白:“不然我们打一架?” 凌琢以为他嫌少,又将自己腰上的钱袋解下来,塞给他。 卷毛捧着他的东西,双手微微颤抖,字正腔圆地说了声:“谢谢。” 凌琢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毕竟马上要抛下人家了。 凌琢把他领到巷子里头,指了指他身后,道:“你看!” 卷毛好奇地回头,等再次转过头,凌琢已经不见了,卷毛在巷子里找了他一会儿,无果,一个人先回府了。 回来时捧着一大袋包子,怀里是鼓鼓的钱袋,一进府便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薛谋被吓了一跳:“从哪儿搞来的?” 卷毛不回答,问了一个困扰他一路的问题:“如果有人买了很贵重的东西给我,并把他的全部积蓄给了我,说明什么?” 薛谋还是一如既往的睿智,一针见血:“说明他想和你成亲。” 卷毛愣住,眼眶瞬间红了。 * 卷毛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次日便激动地跑去请求皇帝赐婚,高兴得话都说不清。 “赐婚?” 卷毛不好意思地点头。 萧灵祤笑道:“看上谁了?” 卷毛满怀希望地说出心上人的身份。 虽然不甚标准流利,但还是能依稀分辨出赐婚,一军之帅等字眼。 再结合他俩是故jiāo,卷毛这几日一直住在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