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即上前,将人扶起到一边,连忙吩咐一个伙计道:“速速去将赵大夫请来。” 上官夫人瞧了小伙计一眼,见着他不至于丢了性命,心下便松了一口气。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上官震说道:“他养伤期间的一切费用,均从你的月例银子里扣除。” “你还有脸跟我提月例银子,如不是你这个贱人突然降了我与母亲的银两,眼下的事情至于会发生?” 账房先生听了嘴角直抽抽,您一个月屁事不干,成天吆五喝六的使唤着人。即使降了,还是每月拿着五十两的银子,这可是普通老百姓一年的花销,还不满足? “现下,镖局陷入困境,经商榷后,需节其流,等渡过难关后,再恢复便是。” 上官震还未说话,那老夫人缓过神来后,跑进屋对着上官夫人怒目而视:“哼,你倒是说得轻巧,若你这镖局一蹶不振,岂不是我们日后的月例银子要越来越少?” “这一切只是暂时。再者,您还有您大孙子不是?” 老夫人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浑身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几分,“你...你瞎说什么?我听...听不懂。” “您懂不懂没关系,只要知道我做的决定,不会因任何人的胡搅蛮缠,而做出改变就好。” 上官夫人自始至终都坐在椅子上,说完话后,就低头认真地看起了账册。 老夫人向来知道这个儿媳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若不是因她动了自己的月例银子,也不想跑过来和她对上。 见自己讨不到好处,便朝自己的儿子上官震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夫人,让她晓得什么是“三从”。 上官震满目怒火,见自家夫人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再次觉得颜面尽失,恨得牙痒痒。 我会让你后悔的。 你不是自视甚高,瞧不起为夫吗?那我就要让你悔恨你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让你像条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 让你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 颜絮欢一行人同许县令在【梅凤镇】上的【同福客栈】用餐时, 客栈外出现十来位气势汹汹的平民百姓。 个个手里头拎着锄头斧子, 这些人嗔目切齿的模样,似乎是谁丧心病狂地扒了他们家的祖坟。路上行人被这股子气势所摄,纷纷避让, 待他们火速通过后, 又如潮水般聚拢跟随其后围观。 “外头为何如此喧闹?”许阳舒原本是不想多管的, 奈何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竟是推攘着上了楼梯。怒骂之中, 夹杂着悲戚的叫冤声。 正在许阳舒考虑着出去瞧上一瞧的时候, 外面的衙役已经抵挡不住这群胆大包天而又不顾一切的刁民。雅间的门被人从外头推攘着大力撞开,一群糙汉跟个饺子下锅一般,呼啦啦跌在了地板上。 场面何止一个乱来形容。 衙役们被这些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压在最低下,差点眼珠儿泛白, 断了气,心情极度郁闷。 这年头, 当一个称职而又不狐假虎威的官差, 实在是太难了。 不知为何, 当门被撞开的那一刹那, 颜絮欢的眼皮突突直跳,似是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果然, 这群庄稼汉进门后, 一双双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像一条条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她。让人瞧着就浑身汗毛竖立,鸡皮疙瘩起一身。 若这些眼神可以化为实质, 那大家都相信,此时的颜絮欢定会被万千红丝切割成一条条血肉粉。 领头的庄稼汉拎着锄头向前走,欲要刨向颜絮欢,还一边愤怒地说道:“你个蛇蝎心肠的妖女,枉我们昨日里还对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镖师心存感激。不成想,竟是包藏祸心,欲要致我们一村老小于死地。” 说话的这人颜絮欢和上官墨是见过的,昨日傍晚,就是此人带着村民拎着两斤折耳根到村口来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