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稍微有点违和。 “你……还清醒着?”叶丹青问道。 西里尔点了点头,声音却透露出几分疑惑,“今天还记着,以前就不会。” 岑言:“今天还清醒着就没事,姐姐马上给你画。” 做过一遍的事情再做第二次就显得非常方便了,岑言速度极快地掏出纸巾和眉笔,勾画的同时还瞥了西里尔和茱莉亚这一对兄妹一眼,问道:“外面那个是你们的姐妹吧?” 方才惊鸿一瞥受到的刺激太大,岑言只注意到的对方那双绿眼睛以及满嘴的腐肉,现在再一想,那人的长相和照片中的丹妮斯简直一模一样。 岑言说话间,窗户被砸得砰砰响,徐卿好不容易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回头便撞上一张贴在墙壁上,冲他咧嘴笑的脸。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半晌,突然双手扯着嘴巴,做了个鬼脸。 叶丹青:“……”这是谁家的傻儿子。 将纸巾脸又一回贴在西里尔脸上,西里尔身子太长,只能艰难的俯下身,他在岑言的耳边小声道,“姐姐你放心,你们不会有事的。” 岑言默默看了一眼他的巨斧,脑补了一下丹妮斯和西里尔打起来的画面—— 西里尔一斧一个嘤嘤怪应该不是问题。 于是,三人两鬼坐在一起开始讨论几百年前的游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窗户外的丹妮斯使劲拍打着窗户,偶尔发出一两声尖叫,惊起了甲板上的黑鸟都没让岑言等人施舍个眼神回去。 气急败坏的丹妮斯更用力地砸窗户。 噗—— 窗户被砸出了一个洞。 丹妮斯低头,一只血红的眼睛抵在那洞口,跟个变.态似的窥探着大厅内的画面。 三双眼睛回头和她对上,丹妮斯却忽地后退了一步,从地上掏起一个什么东西借着洞口扔了进来。 岑言低头看咕噜咕噜滚过来的东西—— 一只腐烂的手,上面还留着一个牙印。 西里尔低下硕大的脑袋,纸巾脸下的视线落在那一块腐烂的手上,忽地往后退了几步。 黑影踉跄后退,撞上桌子那一刻又整个穿了过去。 岑言等人见状,眼神中纷纷浮起一丝疑惑。 “西里尔哥哥。” 西里尔伸出五指细长的手,将飘过来的茱莉亚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垂下大脑袋说起了当年的事儿。 “我的父母一共有三个孩子,我是长子。茱莉亚是最小的孩子。但是茱莉亚出生后不久,我就死了。” 说到最后两个字,西里尔的嗓音愈发粗哑。 叶丹青与自个儿闺女儿子对视一眼,询问了一句:“冒昧问一句,你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是上帝的惩罚。” 岑言在旁边揉了揉额头,补充道:“黑死病。” 那个年代里,黑死病对于西里尔来说无异于上帝的惩罚,那一场瘟疫带走了无数人的生命,也包括年少的西里尔。 西里尔对于岑言口中的‘黑死病’显得很迷茫,他当时年纪尚小,又在这一艘游轮内待了几百年,曾经的记忆都快模糊了,更不用说还知道黑死病到底是个什么。 他迷茫的望着岑言,见着对方冲他笑了一下,爪子挠了挠脑袋,又继续道:“黑、黑死病那时候很严重,我没熬多久就去世了。当时的人们都说它会传染,但是我的父母并不相信。他们对于我的死亡耿耿于怀。后来,他们请了一个画师画了我们一家的画像。也就是你们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 当时因感染瘟疫死亡的西里尔被支撑着靠在父亲的身边,亡者灵魂还未消失,亲眼看着父母为他的死亡而故作坚强。甚至于,被称之为黑死病的恶魔爬上了德雷尔一家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