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川笑了笑,“没事的话不能来找你么。”他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送你的。”她狐疑的接过打开看了前几页,这是粟真管理的分公司拖欠款项的资料,粟安用手按着文件全部放到了桌面上,“你什么意思?”“粟真和你一向不对盘,之前是顾忌我,现在呢,你觉得我和你离婚之后他还会不对你下手么,你们粟家,一直都是一盘散沙,想的都是各自的利益,”粟安看着他,“如你所说,我们都离婚了,你何必过问我的事情,”“在粟家,比起粟真那样急功近利的蠢货,我还是更看好你能接管粟氏的产业,咱们离婚不假但是毕竟都还在一个圈子里,做生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其实最主要是我想见见你。”江寒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上星期去出差,看见觉得挺适合你,送你的礼物。”她接过那木盒子。“打开看看呀。”他的态度无比诚恳,让粟安不好拒绝这样的善意。粟安打开一看,是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钻石项链,“不过年不过节的,送什么礼物,”江寒川淡淡一笑,“不是快到你生日了吗?”生日?粟安想到自己身份证上的日期,笑道:“其实我身份证上面的那个日期根本不是我真实的生日。”江寒川的笑容僵硬.了起来,粟安继续说,“说出来可能你不相信,我其实真实年龄比粟真还要大几天,不过粟家重男轻女你是知道的,为了让粟真当长房长孙,所以把我的户口本上的日期往后改了两个月,每年你送我礼物,我都觉得是讽刺,不过挺唏嘘的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竟然是那个人的忌日。”粟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江寒川,你每年都要帮我庆祝生日,可是你觉得我要怎么过生日呢。”大概是离婚了,没有关系了,粟安毫不避讳地说着这些,“江寒川,其实我一直都都很谢谢你的好意,希望以后你把我当朋友。”江寒川淡淡笑笑,“朋友我很多,不差你一个,我只是想追求你,”“追求?别开玩笑了,江寒川,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短,我也知道你是个特别有魅力的男人,但我有喜欢的人了,其实所有的事儿就是这样,早一点晚一点的,就错开了,说白了可就是没缘分,以前我因为那个人不敢靠近任何人,也拒绝任何人的靠近,现在......现在我好像喜欢上了其他人。你谦和善良多金优越,如果你愿意,大可以找到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的人。我希望你幸福,可是咱两不行,没可能,我们当朋友,远比当情人对彼此有利,你说是吗?”“你总爱说缘分,可是为什么咱们就没缘分,如果一个活人比不过死人,那你现在又喜欢谁呢。”江寒川轻轻叹了口气,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粟安,“我喜欢你,为什么咱们没有可能。我很后悔在和你结婚的两年里没有努力让你看见我的真心,我原本怕我靠近你,会叫你有心理压力,可是你离开我之后,我不甘心,”江寒川微微垂下头,心里顿时感觉一阵疲倦。“江寒川,我不会喜欢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在某些方面是真的很相似?我生来就不会爱,也没有人教会我如何才能爱一个人,一直以来,我假装不在意被抛弃,可是我却在那个人和我分手去世之后一直失眠,多年的噩梦反复重复在他和我提分手,然后我得知他的死讯的那些画面上,你真的会爱一个人么,你连喜欢都表达不出来,你又怎么来爱我。”粟安的手指轻轻点着桌子,“江寒川没什么可不甘心的,我一点也不好,更不会给你带来愉悦。”“可是我们结婚之后不是一直相处得挺好的?”他不赞同粟安的话,她却低头揉揉眉心笑了,再抬眼看着江寒川的时候却敛了敛笑容,“相处的挺好的?只有你觉得吧,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需要再三顾虑,所以我一直在小心翼翼,那两年的时间对我来说是度日如年,”江寒川自嘲地笑了笑,“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自以为是我们很好,是吗?”她看着江寒川没有开口。他深深地看着粟安,轻声说,“可是阎铖能带给你什么?他只是一个保镖,现在你却要让他成为你的男友,如果这个事被你家里人知道了,他们会允许么,他没有背景,把他从你的世界彻底踢出局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觉得呢?”粟安平静道:“阎铖确实没什么背景,但是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他。”江寒川的瞳孔猛地收缩,她这是下定决心了?无奈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这么发疯的想去爱一个人。”“太久没见过光,就想拼命抓住,”她倾身向前,认真地看着江寒川,“你也会找到你的光源,”傍晚,粟安下班一进门,就闻到空气里有白粥的香气,她光脚踩在地板上,跟踪香气进了厨房。阎铖正把粥从锅里舀出来,听到她的动静,头也没回地说:“我看你最近没怎么吃饭,给你煮了粥,又去给你从药房拿了药,等会儿喝了粥还是要把药吃掉。”粟安没吭声,他又问一遍:“你听到我说的了吗?”还是没听到回答,阎铖刚要转身,腰上忽然围拢来两条手臂,整个人已被粟安从身后拦腰抱住了。阎铖握着粥勺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了。”“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粟安很用力地抱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和脸颊都贴在阎铖的背上。她的脸很凉,可是他的背上却很暖。这样的温度,她简直渴望的要发疯。阎铖也微微有些愣住,一时没说话,屋里安静极了,只听到火上的白粥沸腾的咕嘟声。好一会儿,阎铖才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粟安看见了一边的糖醋排骨,“你还会烧这个?”“要不要尝尝味道,”她点头,视线却不自觉地落上他的唇,看上去很柔软。粟安慢慢凑近,他凝眉,往后挪了挪。阎铖有些无奈的问:“你什么意思。”她指指一边的小排,然后伸手捏起一块,放在他的唇边,“你先吃,我怕你把我当试验的小白鼠。”然后敛眉看着他咬了一口。“好吃么?”她的眼睛盯着他的唇,“当然好吃,”她忽然上前两步靠近他胸口,轻声说:“那我尝尝。”她的声音忽然像一阵电流一样簌簌麻麻钻入他耳朵。她的薄唇越靠越近,软软覆上他的唇,然后伸出舌的尖在外面来来回回舔他的上下唇,直到她再也舔不到那股糖醋汁水酸酸甜甜的味道,她没满足,舌尖继续往里探,比起之前每次他的抗拒,这一次,粟安没怎么费力就轻易的撬开他牙关。他们迅速纠缠到一起,甚至发出有些感觉的声音....她几乎贴在他的身上,粟安有些呼吸费力,喘得越来越厉害,阎铖反客为主,两条胳膊用力箍住她的腰身,把她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越发肆意地掠夺她的呼吸。粟安的手慢慢下移,放在了他的敏感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