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嬷嬷想了想,不得不将实情说出,“娘娘,其实……其实有件事,奴婢没敢同您说,殿下他……他……” “太子怎么了?”皇后瞪眼,神经绷紧。 钟嬷嬷只能把话说完:“殿下他……他昨晚在榻边守了太子妃一个白天,到了晚上又去书房熬了一夜处理公务,早上从书房出来,就去了太子妃那里,又守着她。” “……”刘姑姑心里那叫一个惊,更别说皇后了,手边的燕窝都被打翻了下去,皇后站起身来,瞪着钟嬷嬷:“你说太子昨晚熬了一个晚上?” “是的娘娘。”钟嬷嬷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 皇后一下子站不稳了,脑袋发晕,刘姑姑和两个宫女赶忙上前扶住她,“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被刘姑姑扶着坐回去,脸色沉沉,盯着高案上那颗金丝种翠玉白菜看了看,不由喃喃出声,“唉,这次是本宫糊涂了。” “……”刘姑姑和钟嬷嬷再次对望一眼,不知皇后为何突然去了脾气。 “后宫不宁,城儿何以安安心心谋划宏图霸业,这次是本宫没控制好脾气,把那病壳子给吓着了,她这么一晕,害得本宫城儿为她忧心忡忡,无心干正事,到了半夜才得空去处理那些繁琐的公务,哎呀,本宫真是!” 皇后跺了跺脚,觉得自己干了糊涂事,但又觉得也是太子妃的不是,都怪她太娇气。 “罢了罢了,钟嬷嬷你且回去帮着太子打理好东宫琐事,替本宫嘱咐他多休息,别给累坏了身子,快去!” 皇后对钟嬷嬷挥袖,烦躁地捂住额头。 “是娘娘,老奴这就回去。” 顾城安将曲柚抱在怀里,强迫着她吃下了半碗金橘黄芪粥,让流云端来一盘从王记买来的梨花酥。 “殿下,听流云说您昨晚上在书房忙了一夜,还来看了臣妾好几次,这样会熬坏身子的,您去床上补会觉吧?”曲柚小口吃着梨花酥,抬头对顾城安说。 顾城安捏上曲柚软嫩嫩的小雪颈,“怎么,心疼孤了?” 曲柚点点头,眸子敛下去小声“嗯”了一声。 顾城安心头一颤,将曲柚的下颌捏过来含上曲柚的小嘴,做坏地将曲柚小嘴里的梨花酥卷进自己嘴里,俊容荡开春风笑意。 曲柚见顾城安就这么把自己嚼得碎烂的梨花酥吃进自己嘴里,还咽了下去,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顾城安知道她身子还没恢复,扣过她的后脑勺亲了亲她的小脸,将她抱回了床榻上,刚将她落到床上,男人又忍不住厮磨她到的粉耳上,将她两只粉耳吃红了才罢休。 “洪太医说你得好生养几天,孤就不折腾你了,若躺在床上无聊,孤叫人给你拿几本书过来。” 顾城安捏捏曲柚的小脸说。 一听到又要被塞那些无聊的书看,曲柚立马摇摇头,“殿下,有流云陪臣妾说话,臣妾不会无聊的。” “……” 流云,又是流云。 顾城安回头瞪了一眼正在收拾矮桌的流云,回头对曲柚淡淡“嗯”了一声。 伺候那朵小娇花用了早膳,顾城安去了偏殿,李明德昨个从宫外带回来的那几个女子,都安置在偏殿里,顾城安踏进去,几个女子都快步走过来齐齐跪下对他行礼。 李明德上前给顾城安一一介绍了她们。 顾城安将几个女子打量一番,粗略地问了她们几个问题,然后说道:“等会孤会安排你们进主殿侍奉,谁能有本事让太子妃笑出声,孤有重赏。” “……” 太子离开不久,流云又端了盘梨花酥,凑到曲柚跟前,“娘娘,奴婢觉着……觉着殿下对娘娘真是一片真心,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