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型男天师(上)

无人生还的荒村、满祠堂的悬尸、隐在深山中的降墓……只想到城市里寻找哥哥的土包子阮暮灯,不过当个武替出个外景,就被不自觉卷入了巨大的危险中。那个自称自己是顶级天师的萧潇,连拐带骗,非要收我为徒,却不带我除妖降魔,而是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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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很快进入了四月,a市的气温已经明显回升,绵绵春雨之中,路旁的槐树全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街头巷尾都能闻到含笑花清冽的香味。

    荣盛集团的老板岳嘉鸿前些日子刚刚经历过喜气鬼和丧气鬼的双重惊吓, 虽然折了个不成器的私生子, 还把自己折腾个够呛,但好歹结识了萧潇这个在他看来真是一身本事的大师。

    因着港城出身的缘故,岳老板一向就对风水玄学一类的事儿特别在意,又加之不久前才亲眼见过自家私生子和那小模特的鬼魂,差点儿就把小命给丢了,从此之后不仅改邪归正, 不再吃喝嫖赌,还隔三差五就去做点儿慈善,或者干脆开个水陆道场给自己积福之外,更是时不时就惦记着给萧潇问个好送个礼,只求以后哪一天万一又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好能及时抱上萧大师的金大腿儿。

    刚巧这年后赶上洪双发导演筹备着要开一部两岸三地合拍的新戏,名叫《粉饰》,走的还是他那香江老派黑帮警匪片的刚猛路子----警察卧底大佬杀手那老把式,再配上血腥味儿十足的街头械斗、码头枪战,你抢了我的女人,他杀了你的大佬,我其实想当好人,可三年又三年的狗血经典。

    虽然没有多少新意,但就是有那么一群观众特爱吃这一套,加上导演的名声和主演双影帝双影后的咖位在那儿压着场子,料想票房就算不能大爆,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岳嘉鸿既是这影片的投资人之一,又和导演洪双发是老乡,两人过去二十年来一直都是互相提携的合作伙伴,关系很是不错,于是岳老板提前看了剧本之后,瞅着里头一个角色,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越想越觉得有门儿,连忙给萧潇打了电话,将这机会推荐给了萧大师的爱徒阮暮灯。

    岳老板给阮暮灯推荐的是《粉饰》里面的一个杀手角色。

    刨除去双影帝和双影后四个主演之后,这个杀手已经是电影里的五号位了。

    按照剧本的设定,这个杀手名叫amin,从小无父无母,在九龙屋邨的握手楼里被爷爷养大,十岁的时候爷爷去世,半年后,他便因为多次偷窃罪和持刀伤人被关进了感化院一段时间,出来之后被黑帮老大收养,训练成一个擅使短刀和枪的杀手。

    因为这孩子成长环境特殊,故事开始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愉快犯”,以杀人为乐,没有善恶观念,酗酒抽烟,即便是用小刀割开一夜情对象的喉咙的时候,脸上也带着花儿一样天真而又残忍的笑容。

    故事里amin被老大派了个暗杀o记警司的任务,第一次行动就被卧底男主给搅和了,从此和男主杠上,一边继续做着他那毫无三观满手血腥的生意,一边又被男主循循善诱一点点感化,变得有了些人模人样的热乎气儿。

    最后他放过了被他拆穿了卧底身份的男主,又为全自己的江湖义气,替黑帮老大堵了枪眼儿,被打成了血筛子,从六十三层高楼顶上掉了下去。

    这样的角色,长得好,身手炫,- xing -格天真但又邪- xing -,和男主有不少对手戏,能变相卖个腐,而且虽然坏事做尽,但身世可怜经历悲惨让人恨不起来,最后还被剧情给洗白了,实在是个相当讨巧又吸人眼球的人物。

    岳嘉鸿在洪双发面前很能说得上话,两对男女主都是早定好了的影帝影后,他不插手,但要将阮暮灯空降进剧组里演amin这个男三号,却不过是开口求个人情的简单事儿。于是他立马就联系了萧潇,献宝似的将这多少人眼巴眼望的肥缺说给了对方听。

    “那敢情好啊!”

    电话那头的萧潇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他略翻了翻岳嘉鸿传真过来的剧本,又在qq上联系上弎子,同对方确认过行程和档期都没有问题之后,当下就拍版替自家徒弟答应下了这个角色,“那就麻烦岳老板了,我替阿阮先谢谢您咧!”

    “哪里哪里,萧大师不用和我客气!”

    岳嘉鸿- cao -着一口香江方言浓重的普通话,声音里满满都是讨好的意味,“这都是应该的!而且洪导演之前给阮先生拍广告的时候,就很欣赏他嘛,听说还能再合作,他也好开心的!”

    “是吗?”

    萧潇笑着应承,“这就是缘分嘛!”

    “那是那是,就是有缘啊!”

    岳老板一张脸笑成了朵重瓣菊,见时机差不多了,立刻话锋一转,“对了萧大师,我家新买了套别墅,下月就收楼了,就等您哪天有空来指点指点?”

    “好啊。”

    萧潇知道这是岳嘉鸿刚刚卖了个好,就想趁热打铁,邀请自己到新房子“瞧一瞧”,给相宅改运的意思,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那行,我们改天再约。”

    挂上电话,萧潇走出房间,沿着旋梯上了二楼。

    正是下午四点,阮暮灯今天没有通告,这会儿正呆在书房里,认认真真地照着“今日开始当道士”那app里的指导,学习一些更高级的法术。

    当然现在他接触的术法已经不再是那些浅显易懂的入门级程度了,不仅需要画符箓、记咒文,还要用上许多材料,以及一套又一套复杂的罡步。

    而且越是困难的术法,对术者的身体素质也有严格的要求,这使得阮暮灯除了将本就不多的闲暇挤出来练习道术之外,还要重新捡起他每日炼体锻气的基本功来。

    “怎么样,还看得懂吗?”

    萧潇敲了敲门,大大咧咧地进了屋。

    “唔,还行。”

    阮暮灯抬起头来,朝萧潇轻轻颔首。

    毕竟他接触的术法已然日趋深奥,不仅文字诘屈聱牙,而且内容晦涩难懂,但凡遇到看不明白的地方,阮暮灯都会逮着萧潇闲来无事的时候拿出来请教一番,有时候光用嘴上说的不一定就能立刻明白,萧潇还会亲身上阵,手把手演示给徒弟看。

    最近这段时间里,做了许久甩手掌柜的萧大天师,也好歹算是尽了点为人师表的职责。

    前两天这人甚至还在天台上演示了个落雷咒。当时看着那青天白日凭空贯下的一道惊雷,愣是将晾衣架劈成了两段焦木,差点没直接烧起来,尤是阮暮灯都给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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