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林知书问这番话让我浑身剧烈的颤抖,脑袋里像是有一颗定时炸弹突然间爆炸了,过了好半天都一直在嗡嗡作响,直到基兰叫了我好几声之后,我才缓过来,她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没事。 到家之后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的脑子里一直浑浑噩噩。 为了不打扰婶子睡觉,萨米特和基兰把林知书和大建安排在店里先将就一晚上,等明天再做具体安排。 由于太晚了,基兰也就在一层的会客沙发上睡了,我在她的旁边打了个地铺。 昏昏沉沉地辗转到凌晨三点多,就是睡不着,脑子里始终回想着林知书的那句话,“她是死人……她是死人……” 林知书没有骗我的必要,可他这番话又太过于荒唐,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吃饭,会睡觉,凡是活人该干的事情她都在干,为什么要说她是个死人呢? 最后这个念头将我折磨得实在睡不着了,于是我决定亲自试探一下。 我站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基兰身边,离她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我听见那均匀的呼吸声…… 这不就是活人吗?如果不是活人,怎么会呼吸呢?但为了进一步证明,我还是走到了她身边,把手放在她鼻子上,探了探她的鼻息。 呼出来的气是正常的,没有问题。 最后我又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到了她那光滑细嫩的肌肤,同时还感到了来自身体内的温度。 突然,“啪”地一声,基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扇得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生疼,好不尴尬。 打开了壁灯之后,基兰指着我说,“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是这种人。” 我赶紧解释,“真不是你想象那样的,别误会,别误会,我绝不是色狼,真的!相信我,我不是色狼!”我的话语中带着哭腔,此时的我悔恨死了,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 基兰看到我这种欲哭无泪的表情,没再继续发火,她问我为什么要摸她? 我如实的告诉她,有人说你已经死了,我不相信,想证实一下。 基兰听完后,歪着脑袋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不要这么无聊好不好?” 我赶忙说,好,好!是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基兰没再说话,关掉壁灯之后就躺下继续睡了。 而这次我更是睡不着了,最后站起身直奔林知书和大建的房间,我一脚踹开了那间屋子,打开灯之后,尽量压低了声音怒吼道,“林知书,你给我起来!” 听到我说话的声音,林知书和大建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精神抖擞,根本就不像已经睡着了的样子,这时我才知道,由于时差的原因,他们根本就睡不着。 俩人吓了一跳,问我大半夜的这是搞幺子事情? 我把门关上之后对他说,你真是把我害惨了,为了证明你说的,我特意去摸基兰的身体,结果被人家当成了流氓! 大建显然也知道这件事了,他对我说,林二爷应该不会看错,我们也正商量对策呢。 听大建这么说,林知书也赶忙跟着点头。 我更生气了,“你们见过死人会呼吸?你们见过死人身上有温度?” 这话却是让林知书和大建哑口无言了,沉默了几分钟,林知书才弱弱地问我,“难道是我们看错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难道?你们就是看错了!以后别胡搞了好不好,弄得我好尴尬!” 林知书向我承认错误之后,他和大建接着躺下了,我也没再打扰他们,走回一层客厅的地铺接着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发现基兰早就不在了,问过萨米特之后才知道,她去跑步了。 萨米特知道我们中国人都有吃早点的习惯,早就提前通知婶子备好了早饭。 林知书和大建起来之后打着瞌睡就下了楼,看来他们倒时差没有睡好。 这时基兰也跑步回来了,她穿着一件谨慎背心,凸显出她的水蛇腰,下身是一条运动短裤,脚下穿着阿迪的跑鞋,头上还戴着运动耳机,这和巴鲁克那些光脚的穷人完全是鲜明对比,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家里这么有钱,为什么要住在巴鲁克这种地方。 基兰看见我之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但紧接着就转瞬而逝了,立刻板着脸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恢复了以前对我那种冷冰冰的态度。 虽然她仍是冷冰冰,但她那一瞬间的表情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她的潜意识在告诉我,对于昨晚那件事,她更多的是害羞,而不是愤怒,如果害羞的话,那很可能是对我有意思啊! 林知书看见基兰后,有点心虚的不停地点头哈腰,而基兰仍是冷冰冰的表情,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收拾好之后,我们一行人就去了二伯家,路上林知书小声对我说,昨晚确实看错了,基兰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身上给人感觉怪怪的。 我也没理他,心想,这老家伙可能一辈子活在大山里没有见过外国人,别说他了,我第一次来印度的时候,看见印度人的眼神都有点害怕,这不,习惯之后也就没事了。 记得昨晚林知书刚见到萨米特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往我身后躲了躲,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到了二伯家见到婶子之后,林知书和大建眼睛都看直了,还是我强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他们才回过神,这让婶子好是一阵尴尬。 我心想,这俩山炮真给我丢人,就这番模样,人家敢把二伯交给他们么? 不过婶子人很和善,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细节,她把我们拉到饭桌前,美美地吃上了一顿。 这顿饭应该是我来印度之后吃的最舒服的一次了,因为我终于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了!也找回了家的感觉,甚至有点想哭。 吃饭的时候我问林知书,这次你们来,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把我二伯治好,这关乎着几家人的一生命运。 吃完饭,林知书带着大建来到了卧室,他摸了摸二伯的鼻息,又扒了扒他的眼皮,最后从身上掏出一根红绳,拴在他的手腕上,将红绳绷直之后,另外一只手不停地拽动红绳。 过了好半天,他终于将红绳解开,长长出了一口气。 婶子和萨米特都围上来关心地问怎么样,能不能治? 林知书说放心吧,问题不大,他身体里被另外一个魂魄压制住了,导致他自己的魂魄游离不定,始终没法与身体融合,还是老办法,办一场白事,把那个别人的魂魄送走,不属于他的魂魄只要一走,他自己的魂魄自然就会魂归本体。 听完这话,萨米特很高兴,他问七天之内能不能搞定。 林二爷说用不了七天,一天一夜就能完事。 其实我明白萨米特为什么要这么问,因为他惦记着那三具婴尸,医用药水顶多能坚持七天,如果七天之内不能用尸油将婴尸泡起来,那这次就得赔钱了。 林知书问他们,有没有宽敞点的地方?因为需要搭大棚,在屋里肯定是没法完成的。 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在亚穆纳河坟场办这场“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