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之所以被杂技团吸引,并不是因为我们看到了什么,而是基兰告诉我们,这里的杂技团有“神功”,问我们有没有兴趣看。 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林知书和大建肯定是举双手赞成,没办法,只能强忍困意陪着他们去看。 在村口的一片空地上围着有将近一百号人,大都是小孩和妇女比较多,被围在中间的杂技团演员正在做表演:一个人骑着自行车驮着六个人,在场地里转圈,时不时迎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等我们过去看的时候,这个节目已经表演完了,这些人也撤下去了。 我问基兰,“也没见他们收钱,也没有入场券,他们靠什么赚钱?” 基兰说,村子里掏钱,国家补助里包括村民文娱生活的费用,民间杂技团都是靠这个来挣钱。 正说话间,下一个节目开始了,我也来了兴趣,我们几个一起往人群里挤了挤,而基兰则站在人群外面等着我们。 可能这边的通讯并不是很发达,所以看杂技对于当地百姓来说应该是非常期待的一件事,从围观人群里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近似于一种痴迷的状态。 人群中还有人打灯笼的,不知道大家现在还记不记得那铁丝灯笼的样子。 表演场地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杂技团用的是“汽灯”,也就是汽油做燃料,需要时而给灯打气,让气压把汽油喷出去,汽油会通过管道被加热为蒸汽,再通过喷嘴出来,燃烧时发通明的白光,比那时的500瓦灯泡还亮。 这种汽灯好像在我很小的时候才见到过,现在居然还有用这种灯的。 接下来表演的杂技很一般,主要是一些在我们那里已经过时的魔术表演,比较有印象的就是口含汽油喷火,尽管这样,当地的妇女儿童们仍是看得津津有味。 当进行到最后一个节目时,杂技团主持人介绍,接下来将是最后一个压轴节目,说是可以把人头扭转三圈。 我就特别好奇,因为正常人的头只可以扭转180度,特殊的人最多也就是把脸转向后背,扭转三圈这怎么可能?我们几个人都围在近前仔细观看。 表演的人登场了,先是两个粗壮的年轻人,每人一手拉住表演者的胳膊,再用结实的前臂压住表演者的后背,就把这个小男孩给死死固定住了,而另一个去扭脖子的人显得更加粗壮可怕。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掌猛拍向小男孩的颈椎。 我估计这时候小男孩已经没有太大知觉了,然后他就用两臂夹住小男孩的头部,用力向左拧转。 我当时离的虽然不近,却真真切切的听到骨头错位和断裂的声音,那是好几声连续的脆响,这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恐怖,整个场地鸦雀无声。 那人把小男孩的脸扭转到后背时,又反过来向右转,这时还有骨头断裂的声响。接着那人灵活的把男孩的头快速拧转着,虽然并没有转三圈,但足有一圈半。然后男孩的头部已经完全脱离,只有皮肉还相连。 接着他松开手,另两人开始晃动男孩的身体,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男孩的头已经不属于他的身体,这时候很多人已经不看了,因为节目表演进入了尾声,算是结束了。 但是我特好奇,我想既然是表演,肯定要把男孩“救活”的呀,所以还在继续看。 杂技团此时已经熄火停止表演了。 夹持男孩的两人,就直接把男孩的身体拖到附近一户人家的房子里。 由于他们走的非常快,只听到男孩的裤子在地方拖过时“扑扑”的声音,而鞋子早已经不见了。 我们决定走过去看看,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走过去之后发现,这是一座新盖的房子,还没有院子和房门。他们把男孩拖进一间“草房”,因为这里牛多,所以我分析应该是牛棚。 但现在是夏天,里面只有一堆麦糠,杂技团的人就堵在门口,不让别人进来,但是他们并没法完全阻挡我们的视线,里面的情形还是能看个大概。 他们是把男孩扔到那堆麦糠上,男孩趴在上面,脸朝下埋在麦糠堆里,但是依然可以看到他嘴角冒出的白沫。 然后演杂技的人开始驱赶我们离开了。 再后来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人群也全都撤了,基兰喊了一声别看了,我们几个就上了车,准备往回走,林知书还是和刚才一样,让我和他坐在后面。 路上我们几个还一直讨论那男孩能不被救活,因为这个魔术表演的实在太过于诡异,那个小男孩趴在麦糠堆里的样子实在让人心里压抑。 基兰告诉我们,那些小男孩不需要救的,我问为啥? 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浑身都是一颤,她说被扭脖子的小孩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那是什么? 基兰说,那些小孩都是杂技团从别人家收购过来的死孩子,然后用特殊手段把咱们暂时“救活”,为的就是表演这个节目,很多进了杂技团的这些小孩都是有去无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一种公开表演“杀人”吧。 除了震撼之余,我心里也在想,如果这只是“杂技”,很多事情都没法解释。就算那男孩当时还活着,怎么能从地上拖那么远,鞋子都没了,还扔到麦糠堆上。更重要的是鼻子都埋在里面了,如果他还能呼吸,那麦糠被吸入也会致人死亡的,所以如果基兰说的是真的,倒也可以说得通。 总之,最后这个杂技表演确实过于诡异,别说我,就连见过太多怪事的林知书这次也被震撼到了,我们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一路上没什么事,我们就闲聊,我问他们,自从我走了之后村里还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林知书说没有了,自从包文君下葬之后一切都太平了,没再出过啥事,那个埋神婴的地方也修了一座墓,插上了墓碑,算是把它给供了起来,小涛也一直相安无事。 一提到小涛,我心里就有个疑问,我问林知书,包文君和他弟弟如果真是被神婴所害,那和小涛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小涛也跟着受牵连呢? 林知书摇摇头说不知道,要是什么都知道,还至于发生这种事情么。 我一想也是,既然没事了,就没必要再管小涛的事了。 整个路程中我发现一个问题,林知书的眼睛始终盯着前边开车的基兰看着,尽管在聊天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始终不离开基兰,这着实让我很费解,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如果往邪恶一点想的话,难道是老牛想吃嫩草?也不可能,要是他真被基兰美貌所吸引的话,应该是色迷迷或者猥琐的眼神,而林知书的眼神里带着说不清的东西,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当我还在疑惑的时候,林知书凑到我耳边,把声音压倒最低问了我一句,“这个女孩你熟悉么?” 我回答,还行,接触过几次,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又问我,“既然接触过,难道没发现哪里不对么?”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他犹豫了半天,双手在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又动,却始终说不出话。 林知书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贴近我的耳边,以极低的声音对我说: “这个女孩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