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不一样。”喻礼闷声道,“我习惯了这种事,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你那只手废了怎么办?你是要读书考大学当学霸的人,你那只手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那就赖上你了。”祁湛笑道,“所以你更得好好学习,然后养我一辈子。” 喻礼猛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这家伙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为了让他重新振作起来,都已经这么掉节操了吗?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离我们远远的,我们才更危险。”祁湛偏头看他,“下次再有人找我们麻烦,我们就真的没法自救了。” “他们敢!”喻礼瞬间炸了。 “可是你控制不了不是吗?就像昨天一样,你控制不了他们来找麻烦,也控制不了下一次的意外会不会发生,”祁湛笑了笑,“所以说,你不是应该贴身保护吗?” “我可是,jiāo了保护费的啊。” 喻礼的脸腾的就红了。 “我错了!我错了大哥……我叫你哥,求你吃药吧,吃完赶紧睡。”喻礼站起来,火急火燎地去给他找药,希望他能消停会,别说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了。 吃了药,他又重新给手腕上了一层软膏,qiáng压着人上.chuáng休息,祁湛这次倒是很乖。 “明天要回去上课。”祁湛睁着一双眼看喻礼,qiáng调道,“早上,我来找你。” “去去去,我一定去,你就睡吧你。”喻礼给人掖好被子,关了灯拉上窗帘,考虑得细致又周到。 “不来也没关系,”祁湛又添了一句,“我的药还有三天,本来也不喜欢吃药,不吃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喻礼:…… 你就仗着我舍不得你蹬鼻子上脸为所欲为! 他深呼吸一口气,只能又qiáng调了两遍,“去,我发誓,我一定去!” “嗯。”祁湛这才满意了,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他闲话家常,“早上想吃什么?学校附近开了一间新的早餐店,来个jī蛋灌饼?” 喻礼随便应了两声,关了门落荒而逃。 在外面快步走了两条街,才停下来,想想刚才小朋友故意装柔弱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屁孩,还怪有心机的。”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心情确实瞬间明朗了起来,那些绕不出的死胡同,被那小孩一通乱拳,直接砸了个稀巴烂,确实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等人走了,祁湛佯装出来的困意瞬间消失,他给万隆去了个电话,请他帮忙查查昨天那几个人的身份。 这下可好,五个人四个都在医院里,唯一伤得还算轻的家伙没怎么审就自己jiāo代了,像是被喻礼打怕了打出心理yīn影了。 万隆又顺着他们供出来的地址找到了那个男人,核对身份的时候发现他竟然是外省市的逃犯!身上甚至背着人命案。 因为身份不gān净又不想做正规工作才去的地下拳场,结果却因为太招摇引来了喻礼,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那男人怎么也想不到,不就是个学生,而且一般能在那种地方卖命的,都没什么背景,被打一顿也就默认了,不出人命就好。 怎么就会被警察局长盯上呢? 可惜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能进监狱里慢慢想了。 第二天喻礼真的老时间回了学校,咬了一口jī蛋灌饼,烫得嘶嘶直哈气。 “喻哥!湛哥!早啊!”江辰难得早起了一回,正好撞见他们,兴奋地跑过来,“你们早上也一起走啊,对了,喻哥,前两天听说窄南巷里面又有人打架闹事,不会是你吧?听说他们被收拾得很惨。” “嗯。”喻礼轻飘飘道。 “帅啊,你是不是下手挺重的?他们说那几人半天没爬起来。” “重吗?”喻礼想起小朋友的手,冷笑一声,“老子本来想直接弄死他们的!” “不要说脏话。”祁湛突然出声,瞥了他一眼。 “哦。”喻礼乖乖闭嘴,小口小口地咬着jī蛋灌饼。 突然升起的戾气消散个gān净,像是被拎住了后脖颈的猫咪,乖得不行。 江辰瞪大眼睛看着他变脸,欲言又止。 喻哥你知不知道你的画风越来越诡异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有话说:在喻礼心里,小朋友是特别gān净的那种人,不想让他见到那个不堪的世界,那么血腥bào力的自己。哪怕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可他到底还是在意祁湛对自己的看法,生怕他像那些人一样,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混。 可祁湛,却宁愿把横在他心头那根刺直接拔了出来,再帮他舔.舐伤口。 把他剥个gān净,再拥抱最真实的他。 然后告诉他,你很好,不用伪装,不用害怕,本来的你,就已经足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