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可是好事一桩。”九怜怡然乐呵道:“不用再费心传你什么通脉之法,让你自己慢慢练武,自在的很。” 宁尘无奈一笑。 这五天来,九怜的确没有再传他后续功法。 不过,他反而在九怜指导下涉猎了不少步伐身法之流。 虽然大多都是粗略一试,并未真正传授,但至少这门身法,他算练到小有所成。 听说这身法还大有来头,可惜九怜不肯说,先练了就是。 至于为何不先传能配合厄刀的刀法、而是身法,他之前也顺嘴问过一回,得到的却是九怜鄙夷道: ‘年纪轻轻的,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你现在先把逃命的本事学完才是正事。’ 虽然这话从一个魔刀刀灵之口说出来,着实有点怪,但宁尘觉得还挺有道理的,索性就一直练到现在。 而从结果来看,学得一门身法的确不错。 现在跑的飞快。 “但我现在学完了身法,九怜姑娘可要传授我通脉之法?”宁尘掸了掸衣服,轻笑道:“我可是期待已久。” “咳...” 九怜故作平静道:“我还有一门龟息玄术,可以让你装死避灾。” 宁尘上前将厄刀拔起,莞尔道:“其实是姑娘还不想传法吧?” “...被你说的,好像我是小气之人似的。”九怜冷哼一声:“你锻体速成,进展实在太快。虽有惊人天赋,但终究得缓一缓夯实基础才行。” “我明白。”宁尘放置长刀,懒散斜靠,又倒了杯茶放在刀身旁:“姑娘尝尝今日的茶?” “我还以为,你憋了这五天会沉不住气。” 九怜饶有兴致道:“现在看来,你的心思倒是挺通透。” “我之前虽然没练武入境,但好歹听过不少江湖传闻,过犹不及的道理当然明白。” 宁尘咧了咧嘴:“我可不想以后冒出个奇奇怪怪的心魔。” 九怜嗤笑一声:“你现在的境界跟心魔可远着呢,瞎操心。” 听对方的轻佻语气,宁尘摇头失笑,悠然抿茶。 五天相处下来,跟这位来历不明的刀灵女子,关系算是愈发亲近。 或许还算不上真心朋友,但他这些年摸爬滚打下来,唯一有点自信的便是自己这张嘴,迟早能成。 没错,宁尘也自认,的确是挺油的。 不过二人间也颇有缘分,仿佛性子互补,聊的投机。 要是双方都是普通人的话,大概会一见如故? “算算时辰,那妇人要来了。” 九怜讥嘲道:“不先好好打扮一番,换身帅气衣装?” 宁尘知道她意有所指,干笑道:“别胡思乱想。” “呵。” 但九怜只是冷冷一笑,不再出声。 与此同时,后院门果不其然被轻轻敲响,从门缝中飘来一丝温软轻吟: “公子,在吗?” “来了!” 宁尘连忙起身开门。 心里也暗自嘀咕,九怜特意记程夫人的往来时辰,怎么比他都要记得更清楚些。 随后门打开,程三娘的熟媚娇颜映入眼帘。 她今日穿着缠腰襦裙、鬓发高束,唯有几缕青丝垂落高耸,红唇微抿诱人浅笑。 “公子又在练武?” “是啊。”宁尘低头瞧去。 本想看其带了什么,没想到看到一阵波涛,差点又热血上涌。 程三娘温柔一笑,略微提起食盒,轻声道:“今晚我们就一起吃顿荤菜,正好为公子你壮壮身子。” “会不会太麻烦程夫人你了,不如让我帮忙也好。” “公子还是专心武学吧。”程三娘步履轻盈地走进后院。 宁尘失笑,没再推脱多言,二人很快便端出碗筷,一同入座准备吃晚饭。 自从五天前的那场变故,如今安州县内风雨飘摇,人心惶惶,这位程夫人时常就会端着热腾饭菜上门拜访。 而宁尘念她这独居妇人在家或有危险,不曾拒绝其表露的几番善意。偶有些体力活要干,他还会主动上门去帮对方扛些重物。 比如眼下这盅老鸭,还是他上街去跟程夫人一同买来的。 “今日饭菜可合公子胃口?” “味道很好。” 宁尘温和道:“夫人手艺越来越好了。” 程三娘浅笑一声,矜持文雅地小口进餐,这细腻姿态与大家闺秀也是无二。 喝汤之际,美妇轻眨美眸,似暗中观察,眼底仿佛有几分柔意,如水波荡漾。 宁尘放下汤勺,讪笑道:“夫人怎得又盯着我看了?” “公子不必吃的那么急。”程三娘媚眼柔和,轻嗔道:“小心好了头疼,又得腹痛。” “夫人教训的是。” “还是让人不省心。” 程三娘美眸微扫后院,温柔笑道:“不过,这些天公子能耐得住寂寞,一直老实待在家中练武,实在难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