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主和亲这两日留在魏国,偷偷潜入魏国皇宫当个刺客,只要魏王一死,公主也不需要和亲了,大晋也能起死回生了。 李容绣答应和亲那日,许纯瑗便找了她与许纯玖说了这个计划,许纯玖是被她们留在京城保护大家的,骆原含这个有武艺的人自然也被拉了进来。 之后她们也和晋皇商量好了,甚至连李容绣也不知道这件事,只有她们姐妹仨和骆原含知晓。毕竟事关重大,丝毫不能有差错,而她要是把事情告诉二老,她怕是出不了京城了。之所以是她来,而不是别的武将,也是因为她的身份。她虽然是武状元,但女子身份总容易叫人掉以轻心,况且要刺杀魏王,一般的人还真不行,一个不小心,魏王没杀掉,所有呆在魏国里的人都回不了晋了。 许纯穿上了夜行服,才偷溜出她们一行人落脚的驿站,便感觉到身后有人偷偷跟了上来,她心想,该不会还没开始刺杀就暴露了吧?她也不敢再往皇宫里去,往后去追那人,那人倒是也不逃,见她掉头回来,索xìng蹲在那儿等,待许纯小心翼翼靠近,她才轻声道:“是我。” 许纯震惊不已:“你跟来干什么?你快回去!”来人正是骆原含。骆原含哪里有要走的意思,快步走到她的边上,道:“我不放心你,我跟你一起去。” 许纯想也不想便拒绝:“我又不是去玩的,去的人越多越危险。当初就说好了的,你在这里守着,若是我败露了,你看见信号便赶紧带着大姐和公主跑回大晋。” “就是危险才要跟着你去。人多危险,两个人正好,我武艺比你高,可以帮你的。你若是一定要一个人去,那就让我去,你在这里守着。”骆原含哪里会不知道危险,她方才恨不得将许纯打晕在房间,自个儿出来替她完成任务。 “你武艺高强,所以圣上让你保护公主来了呀,你去刺杀算什么回事。我们不要再说了,误了时辰可不好,要是错过守卫换班,可不好溜进去。”许纯头疼不已,这骆原含平日里从来没提过要跟着自己一起入宫行刺,一直都是答应得好好的,今夜怎么就突然变卦了。 “你之前在京城每天夜里偷偷溜进宫当作练习,我都在后面跟着。若不是我今夜故意暴露给你,你还没发现我呢。我真的不会拖累你,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若是真的败露了,我武功好我断后,你先跑出来带他们走。”骆原含哪里是突然变卦,她一直都是这个打算,她知道若是自己不答应许纯的安排,许纯是不会将自己带来魏国的。 “不行,我答应了二舅,你如何来的就要如何回去,纵是你事后要打断我腿打断我手的随你便,你今日不能跟着我,快回去!”许纯难得的硬气,说什么也不肯让骆原含跟着她入宫。 骆原含哪里会听她,只错身往前跑去:“反正你也拦不住我。”许纯听了,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只好也跟了上去。 骆原含不论是招式还是轻功都比许纯要好,她跟着自然不会成为拖累,许纯行事倒是比计划的还要顺利一些。 两人到了魏王的寝殿,两人站在枝头,用手势安排好了两人的路线,就要分开,许纯又让骆原含回来。骆原含转过身一脸疑虑,而许纯却是上前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保护好自己。” 许纯先上房顶,将瓦片搬走几片,露出一个洞,恰好能钻过一个女子,从怀里掏出黑布将洞盖上,又翻身跳下房顶,从窗子处放了许多迷yào进去。在侍卫走过来之前,又翻进了偏殿的窗子。偏殿里的宫女因为迷yào睡得很死,许纯手起刀落,赶紧溜到一边藏起身来。只见侍卫轻轻打开偏殿的门,往里头看了看,见宫女躺在那里无恙又走了。 待侍卫合上门时,那宫女的脖颈处才流出血来。许纯又从侧门走进正殿。照样先放迷yào,一连杀了几个守夜的太监,才来到魏王的床前。她不敢耽搁,拿着匕首直冲过去,却发现床上没有人影。 许纯匆忙闪过身后人的攻击,便听见外头许多脚步声往这边跑来,看来这魏王早有准备,不过她们才不管来的人多少,她们只要拿下魏王的头颅便跑。许纯与这高手打了几个回合,便见魏王走了出来,背手站在一旁显得十分得意。 许纯想起大姐和他说的,魏王这人心高气傲,便依旧照着许纯瑗教的法子,并不急着打败和她缠斗的侍卫,而是故意装出一副吃力抵挡的模样。 果然,魏王抬头制止了要进来的侍卫,只让那些侍卫将寝殿包围,又留了许多人在不远处守着,自己独自一人站在那儿一副俾睨天下的模样。他料想这刺客原本就打不过他一早安排好的高手,再加上外头这些侍卫,谅她chā翅也难飞,自然放心得很。 原本按照她们的计划,此刻许纯只要装作不敌,被这高手擒拿住,那魏王自然会上前查看盘问,那时便是她刺杀的最佳时机,可今夜有了变数,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有骆原含。房顶那原本准备给她逃跑的洞,如今也变成了骆原含从天而降的口,那自己只要把戏演好,给骆原含从天而降的机会便好。 果然,她在高手手下节节败退,却又负隅顽抗的模样吸引魏王看得津津有味,那些侍卫也开始掉以轻心,正在这时,骆原含从天而降,因着瓦片一早被搬走,骆原含没有弄出动静,她轻功了得又是一身黑,只许纯与那高手察觉到她的进入。 魏王也有些警觉,可不等他转过身来,骆原含已经奔至他的身后冲着他心脏的位置捅了一刀,立马抽出匕首又在魏王喉间划了一刀,魏王倒地的时候,侍卫才冲到边上,而骆原含又已经踩着墙冲破屋顶跑了出去。 那些侍卫立马冲出去追,这时许纯一改方才颓势,将高手解决了,又冲到魏王跟前补了几刀,也从骆原含方才出去的地方出去了。 许纯站在屋顶,见西边一片火光,想来是骆原含顺手放的火,而又有一片火光往那边赶去,想来是侍卫们举着火把赶过去了,便摇了摇头,往东边去了。 许纯方跳出宫墙,便见骆原含从一边树上跳了下来,两人便一齐往驿站跑去,骆原含还不忘奚落:“你怎这么慢?我还道你要我回头去接你呢!” “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方才不是说好了,做完事便赶紧先回驿站带着人跑,不需等另一人。”许纯其实方才早就可以出来,可是她又担心所有的人被骆原含引去以后,她难以脱身,便又回去在皇宫各处都放了火。 “他这宫里没什么高人,想来武艺高强些的都在边境了,我方才在西边放了火便跑到东边来了,那些人根本没发觉也没跟上。” 这也是她们一早就计划好了的,只是许纯见那些人一点要往东边赶的意思也没有,还以为骆原含没有脱身,看来是她低估骆原含了,还好自己跟她没有什么仇怨,不然堂堂武状元轻而易举就要死于非命啊。 两人到了驿站,见许纯瑗与公主已经收拾好了,便一人带一个,骑着马往晋的方向跑了。马是精挑细选的宝马,骆原含与许纯的武艺又十分高强,两骑人马顺利跑至大晋军营前,许纯瑗赶紧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坐在马上朗声道:“圣旨到!” 张虎赶紧出来接旨,实际上,他方才便接到了京城来的密旨,知道今晚或明早有大人物要来。许纯瑗宣读完旨意,张虎赶紧接旨,赶紧将四人往将军的营帐里迎:“末将方才便接了密旨,知道许将军要来,亲自将营帐收拾好了。” 原来晋皇旨意,封许纯为“图魏大将军”,简单明了,张虎自然成了许纯的副将。张虎根本不敢小看许纯,听许纯瑗方才宣读的圣旨的意思,许纯是杀了魏王有功的,能入宫杀了魏王,哪里会是一般人,不说别人,纵是十个他也是做不到的。他如今便贴心了要跟着许纯好好干,将属于大晋的城池都夺回来! “你再收拾一个营帐出来给公主驸马使用,驸马是军师,保护好了。”许纯下了第一道命令后,又赶紧道:“准备好,魏王驾崩的消息明晨便会传过来,我们明早便打过去!”而此刻,离天亮不过一个时辰。 许纯带着众人在营帐里看地图看沙盘,总算是定下战术,许纯让张虎整理好军队,而自己则去穿戴上方才与密旨一起送来的盔甲。 骆原含见她面色未有疲累之色,也稍显放心,听闻魏国军营里有几员猛将,便道:“我带会儿跟在队伍后面,不给你添麻烦。” “你又要去?”许纯见她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这人怎么去哪里都要跟着,自己的武技就差到这么不让人放心吗? “你也知我箭术不错,我也不去前面,我就在后头放冷箭。谁打你,我打谁。”骆原含轻飘飘一句话,丝毫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见许纯不言不语,又道,“你放心吧,有危险我会赶紧往回逃的,我不往前冲,逃跑总没什么问题的。你也一样,不要硬来,真的打不过就撤,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许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开玩笑,骆原含的箭术岂是只有不错,很早的时候便能百步穿杨了,她岳丈可是亲自同她说,若不是女子力道敌不过男子,怕是整个骆家也没有人能跟骆原含比箭术的,若是不比力道只比准头,那骆原含已是第一了。 她再次感慨,骆原含若是去武举了,哪里还有自己什么事,这“图魏大将军”定是骆原含的了,晋皇定是想不到,自己这个大将军除了有个军师意外,还有个强中好手保护着。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儿时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为何定要跟这般强悍的女子比个高低,甚至还隐隐觉得自己只是差一点点而已。 这般想着,她便忍不住问出口:“原含,你小时候要跟我比武,是不是逗我玩呢?” 骆原含想不到她会一下子想到那儿去,顺着回想了一下,便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是挺好玩的。” 第25章 生猛表姐妹 有神箭手骆原含的庇佑,许纯自然是马到成功了。魏国将士本就沉浸在君王驾崩的悲痛与茫然中,又遇到许纯这样的强敌,自然是一败涂地,丢了一座城池不说,连将军也被斩于马下。 许纯取得首胜,便打算好好休整一番。想起那魏国将军肩上chā着的两根箭可是骆原含纵马在后头shè中的,佩服之情油然而起:“原含,你没想过要当个大将军吗?”许纯觉得,就骆原含这身手和坑自己时的谋略,若是当个将军,哪里需要什么公主和亲,金魏联军又如何,不需放在眼里。 谁料骆原含耸了耸肩,丝毫没有兴趣,只淡淡道:“我就想当个将军夫人,可最厉害的将军都在骆家了,我只好挑一个培养培养了。” “二舅知晓你这般厉害吗?”许纯想到骆南城特意来信嘱咐自己要保护好骆原含,也不知道她的岳丈大人是不是认真的。 “大概知晓个七八成吧,毕竟往日也没什么需要我尽全力的。” “我看你打断我腿的那次就挺尽全力的呀。” “那夫君还是没感受到我的实力,不若夫君今夜招个军妓来,我定是要叫夫君好好瞧瞧我的全力是如何。” “诶!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看我眼里有过别的女子吗?这不是一直都只看你只喜欢你的嘛!往日在京城也是,每每走在路上有女子要与我表白,我便同她说,我家里已经有了一个绝世好娘子,又美又厉害,你们根本比不过人家的一根头发丝儿,别白费力了。” “油嘴滑舌。” 紧绷着的四人总算是可以放松一下了,许纯和骆原含这才知晓李容绣竟是怀孕了。许纯听了李容绣的说法,立刻扭头去看骆原含,一脸怀疑道:“你不会也怀了吧?” 骆原含翻了个白眼,道:“纯玖拿来的时候虽然说得很可靠,可我也没想着试一试,也不知你要不要孩子,也不知这东西是不是有dú。”她也是没想到,公主竟然这么想要个孩子,冒险也要将那看上去就很可怕的东西给吃了。 李容绣笑了笑:“如今你也可以放心去吃了。当时我便叫太医验了,虽然不知有没有效,却知晓是无dú的。我当时也只是想要试试,没报什么希望,谁成想真能成。”她的确很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和许纯瑗有关系的孩子。她知晓自己作为公主心思很深,谋略无碍,可作为妻子,这般倒是会影响了两人感情,她还是害怕许纯瑗等不到她改变就厌了她。 许纯瑗哪里会猜不到她的意图,突然又觉得心疼起来。靠子嗣维系关系一直是后宫妃子的手段,李容绣生长于皇宫,哪里会不知晓这般的手段最为无用,只是她实在太过不安,才会明知无用也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许纯瑗想着,倾程对纯玖的不安源于身份,公主身份尊贵,她的不安又源自哪里?定是自己好听的话说得太少了。看看纯和骆原含,就没有这个问题,纯打小便不知拘谨,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也常常被父亲责骂,可娘亲却是喜欢得紧,这般的xìng子到了妻子面前自然就有好处了,哪像自己,心里说着山盟海誓,到了嘴上却只说得出冰山一角。 果然,许纯接了李容绣的话道:“孩子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说现下要跟魏国打,若是我这‘图魏大将军’真的名副其实了,怕是还有别的地方要叫我去,原含又不会老实呆在京城等我,还是等安稳一些再说。” 骆原含听了,略一思索,倒是不太同意:“这战事一年半载又结束不了,难不成你不打完仗就不要孩子了?或许有了孩子,我就在京城带孩子了,懒得来管你。” 许纯一听,嬉皮笑脸的:“这样的话就更加不能要孩子了,我还是喜欢你管着我,我没人管可不行的,爹说我这xìng子迟早要闯祸,一定要有人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