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品玉街64号位于街道的末尾,到了这里,明显荒凉了很多。 这里没有营业的小哥哥,也没有照顾营业的小姐姐,只是住着一些穷人,自然冷清了不少。 显得有些杂乱的电线杆上,一只破烂的风筝挂在上面,千疮百孔,读起来就像是一张碎掉的脸。 林原直树站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装备,然后戴了一只黑口罩和一顶黑帽子。 如果被发现的话,他这算私闯民宅,所以不能暴露身份。 他本来想戴丝袜的,那样更隐蔽,可是太像罪犯了,而且真的不舒服,于是他只好用这个。 如果被那两个小孩遇到的话,他希望他们不要认出自己。 林原直树有自信,面对那两个小孩还是能轻松全身而退的,前提是到了晚上,小孩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变化。 那条短信写的很清楚,午夜12点之后,这里将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也只有在那时,当执念如蛛网般遍布屋子的时候,他才有可能找到对方的本体。 现在是晚上11点半,还有半个小时,但是林原直树决定先进去。 老实说,他真的有点紧张,于是给自己念了一个清新咒。 一阵舒爽的喘息声后,林原直树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他来到了那扇破烂的木门前,从兜里掏出了一根早已准备好的U形铁丝。 他对这门很有印象,记得里面锁的结构。 只见他手指轻轻一动,那根铁丝就深入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破洞里,然后很有灵性的一钩。 紧接着,就是一声细碎的咔嚓声响,门内那本来就很敷衍的锁被打开了。 林原直树很不喜欢这种开门方式,因为风格太过窃·格瓦拉,他喜欢的是一脚踹出,让门先飞几米再说。ζ參↑叭↑ζ 因为打架这样才有气势,即便一个人都能唬住对方一群人。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形势比人强,万幸练过武的人手指灵活,一通百通,这点开门的技巧不算事。 房门被开之后,里面一片漆黑,一点灯光都没有,那两孩子像是已经睡了。 他将门轻轻合上,往内走去,这条漆黑的走廊显得有些压抑。 林原直树近乎什么都读不见,直至走过了一半,才有一些月光透过一处破烂的窗户透进来。 可能因为玻璃太脏了,又加上有报纸贴住了破洞处,所以月光都显得有些黯淡。 这房子真的是畸形,处在两栋房子的中间,像是被夹扁了一样。 上次他来时就觉得采光不够,很压抑,夜晚就更是如此了。 走廊之后,就是这房子的客厅了。 客厅并不算矮,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都了一些条状的石横梁,视线上不由得矮了一些。 可见不管哪个世界,贫民的居住条件都很糟糕。 整个厅内最大的窗户就在右侧,月光投射在地上,如水一般。 屋里的家具和上次一样,木桌木凳子,颜色斑驳。 不知道是夜晚还是什么原因,这些东西现在读起来像是老旧了很多。 特别是黑暗中的那些柜子之类的家具,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根本读不清,就像是一个个站着的人。 林原直树脚步轻灵,在这屋子里走着,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其实这样的他才更像鬼,要是那两个小孩突然醒了,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在家里走动后,会不会吓哭。 屋内,那个老旧的钟表模糊显示着时间,大概是11点50。 还有十分钟。 林原直树站立在一个柜子旁,没有动,等待着午夜12点的到来。 老实说,这让他回想起了上一世的作死经历,只是更加刺激。 时间缓缓流过,林原直树如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这狭小的屋子传来了一声很清晰的开门声。 很快的,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抽水声和细碎的脚步声后,整个屋子又恢复了寂静。 因为是其中一个小孩出来上厕所了,不过林原直树没有探头探脑去读。 上一次来这里,他总觉得这屋子压抑狭窄,但是这一次,他却觉得很深邃。 因为他意识到,这屋子结构恐怕会比较复杂,要想一下子探索完没那么容易。 这屋子能藏东西的地方很多,比如现在旁边的柜子,以及上次读见那间大红衣服的屋子。 嗒,嗒,嗒 在这寂静的午夜里,屋内钟表走动的声音很是清晰。 林原直树读着那块老旧的钟表,只觉得那指针移动的样子简直是在催命 一般。 是 的,午夜十二点很快就要来了,这里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 午夜十二点,并没有发生什么,林原直树站在那里,觉得窗户口的月光好像变得黯淡了一点。 他依旧没有动,右手放在兜里,以便随时能拔出来匕首,以及水符来。 他上一世打架很少用武器,因为拳头基本就够了,但是这一世不一样。 他不是一个迂腐的人,拳拳到肉虽然很过瘾,但是面对这种局面,他宁愿拥有一把佛祖开光过的加特林,直接给可能出现的鬼怪来个三千六百发开光。 可惜的是,没有。 别说佛祖开光过的加特林了,加特林他在网上搜了一下,信息都很少。 可能是互联网才刚开始推广的原因,这个世界网上的军事爱好者目前来读真的不多。 整个屋子寂静得犹若一座坟墓,林原直树等了一会儿,决定主动出击。 他从柜子旁走了出来,脚步很轻。 四周依旧是一片晦暗,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适应了一段时间后,他还是能模糊读到个大概了。 这客厅连着一个卫生间和一间卧室,也不知道卧室里面住的妹妹还是哥哥,或者说两兄妹住在一起? 他上次来没有细读,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个房间。 林原直树缓缓向卫生间走去,他知道,很多恐怖片的线索最爱放在卫生间这种地方。 这客厅并不大,没几步就到了卫生间门外。 这卫生间里没有窗户,一片漆黑。 林原直树贴在门口,悄悄将自己准备好的小电筒从裤兜里掏了出来,然后打开。 细小的光柱很快扫过了狭窄的空间,老旧的木门,门脚长着霉菌,卫生间里更是有些犯潮,连那块有一条裂缝的镜子,上面都长着霉斑。 手电筒的光柱照在镜子上,显得很幽邃。 镜子中,因为那条裂痕和霉斑的原因,林原直树只觉得自己的脸也是裂开的,以及长满了斑点。 “爹的,这样了还这么帅。”林原直树读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感慨道。 而片刻之后,镜子中的“自己”突然往前移动了一点,吓得林原直树往后一退。 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