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风看了眼“聪明”的小夏朗,赞同的神色道:“嗯,你说的有道理。” “那会是谁偷了布呢?难道……”夏朗揪着眉毛猜测,“难道是霍三或者罗东他们?” “公子,你看这玉还在!布却不见了,偷东西之人也知道布里的玄机?”夏朗又分析道:“可是……可是要是我的话,如果偷,一定连玉一起偷了,这小偷真奇怪。” 赵存风从chuáng上起身,朝外走。 “公子,您去哪了啊?去找那块布吗?” 赵存风挑眉:“小偷肯定早跑了,我能到哪找去?给我治病的那大夫呢,带我去找他。” “……”夏朗抿了抿唇,脸上尽是自责的神色,“公子,布被我弄丢了,你都不生气的吗?你想怎么责罚我都行!是我没有看好它!” 赵存风已经走出去,“行了,丢了再找回来就成,生气和自责有什么用。” 夏朗跑过去,充满佩服,“公子,我发现那场高烧之后,你不仅人变聪明了,心态也变得好好!” 第10章 回府 宵禁的鼓声已经敲响,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彻底宵禁了,楚含慈一行人骑马的速度不由加快。 不远处是一座棋搂,棋搂二楼,一个huáng衣男子摆弄着手里的弩。 “公子,你真要这么做?”候在huáng衣男子旁边的小厮忐忑不安。 江无樾yīn着脸,不做回应。 小厮又说:“公子啊,你知道的,就算你杀了那楚含慈,老爷也不可能让你娶娴姑娘了。” 江无樾看了眼桌上的沙漏,将手里的弩对准窗外,声音顽劣:“你确定她会从这里过?” 小厮擦擦额角的汗,不敢欺瞒:“不会错,回庆宁侯府,就是这条路最近了,公子安插在里面的眼线也回报的如此。” 江无樾便将弩弦拉满,中指和食指扣到扳机之处,只待人送上来,他就要了她的命。 “吁。”路过棋搂的时候,楚含慈突然拉停马儿,从马上跳下去。 江无樾:“……”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问:“是她吗?” 小厮道:“她身后跟着霍三和罗东,她必就是楚含慈了。” 而且对方还突然停了下来,这不是把命送给他家公子吗,小厮心口提着。 若这一弓怎么she下去,江家和楚家别说结亲了,结仇还差不多,可他又拦不住江无樾。 “小姐,怎么了?”霍三也勒停马儿,翻身下马。 只见楚含慈踩着厚厚的雪,跑到一个卖糖人的小摊摊前。 霍三失笑。 原来是饿了呢。 “姑娘,买糖人吗?”卖糖人的老婆婆问。 楚含慈点头。 “要什么形状的?”老婆婆一脸慈慕。 “狗。”楚含慈说。 “好嘞,姑娘等着啊。”老婆婆开始给楚含慈做糖人。 买个糖人花不了多少时间,来得及在鼓声停下前赶回庆宁侯府,霍三便耐心陪在楚含慈身后等。 棋搂斜对面,是一家茶舍,茶舍二楼,一个墨蓝锦袍的男子坐在矮几边作画,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勾勒出一个穿着厚厚棉袄少女骑在微胖黑马上的轮廓。 男子身后,是个戴着面具的蓝衣人。 蓝衣人道:“没想到,她的命还挺大,能活着进入长安城。” 墨蓝锦袍男人看了眼窗外的人,开始勾勒画中少女的眼睛,突然道:“把埋伏撤了吧。” ? 蓝衣人不解:“殿下……” 男人手中的笔行云流水,勾勒完少女的眼睛,开始勾勒小小的鼻,他道:“孤改变主意了,等孤这幅少女骑马图画完,再让她死也不迟。” 蓝衣人:“……” 他家殿下不愧是个画痴啊…… 他便忙转身去jiāo代下面的人。 “姑娘,给!”老婆婆将做好的糖人递给楚含慈。 霍三上前一步付钱。 楚含慈看了眼手里的糖人,伸出舌头舔了舔,而后一口咬断了狗糖人的耳朵。 “……” 江无樾不知道吐出第多少口气,心里分明早已做好了准备,可弓在弦上他却怎么也无法扣动扳机。 还莫名其妙地觉得,应该等那人把糖人吃完了再动手也不迟。 “公子,她要回马上了。”小厮说。 “闭嘴!”江无樾手心全是汗,死死盯着楚含慈。 直到人家攥着手里的糖人都爬上马了,他也没能扣动扳机。 女孩舔着糖人,喊:“架!” 黑肥的马儿朝前跑。 跑得快没影了。 江无樾:“……” 他手臂转弯,弩的弓头对准那个背影,直到那背影变成一个看不见的点,脑海里想象的“把对方一弓she死”的画面也没有发生。 小厮内心暗暗松下一口气。 “哼!”江无樾将弩拍到桌上,“我这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