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顺着说:“好,宝宝决定就行。” 看他似乎兴致不太高,祁棠只以为林安有些烦心事,便没再说话了,两人就安静地牵着手散步。 手心里的温度很暖,祁棠很安心,他感觉他们应该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真好。 而此时,林安脑子里想的却是之前祁棠送他的野玫瑰画。 今天他在一个庄园跟客户谈生意,掏钱包拿名片的时候,那幅野玫瑰画忽然飘了出去,然后直接被风chuī进了湖里。 当时林安只是看了眼,因为面前的客户更重要,所以他就没太把那画放在心上。 等客户走了后,他才让田助理去捞,看看能不能补救。 但很可惜,那幅画本来就是好几年前的了,纸张早就陈旧了,被水一泡,当即就软了,等田助理把画捞起来时,纸张都快碎成几十块了。 林安觉得有点可惜,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把破碎的玫瑰图扔了。 好在他之前拍了些那画的照片。 算了,等宝宝心情好的时候,再服个软,让祁棠重新比照着画一幅。 这么想着,林安的情绪稍稍松了些。 晚饭后,两人搬了个双人躺椅在园子里,就安置在那片花圃面前。 晚风chuī过的时候,祁棠搂着林安,吻了吻他的发顶,享受着这样的日子。 林安半睁着眼,看着那片花圃:“宝宝,等花开了,我们每天晚上都坐在这儿赏花好不好。” 祁棠笑,掐住他的下巴,接了个温柔的吻:“好。” 林安又说:“洋桔梗陪着野玫瑰,我陪着宝宝。” 他指着花圃里的花苗:“这就是我们的爱情,现在只是一株小苗,宝宝和我一起等着它们长大。” 老男人偶尔也有很孩子气的一面。 祁棠心里柔成一片,他抱紧了怀里的人,很轻地说:“好。” 躺着休息了半晌,林安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宝宝,明天我个宴会,要晚点回家,不能去画室接你了。” 祁棠慵懒地咬住他下唇,细细舔着,好一会儿才哑着声说:“好,我等你回来。” 话音落下,他就抱着人起身入了屋内,很快屋子里响起了低低的喘息还有细碎的呜咽。 等完事后,林安眼角还挂着泪水,他平复着心绪,懒懒地靠在祁棠怀里。 “宝宝,以后做的时候,能不能别咬我脖子,我好疼。” 祁棠看着他笑:“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身体它说,” 凑近了点,近乎是贴着林安的耳朵,祁棠暧昧地吐字:“好慡。” 林安被撩得心跳快了几分,祁棠现在耍流氓越来越熟练了,但却更加让他难以自拔地喜欢。 “但是我不想每次都咬哭。” 祁棠指尖轻轻抹着他的眼尾:“我只用了三分力道,你就这么受不住?” 林安着迷地看着他,脸上红cháo未退,狐狸眼勾着笑:“我下面受得住,上面受不住。” 祁棠眸色暗沉了些,压着人又来了一轮。 第二天祁棠到公司时,祁野已经在办公室了。 这段时间祁野忙着别的事,两人好久没见面了。 如今再次见面,微妙的有些尴尬,祁棠打了个招呼后,回了自己座位,开始工作。 祁野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跟林安,还好吗。” 祁棠签字的手顿住:“嗯,还好。” 祁野又说:“你对他是认真的?” 祁棠:“嗯,很认真。” 祁野沉默了会儿,虽然他知道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他的话过于泼人冷水,而且不一定劝得住,但他还是要说: “祁棠,你真的明白林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祁棠睫毛颤了颤,他想,他应该是明白的:“哥,就算他以前做过些混账事,但他现在好好的,这样就好。” 祁野摇摇头,无奈地往座椅上一瘫。 他感觉,现在说什么祁棠都听不进去了,祁棠已经完全陷进去了。 “你要知道,林安那样的,惯会的就是迷惑人,他可能喜欢你,但他不一定是爱你。” “他喜欢一本书是喜欢,喜欢一只宠物狗,也是喜欢,只要能让他喜欢的东西,他都愿意去花心思,但这不是爱。” 祁棠握着笔的指尖越收越紧,他沉默着没说话。 “他喜欢你,首要的目的是为了悦己,因为他对你花了心思,你会回报他,让他感到加倍的愉悦,所以他愿意给你花心思。” “而一旦你触及到了他的利益,他会权衡利弊,头一时间扔掉你。” “这种喜欢,真的很不值钱。” 祁棠感觉心跳乱了几分,他越听,心里逐渐生出一种恐惧。 这种恐惧让他不想去听,脑子也思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