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元秘史

相传明代状元又谓春元,然此名由来却十分隐晦。明宣帝时曾出过一位状元,名为白凝兰,史书记载此人高风亮节,克己奉公,朝中上下无不颂声载道。然因那白凝兰七窍玲珑,色如春花,深受圣上喜爱器重,坊间又传闻此人身怀异禀,以男子之身侍奉皇帝,结为龙阳之好……

作家 甘草papa 分類 耽美 | 20萬字 | 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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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石闵却不在意,笑了一声,抬手用枕头垫高凝兰腰臀,然后低下了头。

    极其娇嫩的地方被什么- shi -滑柔软的东西舔了一下,凝兰浑身一颤,猝不及防地看向埋在腿间的脑袋,下一刻就咬住自己的手腕,腰不住地往上弓起又落下,嘴里直发出呜呜的喊叫。

    他浑身烫得惊人,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不住扭动,快感一阵阵往上涌,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身下那条灵活又粗糙的舌头终于从- xue -口出来,突然狠狠碾过小石子般坚硬的肉蒂,凝兰身子一抽,- xue -口用力收缩了几下,涌出一股晶亮的- shi -液。

    “水真多。”石闵笑得邪气,拿小衣把水拭了,然后跨上床挤入凝兰腿间,对准嫩红处就捅了进去。

    ……畅快淋漓地弄了一遭,石闵仍压在凝兰身上不起,两人下体紧密结合,感受高潮后的余韵。

    片刻后凝兰才慵懒道:“我已经与哥哥说了,过两日就离开此地。”石闵一颗悬挂的心终于落到实处,把脸埋在凝兰脖颈处,轻喘着愉悦道:“那便好,你可愿跟我回北边?”凝兰脑海中映出北边独绝的风土人情,心中也有些激荡,便轻笑道:“我既然答应过你,自然不是骗你的。”石闵眼睛一亮,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一边来回亲吻凝兰赤裸的肩头与颈项,一边状似无意地笑道:“这两天我出去,似乎看到了熟人。”凝兰仰起脖子,迷迷糊糊地问:“嗯?谁?”石闵的嘴唇一路往下,道:“应当是我看错了。”“唔……”凝兰眉头一蹙,努力张开腿调整姿势适应石闵的侵入,也没再多想他的话,让情欲支配了所有思绪。

    ……处理完私塾及其他事宜,临行前,凝兰独自回了常恒一趟。

    白宁鹤不时回来打扫,家中一尘不染,如同还有人居住一般。

    凝兰缓步走进自己屋子,环顾了一圈,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往事不可追,他笑了笑,然而目光最终落在那张旧榻上时,心口却忽然抽动了一下,眼神也渐渐恍惚……曾经两具略带生涩的身体在上面纠缠呢喃的景象莫名狠狠撞入眼帘,越来越清晰,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说的每一句话都还历历在目,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可如今,那人究竟在哪里……又过得如何?凝兰不禁后退了几步,暗自心惊,努力想甩去那些回忆,可一颗心却越跳越快,在耳边如同擂鼓,他忽然猛地转过头去看窗外,见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远远传来的几声野猫呜咽,这才渐渐回神,发现后背已然被冷汗浸- shi -,似是经历了一场劫难。

    他掩面闭眸,重重喘了一口气,放下手时已然神情平淡如许,再没有多留,转身便步出房门,朝原路返回。

    常恒人烟稀少,住户如同棋盘上的棋子般零零散散,相隔甚远。眼前就有一个破落小院,应当是许久不曾有人住了,因久未修缮,墙壳都脱落在地上,木门半敞,来一场暴雨便能将这几间屋子冲垮。

    凝兰停下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站到那扇木门前时,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异样,让他既想远远逃开,又不舍得就这么走了,错过某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正恍然间,门却吱呀一声又敞开了几分,冰冷的阳光透进昏暗的屋子,照亮了门前一隅,凝兰不受控制地踏门而入,视线从落灰的木桌与烛台滑到屋子里每一寸角落,然后一步步朝里屋走去。

    里屋的窗户似乎被封了,看进去一片漆黑。那种心跳的感觉又来了,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地往上翻涌,他睁大眼睛适应眼前的黑暗,忽然看到炕沿上竟搭着一片深色的衣角!他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下意识就急急地往外走,有些慌不择路的意味,安静的屋子里全是他的呼吸声。

    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来,神情剧变,又转身而入,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不是你?”怎会不是呢?他身上的气息就像烙印般深深刻进他骨子里,便是化成灰他也认得。他自以为能把那些过去放下,可临见到这人,他终于明白,薛庭两个字于他而言就像是魔咒,除非他死了,否则便一辈子也摆脱不了对他的执念。

    昏暗中那个轮廓越来越清晰,他看见他缓缓起身,窸窣的衣袂摩擦声伴随着几声轻咳,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薛将军被流矢击中……- xing -命难保……”顾岚的话登时浮现在脑海,他脸上血色尽褪,又想起石闵曾说薛庭险些丧命,心里种种情绪翻滚,心痛地难以自抑。

    “伤还没好吗?”他勉强维持镇静,手在袖子底下直发抖。他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他,可问出来又显得那么虚伪可笑,就像是在彼此脸上都狠狠甩了一巴掌,谁都觉得痛。

    那个身影动了动,朝他这里走来,他还来不及紧张,就见薛庭与他擦肩而过,竟是一句话也不愿与他说。

    凝兰背对着他,嘴唇张了张,忽然觉得这样也好,薛庭沾上他便没好事,不若放他走,也不必说什么解释的话,又扯他入泥潭。

    嘴里腥甜的铁锈味弥漫,他深吸了口气,让眼眶里的泪无声地落入地面。

    只要他没事……可是,他刚才咳嗽的样子,分明是留下了遗疾……再者,他为何出现在这里?难道仅仅是为了回来看看?石闵曾说他被蛮夷王子救下,如今归顺于蛮夷王子麾下也未可说,如何竟敢回大晋?!凝兰冷静下来,在薛庭踏出门前出声:“蛮夷犯我大晋领土,意指入主中原,辽东十八州百姓饱受其害,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空气顿时冷凝,凝兰几乎能听到薛庭指骨间发出的咯哒声,耳边似乎传来一声饱含嘲讽的嗤笑,随后木门咣当一声被用力甩上,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凝兰单薄的身影久久伫立。

    怀着心事回到镇上,一夜无眠。

    第二日凝兰便与石闵北上,沿途却不断听到有百姓议论,道蛮夷再次犯境,边关连破数城,已经危及黑河以南。蛮夷虎视眈眈,伺机而动,若黑河附近的辽远城被攻下,中原便失了天然的屏障,兼如今大晋没有足以坐镇的将才,又饱受那场内乱,面对强悍的蛮夷骑兵已落了下风。若是薛庭再助蛮夷一臂之力,后果不堪设想。

    凝兰暗道赵衍在宫里定然大发雷霆,想必云洲也正为此事上火,他不禁转头看向石闵:“我们的村子离辽远城不远,若辽远受难,周围村庄也要被波及。”石闵眼中透出杀意,攥紧了拳头:“辽远守卫是我一位相熟的兄弟,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说完,他皱眉面向凝兰,语气中有些歉疚之意:“北边太乱,你还是留在京城,待安宁了我再来接你。”凝兰摇头:“要想安宁,非一年半载不可得。我随你一同去,或许还能为辽远守卫建言献策。”石闵并不怀疑凝兰谋略,只怕战争无情,刀枪无眼,他未必能将他护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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