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元秘史

相传明代状元又谓春元,然此名由来却十分隐晦。明宣帝时曾出过一位状元,名为白凝兰,史书记载此人高风亮节,克己奉公,朝中上下无不颂声载道。然因那白凝兰七窍玲珑,色如春花,深受圣上喜爱器重,坊间又传闻此人身怀异禀,以男子之身侍奉皇帝,结为龙阳之好……

作家 甘草papa 分類 耽美 | 20萬字 | 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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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魏见凝兰娇艳容颜上神情恍惚,眼中水意春情泛滥,心中越发火热,边动边喑哑着声音道:“今日便不去上朝了罢?”凝兰软声拒道:“不可,我今日还有要事,你,你便快些……”话未毕便哀哀哭吟了几声,是被李魏那几下弄得狠了,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处,有些飘飘然了。

    李魏面色不虞,可看着凝兰那张脸,终是苦笑一声。身下之人到底是个无心无情的,否则那日又怎会留下一封尽是诛心之语的信后便不告而别,当初万般浓情蜜意皆是虚妄,自己向来看得开,又何苦为此斤斤计较,泥足深陷。

    想毕,李魏平静之中终是生了一丝淡淡恨意,不再收敛手段,将凝兰翻来覆去地- cao -干,眼见他沉浮于自己赐予的欲望中泣不成声,那股不甘才渐渐消退,只是其中执念却早已根深蒂固,无形中终成业障。

    …………张昌果然在供状上签字画押,指认此案为况仁公一手策划,收受贿赂,与他里应外合,犯下这滔天重罪。

    然况仁公被押解进京后,因禁不住严刑审问拷打,供出许多朝中重臣皆参与其中,大多是追随李适已久的部下或门生。

    赵衍雷霆手段,下令严惩涉事官员,抄斩的抄斩,流放的流放,一时午门外血流成河,雨水不能冲净,一股令人作呕的淡淡血腥气足足蔓延了一月还未消散。众人虽对此结果拍手称赞,心中难免对赵衍又生了几分惧怕之意,行事越发谨慎小心,不敢触怒天威。

    虽说此案未企及李适,却是将他手下力量连根拔起,徒留摇摇欲坠的空壳,再难掀起什么风浪。赵衍如今心意已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苦了凝兰,夜夜召他进宫服侍于龙榻之上,几次两人情事纠缠过了头误了早朝,有心之人自然察觉到异样,便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连带那些人看凝兰的眼神也变了味。

    “皇上,该起了……唔!”凝兰坐在赵衍身上,按住他胸膛低声求道。小太监已在门外战战兢兢地叫了好几次,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显是怕极了,又不敢渎职,只能硬着头皮扛了这差使。

    凝兰亦心中焦急,若再误了时辰,他便成了祸乱君心的佞臣贼子,他担不起这罪名。

    赵衍到底不是个昏君,按住凝兰狠狠弄了数百下,又叫他含着- she -了出来,随后便起身让凝兰伺候更衣。

    “山禺关传来捷报,道薛庭已经逼退蛮夷,又夺下关外数城,令蛮夷闻风丧胆,百姓欢欣雀跃,称其为战神,实乃众生之福啊----”赵衍笑容懒散,但语气中微妙的意味却顿时让凝兰心中一凛,虽面上仍没什么表情,可内里已是翻江倒海,一片冰凉。

    他手上动作不停,为赵衍系上腰带,边低声道:“民众向来爱夸大其词,况且过去几年与蛮夷几役均败落,如今终于扬眉吐气,自然越发将薛大人说得言过其实。此番我方连胜,依我看却要归功于我军骁勇善战,贯颐备戟,又岂能……”赵衍打断他,容色已经沉了下来,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替他着想,明日我便派人召薛庭回京述职,若他抗旨……”他哼笑一声,言语之下杀伐- yin -狠之意尽现,无需多想便知他意欲何为。

    凝兰的手轻微一抖,极快镇定下来,淡笑如常:“若薛大人抗旨,皇上自按律法惩治便是。”赵衍却不满意,捏住凝兰削尖的下巴抬起,深深看进他眼里,一字一句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敢给薛庭通风报信,我先把你办了,往后妄想再踏出这长信宫一步!”凝兰亦冷了脸色,凉道:“皇上若非要这般君不君,臣不臣,我亦无话可说。”“你!”赵衍眼中怒意蓬勃,只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便撇开手拂袖而去。

    凝兰背上已是涔涔冷汗,微微吐出一口气,便从另一条路出发去了太和殿。

    第43章

    这几日凝兰心神不定,亦没有什么食欲,眼见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脸愈发清减得只有巴掌般大小,倒是衬得那双眼睛似占了半张脸,愈发明亮惊人。

    这般等了数日,薛庭那里却始终没什么消息。那封密诏如同一滴水湮没于海中,毫无痕迹。

    凝兰坐在案前,笔尖在信纸上悬而未决,一滴墨汁不堪重负落于其上,立刻晕染成一片,将他的心搅得益发凌乱。

    密诏是赵衍命数余暗卫护送的,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算时间也应当到了薛庭手中。薛庭这般聪明,怎会不明白赵衍的意图,若是他故意压下此诏,竟真的想……如今天下初定,实在禁不起这一场风波,又想到赵衍那些狠辣手段,凝兰只觉手中的笔竟似有千斤重,手腕也微微颤抖起来。

    “啾!”窗外有不知名的鸟儿啼叫,清脆悦耳极了,不知为何落在窗棂上,歪着脑袋看他,乌黑的小眼珠不时眨几下,倒可爱有趣得紧。

    凝兰心底一松,摇摇头轻笑几声,罢了罢了,他便是明白自己此番举动多余,也须得试上一试,即便其中有什么误会,也好过什么也不做,将来酿成大祸。

    当晚入夜,赵衍便诏凝兰进宫,不出他所料,赵衍果然黑着一张脸无甚好话,见了他便一把拖上床狠狠弄了两次,待凝兰乱了鬓发,软了身子,一滩泥似的躺在赵衍怀中后才与他说明薛庭那边的情况。

    凝兰犹豫了许久,见赵衍虽面色难看,却也未到听不进话的地步,便啄了啄他光洁优美的下巴,缓缓道:“不如我去罢。”赵衍毫不思索地驳回:“不准。”凝兰咬咬唇:“如今他手握重兵,在百姓中亦有美名。若他一意孤行,势必又是一场大乱。皇上若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便让我与他交涉一番,结果如何还须听天命。”赵衍犀利凤眸牢牢锁在凝兰面上,看不出喜怒,这般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沉着脸将凝兰压在身下,一整夜都听那龙榻咯吱作响,床帐中哭吟求饶声不断,许久许久才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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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行事关重大,两日后凝兰便借口回老家省亲告假,在暗卫护送下出发前往薛庭驻军的山禺关。

    一路上风餐露宿,快马加鞭,五日后便到了离山禺关最近的一座少数民族聚居的小城,山禺关外有重兵把守,若冒然靠近怕是被当做敌军立即斩杀,凝兰便在城里一客栈住下,又命暗卫找到平时负责与关内采办物资之人接洽的百姓,命他送信进去,只道常恒故人来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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