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瑾坐在苏颜身边,挑了眉:“无妨,雄壮也无事,皇家女儿不愁嫁。” 原是随意的一句话,苏颜却动了真格,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若有殿下这般魁梧的体格,低沉的嗓音,她就有些无法接受,在她的审美中,最好女儿能白皙些,淑女些,这样她那些漂亮衣服首饰,才能给女儿去用。 “殿下,禁言。”她愤愤的望着罗瑾:“您千万别乱许愿。” 说罢,要伸出手去接绒球。 罗瑾的大掌轻轻抚摸着绒球的脊背,小家伙舒服的直打呼噜,完全不认生,在罗瑾怀中翻滚撒娇,完全忘记苏颜这位旧主。 苏颜有些吃醋的瞪着罗瑾。 “怎么。”罗瑾长眸微眯:“房里醋缸子碎了。” “什么碎了?”苏颜叹绒球见异思迁,一时不曾回神,下意识的说道。 罗瑾将绒球放下,bī近几分:“醋缸碎了,屋子里好大股酸味。” 苏颜霎时羞红了脸,眼睁睁看着绒球四足落地,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慢悠悠的走出房间,许是又要去院子里招花引蝶。 “都怪殿下,绒球不理妾了。” 苏颜偏过头,声音婉转清脆,娇滴滴的,人魅而不自知,对罗瑾而言,这就是最大的诱惑。 他喉头滑动,心里生出几丝燥热,他将人bī到了角落,手掌扣在苏颜的脖子与后脑处,让她脖颈不至于酸痛,又能直面着自己。 “怪我。”他斩钉截铁道,苏颜肌肤细腻如上好的冰玉,近看下也无一丝瑕疵。 立刻,罗瑾的肌肤就燃起火焰般灼热不堪,一股热流直涌小腹,几乎化作了痛楚,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响很响。 这次的病发的急,但罗瑾不打算用药,苏颜,就是最好的药。 罗瑾轻轻一推,将苏颜推倒在美人榻上,那波光粼粼的眼睛看着他,更令他血脉喷张。 苏颜咬着唇,底底道:“妾怀孕了。” 言下之意,她是无法承恩了。 罗瑾莞尔,勾了迷糊小姑娘的下巴,先细细品尝了一番,唇齿间嗅到了盐酸青梅的甜香,他埋在苏颜的颈窝处,长眸里闪烁着微光。 “颜儿,要不要骑马?” 苏颜被硌着了,腿有些酸热,她红彤彤的脸如喝醉了一般,骑马她自然很喜欢,上次出宫罗瑾就带着她去了,可现在去,她身子不合适不说,被人看见了也不好呀…… “不妥。”她咬着唇摇头。 罗瑾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轻声道:“颜儿小时候没有骑过吗?” 噢,苏颜恍然大悟,唐国公娇宠女儿,在她小时候,经常骑在父亲的背上,父亲就在地毯上爬,这也叫做骑马。 可她这么大了,殿下会不会被骑垮呢。 如知她所思,罗瑾意味深长的说:“试试便知。” 试试就试试,左右不是自己吃亏,苏颜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以后…… 苏颜咬着罗瑾的手指,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她晃动着腰肢,呜咽的求饶。 “妾不想骑马了。” “妾求你,殿下啊……” 纵马伤神又累人,苏颜瘫软在榻上,觉得自己很辛苦,带着宝宝忍rǔ负重讨罗瑾欢心,忍不住捂着肚子委屈的看太子。 “妾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 罗瑾抱了抱她,又亲了亲,蹙眉:“不如宣太医来瞧,罢了,叫花隐来吧。” 花隐是医中圣手,能让罗瑾找她来瞧病,苏颜觉得自己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都怪殿下。” 她十分的生气,要不是贪恋罗瑾的怀抱,真想把罗瑾给推出去。 * 陪着用了些点心,罗瑾又盯着苏颜用完了药膳,日暮了,别苑的门终于被敲响。 花隐一袭黑衣,巨大的黑色兜帽遮住容颜,直到了近前才摘下帽子,露出清秀带着满满少年气息的脸庞。 黑衣黑发,实在是又飒又美。 苏颜见到花隐十分的兴奋,暂时将“失子之忧”抛到脑后,站起来走到门前迎接她。 “先生,我们终于再见面了。” 花隐离开皇室后就极少接触苏颜种性子的人,深宫女子生活在小小一方天地间,难有苏颜这样单纯良善之人,她十分意外,也与苏颜十分的投缘。 不过,苏颜的下一句话,却让花隐很意外。 “请先生帮我搭脉吧,告诉先生一个好消息,我有孕了。” 话音未落,花隐就神情古怪的看向罗瑾,给太子妃饮用的避子汤正出自她手,只要按时服用,绝无受孕的可能。 罗瑾以手低额,不去看花隐,花隐心里涌出种很奇怪的预感,她的这位主子,她禁欲清雅的好皇兄,可能在憋笑。 迎着苏颜亮晶晶的眼眸,花隐有些不忍心,她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