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人各执一词互相攻讦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静静看着。 直到柳意冲着他说话,他才嗤笑一声望过去。 “jiāo给你?你在开玩笑吗?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吧柳意,你觉得我还会信任你?” 这句话说完收回看向柳意的目光,声音冷冽道。 “不用你来查,不管怎么样东西都是在她这里找到的,直接将人送到警察局,好好的把事情查清楚。” 说完,又一字一顿的接道。 “从东西丢的最开始,到找到东西的过程,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一点也不落。” 柳意心中咯噔一下,看向江铭的眸光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江铭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从来不管江家丢东西这种事的,为什么这次突然就…… 不行,不能让阿静去警察局! 要是从事情的最开始调查,那岂不是能查出来,最开始是自己指使阿静陷害江为露了? 江家要真的用心查一件事情,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要不然索性自己将所有的事情推到阿静身上,直接污蔑是她偷了东西好了,这样至少能把自己摘gān净。 但是想下来还是不让江铭报警,由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情最保险。 想到这里,柳意慌忙开口就想劝江铭收回想法。 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那里的阿静突然出声了。 “三爷!镯子真的不是我偷的!” 随后她一咬牙,看向坐在那的柳意,指向她。 “是夫人!是夫人把镯子jiāo给我,让我放到大小姐房间,然后出来指证大小姐昨天晚上晚归,让我污蔑大小姐的!三爷我真的没有偷镯子!至于镯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里,我真的不知道!” 阿静这个人其实也不笨。 在听到镯子是在她那里发现的时候,就隐隐觉得自己是要完了。 在听到江铭要将事情的始末皆查清楚的时候,更是眼前一黑。 江家铁了心要查一件事,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即使是有夫人在其中阻拦也没有用。 甚至于,谁知道夫人会不会为了保全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甚至污蔑就是她偷了东西! 心中这么一思量,反倒不如自己先将事情的始末讲出来,好代罪立功。 至少这样,她只是个受到指使的人,其他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而且自己提前说出来,总比被查出来好,也不用担上会被夫人污蔑的风险。 阿静也是个狠人,这么一想心里登时有了决断,站出来就是一个láng人反水,刺的柳意措不及防。 阿静的一席话说出口,惊得室内人简直要说不出话来。 柳意差点都要从沙发上跳,惊慌到声音尖利。 “你不要血口喷人!管家,快把她拖出去!” 反倒是决定反水的阿静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她深吸一口气。 “我说的事情只要三爷您查一查就知道了,至于镯子为什么出现在我这里,我是真的不知情,我只是受夫人的指使做事。” 柳意气的两眼发昏,开始胡言乱语了。 “说不定就是你偷了东西,眼见事情败露就开始胡乱攀咬了!” 阿静扬起头看她。 “我到底有没有偷,三爷您查一查就知道了!” 啧啧啧。 江为露靠坐在沙发上,姿态微微放松,这会儿镯子丢失事件已经彻底跟她没关系了。 她也不怕后续再查。 反正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人能看到姐姐,没人会知道镯子是怎么出现在阿静那里的。 她眸光轻轻的看着面前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只觉得这场狗咬狗的戏码好jīng彩。 你看。 被凭空污蔑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吧? 江铭简直被这俩人吵得头疼,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一圈却低着头不敢看这场面的佣人们,额角青筋直跳,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gān净了。 伸手一拍桌子,发出巨响。 “住口!” 随后看向柳意咬着牙。 “你可真敢啊!果然是贫贱出身,永远都上不得台面。” 贫贱二字一出口,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到柳意胸口,顿时让她脸色煞白。 这些年来她最害怕的就是别人提到她的出身,这也是她挤破脑袋想往上爬的原因。 江为露闻言挑了挑眉。 这个说法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啊,关于柳意的身世,她可从来都不知道。 这其中,似乎还有什么秘密呢。 只是这会儿也没时间给她探索,江为露看着大厅里愈发混乱的场面,暗中勾起一抹笑。 这个场面还不够乱,还得再添一把火才行呢。 于是她开口,冲江铭轻声说到。 “父亲,家里总是柳姨在丢东西,可是看到今天这场景,我突然想到,我也丢了样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