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 “嘿,想什么呢!”终是柳权先打破了局面,他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折扇,敲了敲楚苒的头。 楚苒吃痛,也回过神来,“柳哥哥,咱们好久没见了。” “对呀,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再见的时候,你都嫁为人妇了。 柳权盯着面前的少女,心下微酸。 “白虎关一战之后,你和柳叔去了哪里?当时兵将清点的时候没见你们两个,我还以为你们也出事了呢。” “我们去了......”柳权环顾了一下周围,“这个进去说。” “哦,好。”楚苒也反应过来,两人动身往里走。 “柳叔身体还好吗?” “嗯,身体很好。” “你是回了霜居吗?我之前回去找你都没看见你。” 霜居便是柳权在瘴林的住处。 “我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回的,可能我们两个也刚好错过了。” “那小糖还好吗?我之前想带它回京城,可是它不愿意跟我走。” 小糖是柳权养的一只波斯猫,眼睛是蓝色的,很是漂亮。 那时被柳权救回去养伤的时候,楚苒很喜欢跟它玩。 楚纬出事之后,楚苒要随护送楚纬遗体的部队回京城,回京之前,楚苒曾去火头军找过柳权,不仅没找到,就连住在楚纬营帐附近的柳叔,也没见人影。 楚苒回霜居去找他们,也没找到。 见小糖可怜,楚苒想着带它回京城,刚带它出了瘴林,它便像抽去了魂一般,焉掉了。 楚苒不得已,只能又将它送回去,给它备了许多干粮,才返京。 “它很好。”柳权耐心地回答她,“他......很想你。” 柳权不敢说,此他非彼它。 “那你把她带过来了吗?” “没有,它离不了瘴林。” “啊?这样吗?为什么呀?” “因为它中了毒,瘴气虽有毒,却可以跟它体内的毒相克。” “哦哦。”楚苒点点头,这下她明白了,为何小糖可以在瘴林里活下去,为何又离不了瘴林。 “你会回去看它么?” “有机会自然会。”楚苒开心的点了点头。 “好。” * 俩人说着说着,便到了正堂,里头的杨鸢坐在上首,楚裕坐在左侧。 柳权和楚苒走了进去,正和楚裕交谈着什么的杨鸢突然抬起头来,看向走来的两人。 “这位是?”杨鸢注意到了站在楚苒身旁的柳权。 “这是柳权,柳哥哥,之前我随爹爹巡逻迷了路,是他和柳叔救了我。” “就是你呀?”杨鸢笑了笑,“我常听苒苒提起你,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谢谢你救了我们苒苒呀!” 柳权罕见得有些窘迫,他朝杨鸢弓了弓身,“晚辈见过伯母,那不妨事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快坐吧,别光站着了。”杨鸢招呼两人落座。 两人闻言,动身。柳权在楚裕手边坐下,楚苒也坐在了楚裕对面,也就是杨鸢右侧。 * “说说吧,怎么现在才回来。”杨鸢之前都在关心楚裕的身子,现在大家都在,自然就得问问清楚。 楚裕看了看柳权,示意他先说。 柳权会意,薄唇轻启,“之前我一直在军中当火头军总管,有次要给王副将送饭菜,那个小兵突然腹泻,无奈之下只得我顶替上,我刚走至营帐外,便见他的营帐里头,飞出一只黑色的信鸽。按理说,军中将士除非向主将汇报,一般来说是不许私自往外送信的,就算是家书,也是由统一的信使收集,再送往京都。” 楚苒和杨鸢点了点头,这个规矩,他们懂。 柳权继续道,“当时我觉得不对劲,便把信鸽截了下来,果不其然,信纸上写着‘事已办妥,只待两军交战,便能收网’,当时我并不明白,他要办妥的,是为何事,我便与晋行说了此事,晋行将此时汇报给了楚将军,楚将军也提高了警惕,将军中将士都休整了一番,并未查出任何纰漏,只得提防着王超。” 晋行是楚裕的字,王朝便是王副将。 楚苒觉得,王超二字,她好似在哪听过。 柳权顺势停下,楚裕马上接过话头,“而后便是白虎关一战,探子来报说突厥将士一共五千人,我和爹便带了五千人应战,白虎关地势险峻,树石很多,极易躲藏。到了那儿才发现,除却安营扎寨在明处的五千人,还有五千人在暗处埋伏。” “奈何前后夹击,我们只得应战,而后派人回来送信,请援兵。” “信确实是送出来了,可是援兵迟迟不到,我们整整拼斗了两个时辰,士兵们见援兵迟迟未到,逐渐没了反抗的士气,爹见情况危急,只能将突厥首领拿下,挥剑欲斩之时,突厥首领道出了真相。” “他说,这场战争,他本来就是来送死的,能换掉我和爹,他觉得值。” 正堂里,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片寂静,楚苒感觉,仿佛有一片阴云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