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与从不解,“为什么?” 陶昉指了指他筷子上夹的jī腿,“这只jī可能打有激素,你会变胖。” “……” 付与从想或许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那你怎么不对于瑾说?”付与从尬笑,“你看他也吃肉。” 从坐下起于瑾便没怎么说话,付与从不甘心自己被怼,怎么也得拉于瑾下水。 陶昉抬头,正好对上于瑾懒洋洋的视线。 她默默缩回去,垂下眼。 见她不说话,付与从继续追问,“你快教育教育他,他可是个无肉不欢。” 陶昉吸了口气,很认真的说,“可是,他身材很好啊,所以……” 所以不需要减肥。 可是不待她把下一句话说完,对面男生鼻息间一声低笑。 陶昉迷茫抬头,于瑾眼含笑意的看她一眼。 “谢谢夸奖。” “……” 一顿饭吃的安静又尴尬,再没人说话了。 付与从苦着脸把jī腿夹到了一边,陶昉刚刚那几句话好像一道雷,他现在就和被电焦掉没什么两样了。 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孩子,用天真无害的弯弯眼笑着对他说,他胖的连吃jī腿的资格都没有了,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体验就是当场抑郁。 他吃了几口西蓝花,暗暗下决心要减肥。 陶昉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什么叫他身材很好? 她只是想说他不胖不用减肥而已,可是他刚刚的眼神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她没有那么肤浅!!! 陶昉有点挫败,感觉自己好像给他立了个不好的形象。 整张桌子,只有于瑾吃的舒心。 等吃完饭,于瑾把她送到校门外。 陶昉的司机是谁他清楚,但于瑾不想和于向qiáng碰面,免得解释不清。 “你到这等?” 陶昉点点头,“好的。” 周围崇礼的学生来来往往,经过时总往两人这撇一眼。 “你们要上自习吗?”陶昉问他。 于瑾懒散叉腰,“他们要吧。” “他们要?”陶昉不解,“那你呢?” “不上。” 他这语气还挺傲的。 陶昉也没追问,哦了一声。 于瑾刚走,司机就开车停在了校门口。 于向qiáng抬眼看了下校门标识,却是没有想到陶昉居然去了崇礼。 “陶小姐,你怎么到这来了?”车上,于向qiáng没忍住问她。 陶昉随意应道,“哦,来找一下朋友。” “陶小姐还有朋友在崇礼啊。” 于向qiáng哈哈笑着,“巧了,我有个女儿也在崇礼,她和您还同岁呢。” 陶昉眼皮耷着,“是吗?” “是啊,和您同一级,您要是无聊啊,我让我女儿来陪您玩,你们小年轻共同语言多。” 于向qiáng的心思很明显,如果于媛媛和陶昉成了好朋友,那他这个工作岗位岂不是成了铁饭碗。攀附上陶家,飞华腾达指日可待啊。 “哦,也不会很无聊。”陶昉声音寡淡,打断他的话,“我要学画画还要拉琴,挺忙的。” “是,是嘛。”于向qiáng只能憨憨一笑。 — 本以为闷声去一趟崇礼不会被关注的,但是陶昉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以前从来没觉得那些论坛对她有什么影响,可是这次,陶昉却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陶昉和于瑾的同框照贴上了崇礼的校园墙也传遍了私源的论坛。 整一天,两个学校的学生就和猹一样在瓜田蹦迪。 【惊了,原来今天来我们学校看于瑾打球的女孩是私源的校花啊。】 【我也看见了,穿着粉白色裙子,超级美。】 【私源校花?就这你们就能惊讶成这样,那如果知道人背景不是得疯?】 【介绍下,陶昉,首富陶从文唯一的女儿,陶家的掌上明珠。人不仅家世好,长得美而且极富有才华,已经开过n场小提琴演奏会了,还有画作,还记得那场慈善拍卖会吗?她的画募捐到七位数的筹款。】 【怪不得连于瑾这样清心寡欲的人都hold不住的,这搁谁谁hold住啊!】 与此同时,私源这边也吵的热闹。 【谁?到底是谁?拼刺刀吧各位!】 【拼什么刺刀?拼脸、拼身材,还是拼开学考人家去掉两门你们都比不上的分数?】 【拜托,那可是于瑾哎。】 【我觉得挺配的,郎才女才,郎貌女貌。这门亲事我准了。】 【虽然,可是……家庭背景相差太大了吧,那可是陶家哎。】 …… 作为瓜田里蹦的最活跃的那只猹,邓曦的电话来的迅猛。 “啊啊啊,陶昉,你告诉这是什么情况?” 陶昉和陆思炜居然跑去崇礼看于瑾打球去了?而她居然还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