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一日老

相思之深,到底有多深?爱有多深,怨有多深,恨有多深,相思便有多深。等祝铭蔓明白这个道理,她已是白发苍苍。 她是随着兄长夺回皇权的草莽公主,他是随着叔父篡权成为皇上的天潢贵胄,城破之日,他成了无力殉国的乞命侯,她却对他一见倾心,为保其命,嫁他为妻。 他因她一言成了驸马,却对她深深厌恶,这一切不过因为使君有妇,心有别属。在他还在皇位之时,曾有一个挚爱的女子,他对她许诺终生不负,并将这卫国最隐秘的兵权虎符交给了她,又道是江山为聘。但也就是在大婚的那一日,她失踪不见,连同十万兵权。 一边是说好的情深不负却被辜负,一边是正在被辜负的深情,公主不遗余力地改变自己只为博驸马展颜,而心动之际,却是十万大军打着驸马的旗号造反,陷他与不义…… 公主只想相救驸马,却不料将他远送战场,却是另一番相遇。 爱恨情仇,总是让人一叶障目,待到看得分明,却是相思早已染鬓成灰。

作家 文昌君 分類 历史 | 47萬字 | 136章
第五十二节 佛掌莲
    祝铭蔓又羞又恼,却在缩手之前,被夏启佑握住双肩拉起。夏启佑一只手按着她的肩头,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双手,然后,俯首,双唇又贴在了祝铭蔓的肩头。
    夏启佑的手已经不若方才冰冷,双唇似乎也温暖了些,可是祝铭蔓却无暇再去体会,只是不住地想要挣脱夏启佑的手。
    “夏启佑,你再不住手,我对你不客气了了!”
    夏启佑将吸出的毒血吐出:“你想怎么不客气?”
    “夏启佑,我要喊人了!”
    “慢说现在你喊不到人,就算喊到了,你这个样子敢见人吗?”
    祝铭蔓说了一个“你”,却是瞪着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夏启佑轻轻俯身,脸颊几乎是挨着祝铭蔓的脸,然后一双唇就落在了她的肩上。祝铭蔓明显觉得自己的脸变得滚烫,更令她心中慌乱的,是夏启佑的双手、双唇,也带着撩人的温热。而夏启佑的鼻息轻轻吹在祝铭蔓的耳边与肩头裸露的肌肤上,更是让她心中慌乱无已。
    “夏启佑,你……你快松开我!”
    “你若再挣,恐怕你的小衣也要掉下去了……”夏启佑的声音响在祝铭蔓的耳畔,温温热热。连带这祝铭蔓的脸颊,耳畔,甚至整个人,都一下子变得温热。然后,安静。
    吸净了淤血,夏启佑珍而重之地从衣襟里取出一朵小小的碧绿的花。
    “这……这是什么?”祝铭蔓早已经一把抓住了衣衫,匆匆披在身上。
    夏启佑却一言不发,又将祝铭蔓的衣衫拉去了。祝铭蔓待要反抗,却是一眼看见了夏启佑的手腕,明显着一片模糊的血痕,细看甚至还有细小泥沙凝在血肉中,她失声惊呼:“夏启佑,你这是怎么了?”
    “皮肉之伤,你别乱动,我给你敷药。”
    祝铭蔓哪里理会夏启佑的话,紧张地拉开夏启佑的衣袖,左臂所幸只有轻伤,右臂却是十分严重,方才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祝铭蔓更看到夏启佑的白袍,不仅是沾染了尘土,有不少地方,甚至有被磨破的痕迹。
    “夏启佑,你……你还有哪里受了伤?你究竟去哪里了?”祝铭蔓的手指悬在夏启佑的手臂之上,却终究不敢下手去触摸他的伤口,再看见夏启佑手中的那朵碧绿的小花,想到夏启佑方才冰冷的手指与双唇,缓缓抬眼看着夏启佑道:“你是去……找这个吗?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
    夏启佑的嘴角是轻淡的笑:“若不是你先前假装受伤、诱敌深入的样子太过浮夸,我或许不会发现你那么冷静的样子是真的受伤了。”
    祝铭蔓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却也没有再挣扎,任由夏启佑给她敷上伤药。
    “这朵佛掌什么的花,从何处来呢?”
    “佛掌莲,轻易难得,能找到也算是幸事。”夏启佑说得轻描淡写,祝铭蔓却知道这朵佛掌莲的难得,碧色花朵本已罕见,在这种寒冷干燥的时节,这小花兀自开得这般娇艳润泽,神奇之处自不待言说。
    “那……落篱呢?”
    夏启佑包扎伤口的动作停滞了片刻,随即,他淡淡地说:“或许她还在找我。”
    看来这两日,夏启佑去了某个荒僻险峻的山上去找寻佛掌莲,并没有留在京城中等待落篱出现。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她。祝铭蔓说得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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