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江丞都非常的興奮,很明顯,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出這個寺廟的大門,所以不管看到什麽,都無比的興奮。 “師兄,那就是女人嗎?為什麽她們要頂著兩個氣球走路啊。” “她們是不是要用那兩個氣球害人性命?” “我懂了,她們吸陽氣,將其儲存到氣球裡,氣球越大,害的人就越多。” 這時候,江丞看到了一個身材極好的少婦路過,他睜大了眼睛,滿臉的恐懼,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那一定是大魔頭,沒有看到我,沒有看到我,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那少婦也聽到了江丞的嘟囔聲,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江丞,仿佛在思考著這小和尚在這整什麽活呢? 被少婦看了一眼,江丞嚇得臉色發白,他死死的抓著我的手,“師兄,她是不是要害我?” 我有些後悔了。 我注意到這江丞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看到身邊不少人盯著我們這個方向看,我也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好像是有火在燒。 非常的尷尬。 小高倒還好,一臉的平靜,好像根本沒什麽。 而我師父這會兒也有些惱火的看著我,“你他娘的到底說了什麽?” 我縮了縮脖子,“師父,你也是個得道高人,不能張口閉口帶髒話。” “我他娘的恨不得打死你!”我師父怒目圓睜,他覺得自己這輩子丟的臉都沒今天這一天丟的多。 我乾澀的笑了笑,覺得自己這會兒也怪無辜的。 那誰知道這個江丞這麽極品,正常人有這樣的嘛? 誰能想到他就是這麽個不正常的人呢? 不過很快,我們的尷尬也就被化解了,倒不是我們做了什麽,而是進電梯了。 一塊坐電梯的還有個二十歲左右的女遊客,進電梯後,江丞一臉警惕的看著那個女遊客,眼眸之中滿是忌憚。 我隻感覺坐電梯這短短的幾分鍾,像是過了幾百年那麽的長久。 一路上都是有些如坐針氈。 等那個女遊客出了電梯後,我這才長舒一口氣,對著江丞開口說道,“以後在外面,不可如此行事。” “為什麽?”江丞好奇的開口詢問。 我愣了一下,覺得解釋起來太過於麻煩了,於是瞎編了一套理論,“你這麽做,那些女人就注意到你了,到時候要來害你性命。” “嘶!”江丞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臉的驚恐,“好生可怕,我記住了。” 我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那些女人害人性命,師兄你神通廣大,為何不收了她們?”江丞好奇的開口詢問。 我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現上來了笑容,“瞧你這話說的,我也想收了她們,不過法律不允許啊。” “啊?法律還不允許?她們還有法律保護?這是什麽狗屁法律?”江丞仿佛聽到了什麽無比荒謬的事情,開口詢問。 我求助得看向我師父。 我是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了。 我師父則偏過了腦袋,一副你自己惹得事情你自己解決的態度。 沒法子,我只能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江丞的肩膀,“所以吾輩任重而道遠啊。” 江丞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以後我會變強,還這個世道一個朗朗乾坤!” 你可別再說了,再說我要笑出來了。 我強憋著笑意,好不容易到目的地了,我先帶著江丞去了他的房間,告訴他一些設備怎麽用後,這才回去了我自己的房間。 刷卡進入房間後,我感覺自己老了好幾歲。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俗話說,說一個謊就要用千萬個謊言來圓了,這太累了。 就在這時候,我的房門響了,我看了一下,是我師父,我就開門。 剛開門,我師父就直接給我後腦杓來了一下,“你和江丞說了什麽?你不知道剛才我有多丟人嗎?我恨不得挖個地縫躲進去!” “那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 “以後少給江丞灌輸那些奇奇怪怪的理論,再被我發現,我就打死你這個小兔崽子。”我師父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我連忙點頭,我其實也受夠了這一點,我發現江丞就是一個麻煩精,以後盡量還是不要跟他胡扯了,免得他真的當真。 然後我想起一件事,開口說道,“師父,剛才在寺廟的時候,我看到我的影子,在吸收寺廟裡的香火之力……” 我師父開口說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怪我當時沒考慮清楚,或許放在平時,公主不會主動去冒犯別人,但她之前為了幫你逆轉陽壽,恐怕是受了不小的傷,而這些香火之力對於她恢復有著不小的幫助,所以才會如此饑渴吧。” 聽到我師父這麽說,我眼前一亮,“那這麽說,我只要去各個寺廟逛一圈,那昭仁公主不就恢復到原來的實力了嘛?” “你要不想走路上被雷劈死的話,大可以這麽做,佛祖的願力都敢吃,要不是今天你師伯大度化解了這份劫難,你這會兒已經被雷劈死了知道嗎?”我師父翻了翻白眼。 我這才在心裡打消了之前的決策,“好,對了,師父,這江丞和我說,他根本不會什麽術,他就只會吃齋念佛,這樣也能加入九局嗎?” 我師父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他們這一脈,在受到傳承之前,本身就不需要學習術,只有接受傳承後,才需要在傳承的基礎上,加強術。” “傳承,什麽傳承?”我好奇的開口詢問。 “就是你剛才聽的那個金剛灌頂,他們這一脈,每當師父覺得自己快要圓寂的時候,就會把徒弟喊到自己的身前,對其進行金剛灌頂,將從祖師爺那開始一路傳承下來的記憶和力量,全都通過金剛灌頂來灌輸到徒弟的體內。” “所以我才說那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他們這一脈是從明初開始傳承的,這尼瑪快七百年的傳承,我怎麽和他比啊,這一下子,就直接到巔峰了。” 我師父有些罵罵咧咧道。 我這時候才有些明白,原來金剛灌頂是這麽一個意思。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明初到現在,的確是快七百年了,這一代代的傳承下來,天知道那金剛灌頂傳下來的,到底是什麽級別的力量。 “這麽強嗎?那不是一下就把不可言說給滅了?”我好奇的開口詢問。 我師父翻了翻白眼,“你以為不可言說是什麽臭魚爛蝦?如果真這麽厲害的話,當年也不會死那麽多人了,也不會在死前進行金剛灌頂了。” “他們這一脈就是這樣,師父要一直帶著徒弟,免得自己出什麽意外,來不及灌頂,從而斷了傳承。” 我一聽,也是這個道理,然後我也想起了什麽,開口詢問道,“那灌完頂後,師父會怎麽樣?” “失去一身功力,加上本身就快要圓寂了,最多支撐三四個小時。”我師父開口說道。 三四個小時…… 我愣了一下,距離從那寺院裡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四個小時了。 也就是說,江丞的師父,已經圓寂了? 我整個人都有些傻了。 我忽然想起來,剛才江丞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拒絕師父摸自己腦袋的樣子,迫不及待離開寺院的樣子。 或許當時的江丞想的是,自己只要回來這個寺廟,就可以再次看到自己的師父。 所以他才會說,逢年過節就回來,很明顯,他和老和尚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可是,江丞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去,此生卻再不相逢。 或許,如果他知道這個結局的話,就不會拒絕那只要撫摸自己腦袋的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