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直說。”周婉晴心莫名一緊,有些不安,再道。 “脈象平穩,並沒有中毒的跡象。”禦醫說道。 沒中毒跡象?那是說她根本沒中毒? “李禦醫,確定我沒有中毒?”為了確定,周婉晴再次問道。 “依脈象來看,身體一切正常。”禦醫道。 夏以彤嚇唬她的?突然,周婉晴笑起來,嫵媚的臉笑得有些猙獰。 那天晚上,下起了雨,不是很猛烈,綿綿細雨。 蘭馨居 已睡下的周婉晴,完全是被痛醒。她整個人蜷曲著,剜肉般的疼痛,連喊人的力氣也沒有。夏以彤……夏以彤……周婉晴瞪著一雙無比憎恨的雙眼,一遍遍念著夏以彤的名字。 庸王府 夏以彤還沒睡,房間的窗戶開著,她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細雨,這個時候,周婉晴正在毒發吧。想著周婉晴痛苦的樣子,夏以彤本該很痛快才是,可是,她一點激動的心情也沒有。 要想保命,明天,周婉晴便該有行動了。 明天嗎? 都說長夜漫漫,那一夜,對夏以彤來說,是很長。她也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情,是期待?還是,也有那麽點莫名低沉。 與此同時,肅王府。 王府後院坐落在竹林裡的那棟小樓,二樓左邊盡頭房間的燈亮著,江予辰在裡面。靠近窗戶的桌上,放著夏以彤的紫靈劍。江予辰抬起手,輕輕觸碰在劍鞘上,他內斂的眼眸,異常的深邃。他曾對她說過,等一切結束後……她回了皇城,那他和周婉晴的婚事,也肯定聽說了。是什麽時候起,所有的事,全都脫離了控制? 先不說,兩年前她和陸止俞的關系。而這次,卻又成了江昊玄的準皇妃?為什麽,偏偏是江昊玄。她應該知道,他有多恨江昊玄。 不管中間發生了多少事,又有多少隱情,江予辰絕對,不會讓夏以彤成為江昊玄的皇妃。 江昊玄,為了權力,連最愛女人的命都可舍掉的男人……還有,他的母后。曾經相互間有過那麽重的情義,遭到背叛時,恨才來得比普通人更濃。 江予辰熄了蠟燭,走出房,再輕輕地合上房門走了。 書房,江予辰推門進去,沈敖南已經等在裡面。 “事情查得怎麽樣?”江予辰問道。 “當日揭皇榜,救活江昊玄的人,確是夏姑娘。”沈敖南心裡也有很多疑惑。 “那就是,沒人逼她?”江予辰的臉色稍變。 “從府邸的人那打探到,江昊玄對外隻稱,夏姑娘是民間的醫女。”沈敖南猶豫了下,才接著道。“江昊玄病愈後,和夏姑娘走得很近。” 走得很近……聽著沈敖南的話,江予辰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王爺,夏姑娘究竟想做什麽?”沈敖南問道。 她要做什麽?江予辰也不知道。是因為,兩年前的那杯毒酒?她以為,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而不惜殺她滅口。 “今天發生了件奇怪的事,是在乾陽街上,有人看到,一個長得很像周婉晴的女人,被人從馬車裡丟出來,當時,身上還被繩子綁著。”沈敖南說到另一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