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医

一场阴谋,她被陷害成刺杀贵妃的凶手。原以为的救赎,最终,等来的却是一杯斩千情的毒酒。 退一步,反被再逼迫,逃不过的劫,躲不开的难。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竟落得如此狼狈,所有的一切真是可笑之极。 嘶胨瓜胂喟参奘拢斓紫旅荒敲幢阋说氖隆 劫后余生,冷漠杀手变身女神医,复仇归来。 ************** ************** 《一品休妻》、《谋后》已出版上市,《谋后》出版名改为《红颜劫之谋后》,求包养哟~~

第56章 醒来
部分的血,從江昊玄和霍正捷劃破的傷口溢出,最後落在地上。“咚……咚……咚……”是血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響,卻是極大程度的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像有什麽重重的敲擊在心口上。就連夏以彤自己,也為之驚秫,至於其他人,尤其是禦醫,心完全是提到嗓子眼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五人的房間裡,靜得可怕,唯聽到血滴的聲音。而地板上,已是滴落了一灘的血液,黑色和紅色混雜在一起,分外的刺目。
 “夏姑娘。”曲岩彬明顯也有些緊張。
 而夏以彤,則是專注的看著換血中的兩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卻是尤為的漫長,曲岩彬也不再說話,同看向換血中的江昊玄。
 所有的人,只希望著這場換血早點結束。
 隨著換血的繼續進行,江昊玄臉色中的黑氣漸漸散去,霍正捷的面容卻是越來越暗淡無光,眉宇更是痛苦的扭曲起。
 直至,霍正捷體內最後一滴血流盡,倒在了地上。
 一直乾杵在一旁的兩個禦醫,見換血結束,趕忙屈下身用紗布替江昊玄包扎傷口。而江昊玄腕上的傷口,還在淌著血,血的顏色卻是逐漸由黑色變成了紅色,顯然換血成功了。
 至於霍正捷,死了吧,又或者還有最後一口氣在,卻是沒有人在意他的生死。
 “曲大人,王爺有脈搏了,身體的各項機能也在快速修複。”其中一名禦醫替江昊玄診過脈後,激動的對曲岩彬說道,要是江昊玄死了,他們也必定是沒命可活。
 夏以彤上前一步,禦醫自覺的給她讓了一個位置。她曲下身,右手的兩指按在江昊玄的脈搏上。脈象雖然還很不穩定,時強時弱,但身體裡的各個器官卻在以驚人的速度自行修複當中,這令夏以彤也有些吃驚。但不管怎麽樣,江昊玄這條命算是從鬼門關撿了回來。換血後的江昊玄,仍處於昏迷中,夏以彤看了看他,她嘴角稍稍的撇了下,重新站起身來。
 “夏姑娘。王爺怎麽樣?”曲岩彬問道。
 “命算是救了回來,但中毒太深,日後可能會留下些後遺症。”夏以彤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
 這十幾天來。曲岩彬總算是松了口氣。再看夏以彤,雖然江昊玄的命,全靠她才救了回來,但她由內至外透出的那股冷酷,卻是令人有種莫名的膽顫之感。
 ……燕無影……
 “會有什麽後遺症?”當前。曲岩彬最在意的還是江昊玄。
 “失明、耳聾、癱瘓,又或者是失憶,全都有可能。不過這些,都要等醒過來後才知道。”夏以彤道。
 “有不有其他辦法醫治?”不論是後遺症的哪一種可能,都令人很難接受,曲岩彬再問。
 “那就看。他日後的造化了。”夏以彤回道。說話間,她的眼眸變得更為的冰冷,江昊玄。你可別讓我失望。
 “那現在,還要做些什麽?”曲岩彬同禦醫一起,把江昊玄扶回了床上,也不知江昊玄什麽時候能醒過來,他又問道。
 “剩下的。他們就夠了。”夏以彤看向兩個禦醫。
 就夏以彤所言,江昊玄一日不醒。便還有各種變數,禦醫戰戰兢兢的低頭在一旁,也不敢插話。
 屋裡充斥了濃鬱血腥味,夏以彤很不舒服,接下去的事也不需她親力親為,說完後,她轉身往房外去。在走過霍正捷的時候,夏以彤低頭看了看他,在那刹那,她眼底閃過些什麽,同情、憐憫,是又不是。終,她又恢復到往常的平靜。
 房外,夏以彤又看到了那兩棵合歡樹,風吹過,一朵合歡花從枝條上脫落,緩緩的飄著,飄著,那輕輕擺動的細絲,好像在祭奠一個鮮活生命的逝去。
 一天后,江昊玄便蘇醒了過來,比夏以彤預計中的要早很多,也可能和用霍正捷的血做血源有些關系。
 下人來傳話,要夏以彤去鉛華苑,而夏以彤,也很想會會江昊玄。在肅王府的時候,夏以彤是親身感受過江予辰的強大,可就是江予辰費盡心機,也沒能奈何住江昊玄。江昊玄?那會是個什麽樣的角色?
 當真是和外人眼中的一樣?暴戾,又或是肆意妄為?
 進到鉛華苑後,夏以彤去的不是江昊玄的寢室,而是被下人引到了隔壁的一間房,是她昨天看到卻沒有深究的那間房。
 夏以彤有些疑惑,找她來不是為了查看江昊玄的身體狀況?遲疑了下,夏以彤還是抬起腳,邁進了房裡。
 而那間房裡,又究竟住的是什麽人?
 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必定是江昊玄在意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一醒來便去了隔壁的房間。
 夏以彤記得,昨天丫鬟從房裡端出了一盆“黑”水,會是誰?
 房裡布置得簡潔雅致,是間女人的房。禦醫和服侍的丫鬟都出去了,曲岩彬也不在,就一個人男人站在軟榻前。因為背對著,看不到男人的正臉,但憑感覺,是江昊玄。沉寂的房間裡響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男人應該聽到有人來了,卻是沒有回頭。
 是錯覺?有過那麽一瞬,夏以彤竟覺面前的那道背影,有幾分暗傷,令她想起了,蓮花池邊上獨自站著的江予辰。但這僅有那麽一瞬間,夏以彤冷冷一笑,揮掉不經意闖進腦海裡的那些過往。江昊玄?那個目空一切的二皇子,可能嗎?
 再到榻上,躺了一個女人,和江昊玄中的是一樣的毒,黑色曼陀羅花。女人的雙眼緊緊閉著,睡得很深很深,因中毒的關系,女人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卻不難想象那張張桃花伊面,未中毒時定是個清麗脫俗的佳人。
 佘樂凌嗎?
 “替她解毒。”江昊玄也不去看夏以彤,平靜的語氣,聽不出是憤怒,還是心痛。
 “她中毒太深,活不成了。”夏以彤直言道。
 “醒過來呢?”江昊玄像是已經有心理準備,也沒去強逼夏以彤。
 “最多也就一盞茶的時間。”夏以彤過到塌邊,俯下身查看女人的情況。不出她所料,曼陀羅花的毒素已滲透進女人的五髒六腑,完全是靠各種珍貴的藥草才勉強維持到現在,脈搏極弱,隨時都可能在昏迷中死去。夏以彤放下女人的手腕,站直身,沉思了片刻後才說道。
 “一盞茶的時間夠了。”江昊玄的眼眸很是深邃,她看了看榻上沉睡的女人。
 夏以彤替女人扎了針,但女人的身體不像江昊玄有內力護體,實在太虛弱。之後,夏以彤又用藥浴給女人泡身,如此一番,女人也是直到傍晚才醒過來。
 女人睫毛顫了顫,過了很久,眼睛才吃力的睜開。當看到江昊玄時,她眼裡積鬱著一層很深的痛楚,而後,是一份欣慰,好似在慶幸眼前的男人沒有死。女人試著起身,奈何力不從心,床邊的江昊玄,掩在袖下的手彎曲了下,卻沒有去扶女人,仍站在原來的地方。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是佘章程的女兒?”佘樂凌問江昊玄。氣若遊絲,她每說一個字都很艱難。但有些事,若她這次不問,怕是今生都沒有機會了。
 “還在飄香閣的時候。”江昊玄答。
 “是嗎?”佘樂凌低吟了句,再問。“你也知道,那杯酒裡有毒?”
 “知道。”江昊玄答。
 佘樂凌中毒的身子,血肉像被用刀一刀一刀的在割裂,很痛,痛不欲生。但她還有一個問題,想問江昊玄。
 “昊玄,你有喜歡過我嗎?哪怕是一點點,一個刹那。”佘樂凌深深地凝視著江昊玄,在她的眼瞳裡是整一個的他,可是,她沒等來答案,又或者她比誰都清楚那個答案。佘樂凌抬起手,想要去觸碰江昊玄,卻又垂了下去。最終,她合上了雙眼,死時,有些傷痛,也有些寂寞。
 “她去了。”夏以彤探了探佘樂凌的鼻息,已經沒有了氣息,她對江昊玄說道。
 江昊玄什麽話也沒說。
 佘樂凌和江昊玄?反倒是夏以彤的心裡生出一陣疑惑。床榻上的佘樂凌,面容恬靜,像睡去了一般,卻是再也醒不過來。夏以彤再看向江昊玄,只看到個側臉,他一張深沉的臉龐,看不出痛,也看不出挽留。
 按外界的傳言,佘樂凌化名進入庸王府,是為父報仇。可兩人的關系,似乎沒那麽簡單。夏以彤能感受得到,佘樂凌看江昊玄的眼神裡,有情。佘樂凌喜歡著江昊玄?她跟他不是有著血海深仇,為了報仇,更是不惜屈身青樓?
 哪一個,才是事情的真相?
 還有江昊玄。聽二人剛才的對話,江昊玄好像一開始便知道佘樂凌的身份,那為何還要留在身邊?還有毒酒?過程還原,應該是佘樂凌在酒裡下了毒,然後兩人一同飲下了毒酒。江昊玄事前便知道酒裡有毒?還喝下?他的語氣不像是假。是肯定毒不死他?江昊玄中的毒,夏以彤最清楚,要是沒有換血,人恐怕再有兩天也一命嗚呼了。
 佘樂凌和江昊玄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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