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誰啊,敢比我們邪宗還不講道理?!” “本來找不著宗主就一肚子火,你還敢招惹咱們?找死!” 邪宗之人根本不講道理,只求心念通達,根本毫無規矩可言。 所以那黑袍頭領一掌就拍向了九皇子的後背,僅僅是想以此殺一人來泄憤! 九皇子無奈,回身對了一掌。 “砰!” 黑袍頭領巋然不動,九皇子卻倒退了數步,口吐鮮血。 “嗯?靈將巔峰?” “不對勁!山野鄉村怎麽會有一個穿著普通百姓麻布衣的靈將巔峰?!” “要麽就是跟蹤我們的奸細,要麽就是別有所圖,給我拿下!” “是!” 邪宗弟子一擁而上,要拿下九皇子。 雖然九皇子已經噴了一口血了,可他真的還想再吐一口! 這特麽的能更倒霉嗎? 難道,前輩的大氣運是真的?任何腹誹他的人都真的會霉運纏身? “住手!” “我只是路過的旅人,在紅塵中苦修的修士罷了!” “你我素未相識,無仇無怨,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如何?” 能說出這番話,也難為九皇子的小腦袋瓜了。 誰知,那黑袍頭領輕蔑一笑:“我邪宗弟子出門行事,什麽時候還需要講道理了?” “以前無仇無怨,你見到我,那就是有仇有怨了!” “區區靈將巔峰,也敢跟我扯嘴皮子?揍他!” “上啊!” 邪宗弟子一擁而上,九皇子氣的渾身發抖。 他還真是第一次,碰見比自己還不講道理的人! “大膽!” “本殿乃是瀚國九皇子!還不趕緊住手!” 九皇子無奈,只能報出自己的身份,並且拿出了自己的腰牌。 修仙界的腰牌都蘊含著特殊的靈力氣息,比如幻羽仙盟的腰牌都要三大靈尊共同灌注的氣息認證,九皇子的腰牌更是由瀚王、禮部、麒麟衛三方共同灌注靈力認證,無法造假。 黑袍頭領瞪大了眼睛,迷惑的撓了撓頭:“就這山疙瘩也能碰上九皇子?而且穿成了這破爛樣?乞丐都要體面一些吧。” 九皇子嘴角抽搐,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既然知道了本殿的身份,你們還不速速退下,莫要給你們邪宗惹禍!”九皇子裝出一臉睥睨的樣子,想要嚇退邪宗眾人。 可是話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嗯?你知道我們是邪宗之人?” 黑袍頭領的目光變得危險了起來:“我想起來了,聽說上京派了欽差使團到南海郡調查邪尊一事。” “想必你就是使團的主理人吧!” 九皇子心中咯噔一聲,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呵呵,宗主去了南海郡這麽久,一點消息都沒傳過來,是不是就和你們這群朝廷的狗腿子有關系?!”黑袍頭領一步步逼近。 九皇子一臉無語:“真不關我事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這一趟來南海郡都是倒霉催挨揍的,哪有功夫管閑人啊!” “呸!你敢說我們宗主是閑人?!” “???” “乾他娘的,揍死他!嚴刑拷打逼問宗主下落,再不行綁了向瀚王要贖金也行!” “嗚呼!兄弟們上啊!” 九皇子嘴角抽搐,含淚拿出了第二張靈符。 “欺人太甚!” “都給我去死!” 九皇子掐訣,釋放了第二張靈符。 磅礴的靈皇之威自靈符中席卷而出,轟擊向邪宗弟子。 “混帳東西!” “結陣!” 幾位靈王強者立刻頂在最前面,釋放出靈能護盾,抵禦靈符的衝擊力。 其他的邪宗弟子則在靈王強者們的身後,同樣釋放自己的靈力加持著靈能護盾。 九皇子趁機拔腿就跑。 黑袍頭領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怒吼道:“欺人太甚!你特麽早說你有靈皇威力的靈符啊,你故意裝你個錘子呢!” 九皇子逃跑的身影一個簇咧,是啊,自己怎麽不拿靈皇靈符先威懾一番呢,這不血虧嗎! “敢這麽玩我們?!” “九皇子你給我等著!我邪宗弟子跟你勢不兩立!” 等靈符威能徹底消失時,九皇子已經跑沒了影。 黑袍頭領罵罵咧咧了幾句,一臉憤然。 “不能再分開找宗主了,趕緊傳訊給幾位師叔和長老,我們邪宗需要聚集在一處才能有自保之力。” “我感覺這南海郡怕是遇上了大變故。” “是!” 邪宗自然不可能只有幾個靈王小蝦米,邪宗本就是收容了很多不容於正道的逃亡修士,麾下強者眾多。 光是靈皇強者就有八位,完全能和天傀宗分庭抗禮。 但是為了尋找九邪老人,邪宗這才分散成十余個隊伍,由靈皇強者和靈王巔峰的弟子帶隊,打探消息。 如今遇上了九皇子,邪宗之人已經察覺了不妙,開始聚攏。 九皇子又是亡命奔逃了一天一夜,深怕身後邪宗之人追了上來亂劍砍死他。 直到確認身後無人跟蹤,九皇子這才找了一間平平無奇的客棧入住了下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連續兩次被追殺,連續兩天兩夜亡命奔逃,九皇子不管是靈力、體力還是精力都已經接近枯竭了。 這才走了一半的路,三張靈符就已經用掉了兩張只剩下最後一張保命靈符了。 九皇子變的更加的謹慎,已經在思考無數條繼續回上京的安全路線了。 比如去最近的州府亮出身份找府兵護送,比如找個實力強大的商隊繳納保護費一路搭車,甚至直接找鏢局雇一個靈皇保鏢. 這麽想著,九皇子終於松了口氣,覺得出使南海郡一趟自己的腦瓜子都變的聰明了。 等休息完上路,一定會安全的! 九皇子這麽想著,心神終於放松了下來。 敲門聲響起。 “客人,您的晚飯給您送上來了。” “進來吧。” 九皇子端坐在桌子旁,睥睨的看著小廝恭敬的將飯菜擺好在桌面上。 “客人,是否需要我為您斟酒?” 九皇子淡然的點了點頭。 小廝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給九皇子倒了酒。 九皇子一飲而盡:“鄉下的酒,還真是難以入口,想我在上京喝的烈酒,那才叫入口柔,一線喉啊!” “咱們這粗鄙鄉下,自然是比不過上京那種繁華之地了。” “嗯,你下去吧。” “好勒。” 小廝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九皇子一口酒,一口菜,心神愈加的放松。 甚至,九皇子還在回憶著上京城的那些個相好,逐漸沉迷幻想中不可自拔。 就在這時,卻有人一腳踹開房門闖了進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