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也可以滾了!”夏暮雨剛想對毆楚恆說謝謝的時候,卻冷不丁的聽到的是他冷冷的逐客令。 “我來是和你說謝謝的,聽婉嫻說是你救了她,她現在腳不方便,所以讓我來看看你,也和你說聲謝謝!”夏暮雨沒有理會他的冷言冷語,她一直最喜歡的一句沒人格言就是培根的:“生氣就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而且剛才自己也看見了,這種人對自己的爸爸都是這樣,又怎麽奢望會對一個沒有任何交情的人呢?想想他之前對自己所做的種種也一定不是真的喜歡自己,肯定也沒安什麽好心。 隻是自己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是什麽時候得罪過他了,印象中是沒有。不過像他這樣怪癖的人,要按正常人的思維去看清他,也實在不可能,想到自己的死黨,她又有些擔心了起來,只希望所有的事情不要節外生枝的才好。 “她根本就不必謝我,救她不是我本意,我隻是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讓一個我討厭的人傷及無辜。”毆楚恆一臉惡棍的樣子道。 “討厭的人?你說的是上午在你病房的那個女孩?”說起那個女孩,夏暮雨還真的有一絲好奇,不過這家人的關系還真複雜。 “這與你無關,不過你轉告你朋友,我心中的女人自始自終隻有你一個,我永遠不會喜歡她的,叫她不要癡心妄想了,否則下次就不是被木板壓骨折那麽簡單的。”他目光堅毅,卻是沒有任何溫度的話語再次無情道。 “那我也告訴你,你也別癡心妄想了,我已經答應易心了,大學一畢業我們就結婚了。”夏暮雨剛才才為他讓自己滾兒暗暗高興,覺得他不可能是喜歡自己,現在看來自己真的是高興得太早了。 “你還真是不長記性,我記得我和你不只一次說過,這輩子你只會是我的女人,你以為你天天躲在宿舍就沒事了嗎?看來,我得費費心思,才不會讓你把我說的話當成耳邊風。”毆楚恆狠狠的陰笑道。這樣的笑讓夏暮雨一陣惡寒,她知道,如果不是他腳受傷無法動彈,此刻的自己一定死得很難看。 “你?我懶得跟你廢話!”夏暮雨強忍著自己心中的那股發麻的恐懼感,疾步的跨出病房門口。 “暮雨,你回來啦?楚恆醒了嗎,他現在怎麽樣了?”剛回到門口,病床上的婉嫻就焦急的問道。 “恩,他還沒有醒呢?不過我問過他的主治醫生了,說已經沒事了。”夏暮雨看著婉嫻殷殷的目光,一直都是沒心沒肺的她看來這次是真心的,她不忍心一下子打破她的希望,所以就隱瞞了毆楚恆已經醒來的事實。 “那就好,如果他有什麽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婉嫻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為了我而受傷,看來我對他這段時間殷勤的付出是有所收獲的,我還以為他像塊木頭沒有感覺呢?”婉嫻暖暖一笑道。 夏暮雨看著婉嫻一雙滿是幸福韻味的眼眸,心下一陣惻然,她不敢再去看死黨的臉,轉過頭假裝倒水道:“你想吃什麽,我晚上帶過來給你吃!” “恩,我想吃學校祥嫂的牛雜粥,哦,對了也幫楚恆要一碗!”婉嫻末了也沒有忘了讓夏暮雨給毆楚恆帶一份。 傍晚,夕陽染紅了校園的相思湖畔,煞是好看! 祥嫂的小粥店就在相思湖畔的前面不遠處,夏暮雨從醫院出來後就直接往這邊趕,祥嫂的粥非常好吃,熬得又稠又入味,所以每天都會有很多學生來光顧,所以她才這樣急衝衝的,果然來到店裡的時候,已經不剩幾婉了,夏暮雨自己吃了一碗,又打包了兩份後才提著粥,慢慢的向醫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醫院病房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夏暮雨剛放下粥,婉嫻就嚷著餓,自己就動手打開粥盒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上午那樣的激烈運動後,能不餓嗎?蘇婉嫻你現在是越來越長本事了嘛,還學起別人打架,我以前怎麽還看出來你還有這方面的天賦呢?”夏暮雨看著死黨這副狼吞虎咽的樣子情不自禁調侃她道。 “這不能怪我,是那個女的把我約出去的,而且還是她先動手的,我不還手,難道任由宰割嗎?”婉嫻連連叫屈。 “是啊是啊,這麽說你還有理!是我錯怪你咯!”夏暮雨看著死黨一副強詞奪理的樣子有些氣惱道。 “你還是不是我的朋友,我都受傷了,你一點也不心疼我,還數落我,我好傷心啊,傷心死了!”婉嫻看見夏暮雨生氣,連忙假裝著一副欲哭無淚可憐兮兮的樣子道。 “你少裝,我才不吃你這一套,你這是自作自受!”夏暮雨戳穿死黨的把戲,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道,表面如此,可是心下卻為她憂心著。 “好啦,不和你說了,我的腳不方便,還要麻煩你把粥拿給楚恆好嗎?”婉嫻一邊稀裡呼嚕地喝著粥,一邊不忘了吩咐夏暮雨道。 聞之的夏暮雨首先閃過的念頭是抗拒的,可是看著死黨的那副關切的尊榮又不得不答應道:“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知道就好!那我在這裡喝粥等你回來!哦,對了你自己吃過了嗎?”蘇婉嫻忽然才想到似的,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現在才想到我,是不是太晚了一點,重色輕友的家夥!”夏暮雨敲了一記她的腦門笑怒道。 “暮雨你最好了,我知道你是宰相肚子能撐船,不會和我計較的哦!”婉嫻一副媚笑地討好夏暮雨。 “好啦,不和你胡謅了,我先把粥送過去!”夏暮雨知道認識她這麽多年,自己口才這方面在她面前從來就沒有佔過一絲便宜。 “剛才不是落荒而逃了嗎?怎麽這會又來啦?”躺在病床上的毆楚恆側目而視了一下門口的夏暮雨, 又繼續玩著自己的手機。 “我是不想來,可是婉嫻要我把粥給你拿過來給你吃!”夏暮雨不理會他,打開粥的蓋子,把粥放上病床的餐桌上後,就準備要走。 “看樣子,我的話你還沒有轉告給你朋友嗎?不知道她如果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欺騙了她,會是什麽反應呢?”毆楚恆一副看好戲的欠扁樣子。 “我一定會告訴她,我可不想我朋友一腔深情所托非人,但是我現在隻想她可以好好把傷先養好,希望你配合。”夏暮雨瞪了一眼他對。 “可以,因為這個人情,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會加倍還我的。”毆楚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壞壞的笑道。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我更不明白我到底得罪你哪裡了,你要這樣戲弄我?”夏暮雨忍不住質問道。 “戲弄?”他一臉壞笑。 夏暮雨道:“當然,我可不認為你是因為真心喜歡我,才向我表白的。” 毆楚恆陰笑地答道:“你一定會明白的,而且我向你保證很快!” “我懶得和你說!再見!”夏暮雨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他這種陰陰的笑容的時候,心裡就會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這樣的不安讓她明明感覺到,卻怎麽也無法理清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