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戶這次押送金子,可是在汝陽王面前下了軍令狀。 錢到人到,錢不到人死。 只要這些劫匪敢來他這裡。 他一定叫這些劫匪有去無回。 此時,運金子的馬車剛剛走到城西的大橋上。 其實這座大橋不是從城裡到城西山頭的必經之路。 但是為了運送二十輛馬車的金子,這座大橋就是最近的道路。 運這麽多金子,不可能還有繞遠路。 這也是趙敏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大橋有問題的原因。 這座大橋橫跨城外這條大河,而且大橋極寬。 能夠讓四輛馬車在橋上同時行進。 當然,此時大橋已經被汝陽王府給強製征用了。 沒有其他馬車能夠通過這裡。 此時,運金子的馬車剛剛駛過一半。 大橋轟然倒塌。 馬車連同金子全部落入水中。 葉千戶大發雷霆:“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 “千戶大人,橋!橋塌了!” 此時,前半截車隊由於橋塌了全部落水。 而後半截車隊處,傳來了喊殺聲。 由於是白天。 這次韓修遠等人換了一套青色的疾行衣。 沒有使用他們擅長的長劍,而是使用的大刀。 韓修遠一馬當先,攔住元兵。 而其他劍衛正在割馬屁股。 馬匹吃痛,不顧一切的往前衝。 很快全部裝金子的馬車全部失控。 衝到橋下。 而下面四名劍衛,正撐著竹筏,將一箱箱金子綁在在竹筏兩端。 箱子半浸泡在水裡。 竹筏的浮力,加上裝金子木箱的浮力,硬生生沒有讓金子沉底。 而不遠處的河岸上,一名劍衛不停的把一座座竹筏往水裡扔。 下面竹筏四名劍衛不停的綁。 綁完一個,就跳到另一座竹筏上。 一座座竹筏,在沒人掌舵的情況下,直接順流而下。 葉千戶只能在斷橋上眼睜睜的看著。 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既然錢留不下,那麽就把人留下。 “給我把這些劫匪抓起來,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一時間,剛剛還準備挽救一下金子。 或者沿河去追的無數元兵們,就將韓修遠等人團團圍住。 河邊的人跑了,竹筏上的人跑了。 如果葉千戶還讓這些在橋上的人跑了,那他就徹底完了。 然而,韓修遠等幾名劍衛,本來就是為了攔住元兵的。 韓修遠帶著剩下的五名劍衛,運起輕功就開始繞著城池轉圈。 韓修遠仗著輕功好,根本就不把這些元兵放在眼裡。 想要騎馬追? 不好意思,那就專門在房屋上飛簷走壁。 想要亂箭射死? 不好意思,你追的上嗎? 哎,走位走位,鬼……呃,咳咳。 直接把葉千戶等一乾元兵氣的是暴跳如雷。 “有種別跑,爺爺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韓修遠不屑的笑了:“白癡!” 已經察覺到山頭的元兵在往回趕的韓修遠,估計了一下時間。 覺得運送金子的劍衛已經順流直下,走了很遠。 韓修遠一招手:“我們撤!” 很快韓修遠等人,把輕功運到極致,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 不一會兒。 終於趕到的汝陽王焦急的詢問道:“金子呢?金子都到哪兒去了?” 此時,趙敏站在斷橋邊。 “父王,錢都順著河往下遊走了。他們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銀票,而是金錠!” “對方是個很聰明的存在。” 葉千戶直接跪在了汝陽王面前。 “是小人辦事不力,我馬上就去追!” 汝陽王一巴掌打在葉千戶的臉上。 “你真是個廢物!連這麽多金子都看不出!” “來人啊!給我把他拖出砍了!” 瞬間,葉千戶就被人給架走了。 葉千戶急忙掙脫元兵:“王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沿著下遊追,我一定會找到劫匪。並平安把世子給救回來!” 然而,正在氣頭上的汝陽王,才不會聽葉千戶聒噪。 知道父王性格的趙敏,也沒有勸阻。 因為這件事,葉千戶也確實有很大的責任。 這座橋,明顯就是提前做了手腳。 只要有重物經過,就會斷掉。 葉千戶竟然沒有提前檢查。 同時,趙敏也陷入到深深的自責中。 她作為汝陽王府最聰明的存在,竟然沒有提前發現劫匪的伎倆。 現在錢沒了,汝陽王大喊道:“錢沒了,那保保怎麽辦?他們會把保保還回來嗎?” 他們完全沒有劫匪的聯系方式。 只能期待劫匪會把保保送回,或者再次和他們聯系。 而此時,韓修遠一把火將他們最近住的茅草屋給燒了。 毀掉了他們來過唯一的證據。 至於,被砍過的竹林,很快又會長出來。 等元兵找到這裡的時候,什麽也不會發現。 當天晚上,汝陽王等人還在不斷派出人手,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可是之前一樣,一無所獲。 汝陽王此時已經完全急紅了眼。 只要沒有傳來好消息的士兵,全都被汝陽王一個個殺掉。 此時的汝陽王府到處都是鮮血。 汝陽王一生征戰多年,殺敵無數。 讓無數中原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然而,今天汝陽王也要感受這份痛苦。 “報!” 此時,外面的士兵滿頭冷汗。 因為前面上來通報的士兵,全都死了。 汝陽王提著刀上前,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說!” 士兵雙手奉上一支令箭。 汝陽王一眼就認出了這枚令箭,和之前的令箭一模一樣。 顧不得令箭有沒有毒,汝陽王直接拆開了上面的信。 “令公子已經放了,至於令公子能不能走回來,就看令公子的命了。” 汝陽王如獲至寶般的捧著信。 “給我搜,不斷往外搜,一定要將保保給我找回來!” …… 此時,劍衛等人正在將綁在竹筏上的金子,一箱箱裝上大船。 這艘大船是韓修遠在出發到大元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 竹筏順流直下,運氣很好,一隻箱子都沒有丟。 五十萬兩黃金一分不少的到了指定地點。 船艙裡。 韓修遠正在喝著小酒。 坐在韓修遠對面的正是王保保。 那封信上說的,不過是為了牽製汝陽王府,別追得太緊,而所使用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