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倒也灑脫:“既然你都想清楚了,那就去吧,對了,出門在外,多長個心眼。” 臨行臨別,安雅看著唐佑蒼老的臉龐,心裡突然有些不舍:“大叔,我們還能再見嗎?” “不知道。” “那…你打算去什麽地方?” “不知道。” “我……” 安雅用力的握了握拳,恨恨的看了唐佑一眼,扭頭離去…… 唐佑目送她離開。 許久! 收回視線搖頭失笑,找了一家酒館,胡吃海喝一通,用貝利買了許多果子,其中檸檬佔據大多數。同時也買了兩個桶,將水果裝在桶裡,費氣八力的回去了。 雖然走過一次,並且優化了路線,但唐佑的力量實在不大,等他帶著兩桶水果回到小四身上,又是黃昏了。再去密林中取水並不現實,只能等到明天再說。 這幾天來,唐佑雖然沒有實驗,但內心的思緒卻從未停止,心中早就產生了許多奇思妙想,正待驗證。 現在正是時候! “小四,弄點會動的上來。” “嘩啦~” 一條直徑足有一米的青色海蟹破水而出,落在唐佑不遠處。 海蟹剛一八腳著地就將身體撐起來,兩隻比手臂還粗的蟹鉗舉起來對準唐佑。 “小東西,都上岸了還囂張呢。” 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海蟹頓時就發起了的攻擊,違反常理的直衝唐佑。 那大鉗子…… 要是被夾住,還不直接夾斷咯。 “小五!” 一條條藤蔓蠕動很快將海蟹捆了了結實。 而後,唐佑開始十分仔細的用能力、見聞色、霸王色窺探它的身體的每一處角落,一一實踐著心中的想法,希望找出除了紅色和灰色的第三種顏色的光團。 隨著實驗的進行,唐佑不再是一籌莫展,但也是毫無頭緒,這其中似乎隔著一道看不見的不可逾越的鴻溝,但又存在一縷摸不著的絲線。 有點感覺,但又抓不住…… 這種感覺…… 就像正要打噴嚏時,突然間那種感覺又減退了一些,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讓人無比難受! “唉~” 唐佑無奈一歎,掠奪了當前試驗品的渾身氣血給小四,然後往海裡一丟。 “咚!” 水花四濺。 唐佑陷入了沉思:“只差臨門一腳了,可究竟差在哪裡呢?在哪裡……啊!好煩呐!!” 唐佑站起身來,恰好看到不遠處一隻麻雀在林間起落,心中一動,頓時射出一道霸王色。 “小五!” “五~” 小五伸出枝條,將落在地上的麻雀帶回來。 接過小鳥。 唐佑急了,有點燥。 但實驗是個精細活,最忌心浮氣躁。 他深呼幾口氣,但發現沒有用後,又拿起蘋果,啃了兩口,隨著慢慢咀嚼,心驚漸漸平靜下來。將整個蘋果吃完,他終於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唐佑先是給它注入了一個混合光球,而後如同一開始實驗那般,一點點的將自己體內的其他光點送入嬰兒拳頭大的麻雀體內。 隨著各種光點進入麻雀的身體之中,它的外表也開始發生各種奇異的變化…… …… 天亮了,天又黑了! 唐佑突然舒展身體,睜開緊閉的雙眸,閃過一絲狂喜。 成了? 成了! 原計劃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 克羅加島的一間酒館內。 “咵嗒!”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眾人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吧台噸噸噸喝酒的壯漢,見他沒有多余的動作,這才轉頭看向大門處。 只見來者是一個長相普通,身形一般的男子,臉上沒有尋常海賊的凶厲之色。 像極了一個正常人。 “倫巴倫,人,找到了嗎?” “卡迪夫船長,找到了。” 卡迪夫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隨手把酒杯砸在吧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在什麽地方?” “那個藍發女人在鎮上的四季劍道學劍,那個男人兩天前在鎮裡出現過,今天下午去了一趟造船的碼頭,然後帶著林頓那個老家夥去了南邊的密林。” 卡迪夫低頭沉思,很快抬起頭:“滿上!” “噸噸噸……” 再次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卡迪夫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勾起嘴角。 “先盯著!” “那小子肯定會在那隻烏龜背上打造房屋。那我就讓他忙活,等他花了時間、精力、和貝利,把一切都搞定之後,我們再出手,嘿嘿,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讓酒館裡的凝重氣氛慢慢緩和下來,海賊嘍囉們也七嘴八舌的附和著: “唔哈哈,不愧是船長,這都能想到。” “到時候再看那小子青白交加的臉色,肯定非常之有趣。” “你這麽一說,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 一陣鬼哭狼嚎之後。 巴倫問道:“船長,我們需要先把那個女人控制住嗎?” “暫時不用,讓人仔細盯著,別漏出破綻了,到時候又要花不少貝利。” “是!” 似乎想到了什麽,卡迪夫臉上湧上淫邪之色:“對了,那個女人在小田靖仇那裡吧,你去告訴他,那個女人我要了,調教好了,給我留著。” “是!” 巴倫領命離去,大廳中有一個把玩著左輪手槍的極矮老婦人出聲道:“船長,我們這次劫掠回來,海軍那邊……” “奧德裡奇·加洛克……” “砰!” 卡迪夫猛地一拍桌子,“哼,不過是一個狐假虎威的臭蟲而已……” “但不管怎麽說,他在這克羅加島上代表的是海軍,要殺掉不難,可要是引來本部的海軍……” “好了好了,貞莎婆婆,你去海軍基地走一趟吧。” “是!” …… 話說! 安雅與唐佑分別後在街上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希望可以找到那個地方。 安雅並沒有來過克羅加島,這是她接替父親的事業後的第一次動作,第一次離家。 關於克羅加島上的四季劍道館,她也是聽護衛們聊天的時候提起過,而他們每每提到這個‘四季劍道館’時臉上都會齊齊露出笑容,看上去似乎是不錯的存在。 不過,劍道館的具體位置她並不知曉。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眼見著天色漸晚,四季劍道館還沒有找到。 安雅隻得攔住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老人家:“老爺爺,你知道四季劍道館怎麽走嗎?” 老頭抬起頭:“你去四季劍道館做什麽?” 安雅:“我想要學習劍道,自然是加入四季劍道館。” 老頭聽完,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之色:“往前走,左邊第三條街道,一直走到盡頭就是了。” “啊,謝謝老爺爺。” “老爺爺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