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少是什麽人? 放眼整個京城,但凡有資格知道的,誰不知道,秦家的大少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超級大紈絝? 你要說秦大少囂張跋扈,欺男霸女,橫行霸道,胡作非為,大家只會認為你說的對。 可你卻說秦大少是秦神醫! 開什麽玩笑? 作為京城第一大紈絝,京城第一少。 你說他是神醫? 誰信啊? “你是不是被騙了?秦家的秦大少,怎麽可能是神醫?” “就是啊。” “我只是聽說,秦大少囂張跋扈,膽大包天,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之前還把牧家給砸的稀巴爛。” “你說秦大少如何,我都信,你要說秦大少是神醫……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肯定是被騙了。” “我還聽說,秦大少那玩意不行了,如果秦大少是神醫,那玩意怎麽可能會不行?就算真不行了,也能醫治好,別跟我撤什麽醫者不自醫,又不是其他問題。”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愣是沒有一個人相信,秦大少是神醫。 這太特麽的離譜了啊。 “那個……”那名醫生深吸一口氣,說道:“雖然秦大少是我們秦家的少爺,有人如此說我們家秦大少,我本該反駁,但我真反駁不了,他們說的對。” “……” 少女一臉的懵逼。 怎麽會這樣? 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被騙了? 怎麽可能? 吳神醫是何等的存在,怎麽會騙她?尤其是事關他們一族存亡的事情,吳神醫更加不可能騙她。 可如果一人說,秦大少囂張跋扈什麽的,也就罷了,這麽多人都說,而且,看上去秦大少還非常出名的樣子,這就不得不上少女懷疑了。 當然,她不相信吳神醫會騙她。 那…… 找錯人了? 同名同姓,能夠理解,無論什麽名字,都會有重名的,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有的人長相很像,也能接受。 可又是同名同姓,又是長相一樣,卻不是一個人。 這概率就實在是太低了啊。 “秦帝?” 就在少女猶豫的時候,她突然看到秦帝,走出了電梯,這讓她精神不由一陣,連忙向秦帝跑去。 不管了。 先試一試再說。 少女來到秦帝面前,一把抓住了秦帝的手臂,生怕秦帝跑了一樣。 “你是……” 被抓住手臂的秦帝,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這是來投懷送抱的? 對於妹紙主動投懷送抱這種事,在秦帝身上實在是屢見不鮮,他本身就長得非常的英俊瀟灑。 是一個完全可以靠臉吃飯,可以說自己胃不好的人。 再加上他的身份和背景,想要跟秦帝發生一些乾起來很累,卻很爽的事情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 又妹紙投懷送抱,秦帝並不覺得稀奇。 可眼前的少女,卻是不一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會主動對哪個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 少女很漂亮,可以說是完美無瑕,如同仙女一般的存在,就算是秦帝見了,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這個妹紙比他的七個師姐,又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的女人,怎麽會對一個男人,主動投懷送抱? “秦神醫,你好,我叫路沉魚,我想請你幫我看病……”少女死死抓著秦帝的手,“我找了你很久,是你的師姐,吳神醫讓我來找你的,她說她治不了我,你的醫術更加的詭異莫測,你有可能醫治好我。” “你見過我五師姐?她現在在什麽地方?”秦帝問道。 秦帝的七個師姐,也就裴語嫣和謝輕妙在京城,其他的師姐,不在京城也就罷了,連聯系都聯系不上。 人都找不到,見不到,還怎麽完成師父臨終前的遺願? “見過,見過……”少女路沉魚連連說道:“之前就在我們家,我與吳神醫分別後,就來京城找你了,至於吳神醫現在在哪,我就不知道,畢竟,吳神醫一直居無定所,遊歷人間,救死扶傷……” 在秦帝承認,是吳神醫的小師弟後,路沉魚知道,她並沒有找錯人。 秦帝就是秦神醫。 至於其他人所說的什麽囂張跋扈,橫行霸道的秦大少……這也能夠理解,像秦神醫這般,在醫術上的造詣,比之吳神醫還要詭秘莫測的存在,有一些小癖好,還是能夠理解的。 天才。 都是怪人。 “你的病,連我五師姐都治不好,你得的是什麽病?看你的樣子,並不像是得病的。”秦帝上下打量著路沉魚。 怎麽看都很健康啊。 “我……”路沉魚剛想回答,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歉意的看了秦帝一眼,走到一邊接通了。 片刻後,路沉魚掛了電話,來到了秦帝身邊,神色黯然,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很傷心,也非常的不甘心,“我三叔剛剛去世了……” “……節哀。” 秦帝明顯愣了一下。 你我也是剛見面,你三叔去世,幹嘛要告訴我啊? “其實我三叔的死,我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們也都習慣了。”路沉魚伸手去摸臉上的淚水,“要不了多久,我也會死。” “什麽意思?”秦帝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跟你說的病有關?” “嗯。” 路沉魚點了點頭,接著便伸手將自己的裙領往下拉。 “……” 秦帝懵了,瞪大了雙眼,“那個,路沉魚,你這是幹什麽?有話好說說,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有那麽多人看著……不好。還有,我不是那種人,請自重,請自重。” 秦帝嘴上這麽說,瞪大的雙眼,卻沿著裙領往下看,就差點自己動手幫路沉魚往下拉了。 純粹是幫忙,沒有其他任何的心思。 我是神醫。 在醫生的眼裡,是沒有男女之分的。 我只是單純的覺得路沉魚往下拉裙領的速度太慢,怕耽誤了她的病情。 “啊?” 在秦帝的提醒下,路沉魚猛然清醒過來,連忙捂住裙領,完美無瑕的臉,也瞬間變得漲紅起來。 “走,跟我來吧。”秦帝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合適,被人舉報了怎麽辦? 有些東西,咱們關起門來慢慢看就行,沒必要跟他人分享。 “哦。” 路沉魚應了一聲,緊隨其後。 …… 秦氏醫院。 一間VIP病房中。 路沉魚在秦帝的面前,紅著臉,將自己的裙子脫掉。 潔白如玉脂般的肌膚,像絲綢般細滑,平坦的小腹,楊柳般的腰線,處處充滿了誘、惑力。 尤其是路沉魚雙峰偏下位置,一個像紋身一般,血紅色的蓮花,非常的精美,很是顯眼,極為的逼真。 倘若不仔細看,就跟她的胸下方,真的有一朵血蓮花一樣。 秦帝見了,不由感慨,那血蓮花真爽。 “秦神醫,你看到我身上的血蓮花了嗎?”路沉魚臉色漲紅不已,滾燙非常,她在吳神醫面前脫衣服,沒什麽壓力,畢竟,吳神醫是女人,可秦帝是一個大男人啊,還很帥。 “嗯,看到了。”秦帝點了點頭,說道:“這血蓮花紋身,做的很精致,栩栩如生,紋身師的手藝,可以說已經登封造詣了,你在哪裡紋的?等我有時間,我也去紋一個。” “我的這個血蓮花,並不是紋身,而是在我一出生的時候就有的,就像是胎記一樣,與生俱來的,而這血蓮花對我們這一族來說,更像是一種詛咒。”路沉魚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三叔就是因為這血蓮花而死。” “與生俱來的詛咒?” 本來還一直盯著路沉魚的胸下方,一直看的秦帝,不留痕跡的皺起了眉頭,一切雜念也被他清除乾淨。 “是的,這就是一個詛咒,一種限壽的詛咒,一種死亡詛咒。”紅著臉的路沉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起來,整個身子也顫抖了起來,“在我們陸家的這一脈,每一個出生的孩子身上,都會有一朵血蓮花,只是位置不同罷了……” “而但凡身上有血蓮花的人,沒有一個能活過四十歲的。” “一旦到了三十九歲,這血蓮花就會在三十九到四十歲中間的某一天,突然燃燒,將我們燒成灰燼。” “有的人到了四十歲那天,血蓮花毫無征兆的燃燒,有的剛過三十九就燃燒。” “我三叔一個月前,滿三十九歲,僅僅一個月,他就化成了灰燼。” “而燃燒的根源就是這朵血蓮花。” “我今年十九歲,對正常人來說,還只是一個在讀大學的孩子,可因為這血蓮花,我的人生已經走了一半。” 因為血蓮花,路沉魚一族的人,一旦過了三十九歲,在到四十歲之前,隨時都可能會死掉。 沒人活過四十歲。 而四十歲,對普通人來說,剛剛是壯年而已,只是人生的一半貝拉爾。 可普通人的人生的一半,卻是路沉魚這一族人的一生。 很殘酷。 “其實,從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死亡,只是早與晚的問題,哪怕是正常人也不敢保證,他就一定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意外無處不在。” “可我們這一族不一樣,我們都清楚的知道,我們會在三十九後的一年內的某一天一定會死去。” “我們的生命在倒計時。” “這是最折磨人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到哪一天,也許能活到八九十,甚至超過一百歲。 也許下一刻就死了。 都是未知的。 可路沉魚這一族卻不一樣,他們知道自己的生命盡頭,知道自己死亡的一個范圍。 這就太恐怖,太殘忍了。 “秦神醫,你再看看。”路沉魚從放在一旁的包中,掏出了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後狠狠的刺向自己平坦,富有彈性的小腹。 “……” 秦帝愣了。 這麽一個美女,還有自殘的癖好? 然而……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秦帝唏噓不已。 路沉魚刺向自己小腹的一刀,力度很大,但卻沒能夠刺破,不僅如此,這一刀下去,甚至是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尼瑪刀槍不入啊。 路沉魚將匕首重新放回了包中,說道:“因為這血蓮花,讓我們的壽命大減,但同樣,也讓我們的身體變得無比的堅韌,刀槍不破,水火不侵,不僅如此,還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感。” “這血蓮花這麽強的嗎?”作為修真者的秦帝,都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很神奇。 不過,問題來了,秦帝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如果你們生個病,吃藥都沒用,必須要打針,或者要做手術,怎麽辦?” 刀槍不破,水火不侵。 針頭肯定是破不了路沉魚的皮膚的,手術刀固然也很鋒利,依舊是沒用的。 那生病了怎辦? 硬抗著? 抗不過去就病死? 平時的發燒感冒還好,咬咬牙,抗一抗的,也就過去了,可其他的病呢?想割個闌尾都做不到吧? “我們不會生病。”路沉魚說道:“每一個身上出現血蓮花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身體非常好,從出生到血蓮花燃燒,將我們燒成灰燼,從來都沒人生過病。” “……” 這就合理了。 不過…… 秦帝看著路沉魚,忍不住問道:“我問你一個比較私密,也很私人的問題,與你的血蓮花沒關系,你也可以不回答,對你的情況沒有任何的影響,我的問題是……你以後還嫁人嗎?” 擁有血蓮花的人,身體的皮膚防禦很強,堅不可摧,刀槍不破,水火不侵,對擁有血蓮花的男人來說還好。 那女人呢? 如果一個男人,把一個擁有血蓮花的女人娶回家,新婚夜的時候,連洞房花燭都動不了,該做的事,沒辦法完成,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打擊可就太大了。 找他麽的誰說理去? 仔細一想想,這個問題還很嚴重。 秦帝越來越覺得,這個問題值得深究,也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才行。 “這個……”路沉魚被問的臉色一紅,紅的都像是快要滴出了水來一般,細聲說道:“因為一些不能說的原因,但凡是擁有血蓮花的女人,是不能婚配的。” “……” 不能婚配? 尼瑪,石錘了啊。 秦帝看了看路沉魚,他忍不住在想,以他的修為,有沒有希望,讓路沉魚一針見血,試一試路沉魚的深淺? 他感覺……希望不大。 哪怕如今他已經突破到了築基期。 可人家刀槍不破,水火不侵啊。 秦帝新煉製的法寶防禦甲,和法寶靴的防禦強度也不過如此,而且,以他築基期的修為,對自己煉製的法寶防禦甲,也是無可奈何的。 “吳神醫對我們這一族的情況,束手無策,但她說你有可能能解決。”路沉魚一臉期待的看著秦帝,“秦神醫,你現在是我們這一族唯一的希望,希望你能幫幫我,幫幫我們這一族,求你了。” “這個……”秦帝皺了皺眉頭,“你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沒有任何的把握,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研究研究,也許有可能解決,也許我也沒辦法。” “人世間最痛苦的不是絕望,而是一點希望都沒有,有希望,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好。”路沉魚點頭道:“好,你想怎麽研究,我都配合你。” 想怎麽研究都配合? 我想請你吃一根肉做的棍子,你也配合? 就算你配合,我還擔心棍子折了呢。 “好,那我就研究研究。”秦帝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向路沉魚雙、峰下方的血色蓮花,摸了過去。 他單純的只是想摸一摸,血蓮花的觸感,手感,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和企圖。 望聞問切。 切,是把脈。 秦帝這是在給血蓮花把脈,要是有必要的話,還需要貼在血蓮花上聞一聞。 這都是必要的醫治過程。 這是醫治。 “轟!” 就在秦帝的手,碰觸到血蓮花的那一刹那,他的身子猛然一震,從血蓮花上,感應到了無比濃鬱的靈氣。 是的。 是靈氣。 且,濃鬱的嚇人,澎湃非常。 而當他的手拿開後,就感應不到靈氣了。 這讓他精神不由一振,眸子中閃爍著精芒,激動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血蓮花! 對路沉魚來說是一種詛咒,是一種恐懼,而對秦帝來說,極有可能就是提升修為的靈氣啊。 之所以說是極有可能,完全是因為,秦帝不知道能不能吸收。 血蓮花內蘊含著濃鬱的靈氣,很是龐大,但不碰觸,根本就感應不到,也沒有絲毫溢散的跡象。 很明顯,靈氣被封印在了血蓮花中。 能不能吸收為己用,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還有一個問題,秦帝不得不考慮,倘若他能夠吸收血蓮花內的靈氣,一旦將靈氣吸收一空,血蓮花會不會就此消失,路沉魚這一族的所謂詛咒,會不會破除,再者就是,路沉魚的下場又會如何? 會不會像天虛宗的大門一樣,直接崩塌,化成粉末? 像路沉魚這般如同仙女下凡塵的女子,真變成了粉末,變成了渣,隨風飄散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畢竟,秦大少一直都是一個憐香惜玉的好男人。 這讓秦帝陷入了沉思。 “秦神醫,怎麽樣?有沒有辦法?”路沉魚一臉期待和焦急。 “我不太確定,行不行得通。”秦帝沉吟了一聲,說道:“還有就是,就算我的方法真的可行,我擔心幫你去除這血蓮花後,你也會一並去除。” “沒關系,秦神醫,你隻管在我身上試驗,就算在試驗的過程中死了,我也不怕,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路沉魚連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