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月下撕逼 時曼眸光微沉,翻身平躺在瓦礫上,望著雲層中清寒高遠的彎月,許久不曾言語。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藏在心裡的醜陋面目,秦溫酒更不行。 “那是一個家,但不是我…” 時曼話沒說完褲兜裡的手機振了起來,她稍稍坐直,掏出手機接通。 “時曼,你知道現在幾點嗎?”電話那邊的人脫口就是一聲怒吼,“你算算你幾天沒回家了?” 時氏財團老總是媒體公認脾氣最溫和的成功男士,公司、鄰居、廣大記者都沒有看過他發火的樣子,時曼有幸成為他稀有的發火對象之一。 時曼沒說話,直接掐斷電話關機,將手機隨手揣進兜兜裡,仰頭灌一口酒。 秦溫酒大抵看明白了時曼家中狀況,他沒有問人家裡長短的八卦品質,也沒有嘲笑別人落魄處境的惡趣味,從頭至尾都保持世外人態度,仿佛從未聽到過任何言語。 “喂,周一的全校檢討準備好了嗎?”時曼噙著痞痞的笑,雙眸眯成小月牙,心情似乎不錯。 秦溫酒說,“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時曼伸伸懶腰,長歎一聲,“小爺有兄弟頂著呢,只要伸伸手,七君就會把寫好的檢討書雙手奉上,羨不羨慕?” “無恥。”秦溫酒冷聲斥她,語氣淡淡的,聽不出絲毫情緒。 時曼聳聳肩,捧著下巴趴著,帶著一股子流氓氣質,問,“無恥的事小爺天天做,時間一久都不知道廉恥為何物了。秦烈酒,你告訴小爺該怎麽辦?” 秦溫酒擰著眉頭起身就走,不想跟旁邊寡廉鮮恥的流氓繼續說話。 “哎呀,你說小爺是明兒去找七君要檢討書還是後天呢?好歹是全校檢討,必須慎重,要不要提前來個彩排之類的?”時曼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故意拉長了聲音吆喝。 話音一落,秦溫酒去而複返,劈手奪走時曼送到嘴邊的酒壺,“跟我下來。” 時曼沒動靜,就定定看著他,手腕被他攥住,力道很大,攥得她骨頭都疼。 “檢!討!書!” 時曼被摁在椅子上,擺在她面前的是兩張A4信紙,頂端一行寫的就是這三個字。 “寫!”秦溫酒把筆塞到時曼手中。 時曼扔開筆,“你老子我從生下來就沒好好寫過字,不寫不寫!” 秦溫酒的臉色陡然沉了幾個度,隨後他用非常嚴肅的語氣一字一頓道,“犯錯的是自己,檢討書要自己寫。” 時曼瞪住他,聽完中二氣十足的話,杏核大的眼睛飛快眨兩下,隨即在秦溫酒認真的目光中毫無形象地拍腿大笑起來,“哈哈,秦烈酒,讓校霸親手寫檢討書,你怎麽可以傻得這麽可愛?小心校霸生氣了揍你哦!” 秦溫酒嚴肅的表情突然下沉,掄起書桌上的白玉洞簫打在時曼右膝蓋上。 “啊!” 時曼止住笑聲,抱住右膝蓋咿呀作痛,耳邊是秦溫酒清冷的聲音,“寫!” 時曼見他又要用洞簫打她傷口,頓時惱了,她騰地起身掐住秦溫酒脖子,“你膽子肥了,敢打你大爺?” 秦溫酒扳住時曼雙手稍稍用力就掰開了,時曼瞪圓了眼睛,連忙抄起書本對著他的臉扔過去,不過被他輕易躲開了,“嘿,你翻天了還,居然敢躲!” 時曼罵完,縱身撲了過去,臥室裡乒乒乓乓的聲響持續許久才停下。 “哎呀痛痛痛!松腿,是男人就松腿!痛啊,痛死了!操!” 兩人倒在狼藉的木質地板上,雙腿纏成麻花狀,手臂也呈僵持狀態,誰都無法掙脫,看似平局,秦溫酒卻故意用膝蓋頂住時曼右膝蓋,頂得她嗷嗷慘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