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氏兄弟的請求下,蕭辰這才冷哼一聲,接過喬老遞來的針具,重新坐回到張老身側。 “這針經過消毒沒有……” 就在蕭辰取出一枚毫針,欲往張老頭頂扎去之時,江一誠又沉著臉,不服氣地喝了一聲。 “你若敢再多嘴,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蕭辰冷眸如電芒般疾掃而至,狠狠瞪了江一誠一眼,直接將之嚇得脖子一縮,不敢再言。 喝退了江一誠,蕭辰這才以一種極為驚豔的手法,將幾根大小不一的毫針,分別扎入張老顱內幾處大穴之中。 “啊!這是……雲笈九針!”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蕭辰這一套針法使將出來,圍觀眾人雖然看得眼花繚亂、嘖嘖稱奇,卻也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唯獨喬老面露極為驚駭之色,失聲驚呼。 身為醫者,喬老從醫數十載,畢生研讀的醫書無數,對於針炙,也是極為了解的。 此刻,他分明看得出來,蕭辰使用的這套針法,正是醫界早已失傳的絕世針法:雲笈九針。 對於這套針法,喬老也只是在幾十年前隨師學藝時,聽師父提過。然後按圖索驥,在一部古醫書中看到一些模糊的介紹。 卻是想不到,時隔多年,他竟能有幸看到失傳已久的絕世針法! 而且,使用者竟如此年輕! 一時間,喬老心潮澎湃,看著蕭辰出神入化的針法,竟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要挽救中醫勢微的命運,奈何整個行業早已青黃不接,讓他心生哀涼。 但,今日,他又重新在蕭辰身上看到了中醫振興的希望! 蕭辰扎完針,回頭對喬老笑著說道:“喬老果然好眼力,晚輩所使,的確是雲笈九針!” “好,好!陳老弟,中醫有你這樣的俊才,振興有望!振興有望啊!” 喬老雙手緊握著蕭辰的手,激動不已。 “嗯……” 就在此時,卻聽一直陷入昏迷的張老突然輕嗯了一聲,醒了過來。 “爸,您醒了!” “爺爺,您好些了嗎?” 看到張老清醒,張家眾子侄大喜過望,全都湧上去詢問情況。 “唉,老毛病了,有什麽好不好的,不死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張老在張少白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愁容歎了口氣。 他發現頭頂有異,正要伸摸,卻見一個年輕人上前阻止道: “張老,您頭上百會、天衝、承靈幾處大穴上都扎了針,現在不宜取下,請稍後兩分鍾。” “扎針?” 張老一臉迷茫,愕然環顧,發現站在旁邊的喬老,這才似有恍悟,問道:“老夥計,多謝你來替我醫治。” “道然,這次幫你扎針的,可不是我,而是這位小老弟!” 喬老哈哈一笑,旋即一指蕭辰,更是不忘補充道: “他的醫術,遠在我之上。這次讓他幫你醫治,我保證,能讓你消除病根,永遠不會再受這種頭疼病的困擾。” 若是在幾分鍾之前,喬老似乎還不敢打這樣的包票。 但,在他親眼見證了蕭辰如行雲流水般施展雲笈九針之後,對蕭辰的信心,便瞬間提升到了極點。 “啊!真的嗎?年輕人,你真的能治好我?” 聽聞喬老之言,張老又驚又喜,一臉震驚地看向眼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 要知道,這突如其來的頭疼病,當真是折磨得他夠嗆! 每當發病時,他頭腦內仿似被萬根鋼針扎過般痛苦難當,無數次都如今日這般,生生痛暈過去。 “呵呵,張老,您不用擔心。您老的病,我能根治!” 蕭辰淡然一笑,回答得雲淡風輕。 仿似張老這病在他眼裡,如同感冒咳嗽一般簡單。 啊! 聽到蕭辰之言,全場發出一道異口同聲的驚呼。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蕭辰究竟有這能耐,不用任何儀器檢測,不用任何藥物輔助,就能治好這種疑難雜症。 眾人之中,猶以江一誠極不服氣,忍不住出聲嘲諷道: “年輕人,不要以為你隨便用幾針刺激病人腦部神經,暫時替病人減輕疼痛,就敢枉言可以根治?” “哼,我看你你現在恐怕連張老究竟得的是何病都弄不清楚吧?” “這……” 張家人本來對蕭辰剛才所言滿懷激動,但此時被江一誠當頭潑了這瓢涼水,一時也是不知所措。 “陳老弟,恕老哥眼拙,目前還沒看出我這老友身患何病,你想以何法醫治?” 見現場氛圍顯得有些不融洽,喬老不禁湊近蕭辰,低聲向他問道。 “喬老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解決。” 蕭辰淡然一笑,旋即眸光驟然轉冷,看向自以為將了蕭辰一軍的江一誠,道: “恐怕你還沒聽清楚我先前所說的話,我說過,張老得的根本就不是病!既然不是病,我讓他恢復健康,又有何難?” 什麽,不是病? 蕭辰此言一出,全場再度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