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人是到了別墅後,發現死者的鞋子,便上樓尋他,發現了屍體,就立馬報警了,並未開始打掃別墅。” 重案支隊的門面擔當唐天昊一邊圍著屍體轉一邊說。 “如此一來,就只有那位家政阿姨破壞過部分現場,那麽殘留在現場的凶手的痕跡會很多。” 唐天昊邊說又看向隊伍裡的側寫師任瑜,發現平日裡寡言膽小的他此刻正在仔細觀察現場時,又湊過去,細問起來。 陸沉沒說話,他走到死者祁連天所在的床邊,又仰頭看了看天花板,再看向祁連天腹部的傷口時,眼底再次劃過幽思。 “凶手的工作應該是一個需要時刻與人打交道的職業,工作強度較大,”不知何時任瑜走到他身邊來,指了指祁連天身上的傷口,“凶手下手的時候在抖,但是傷口處理得又很仔細,並非是因為緊張,而是激動,這表明了他的暴虐。” “不僅如此,”陸沉換了一個角度,又把任瑜叫過去,“死者面部的傷口處理得很好,周邊的血跡也被處理了,而腹部又是以如此殘忍的方式擺出符號,處理也很粗糙。” “職業習慣。” 任瑜那雙本沒光彩的眼眸頓時亮起來,直直的看向陸沉。 “陸隊,我需要再次問下報案人。” “可以。” 陸沉點頭,在有所發現的任瑜轉身離去時,又囑咐了句。 “注意態度,她很緊張,很可能會錯過重要信息。” “嗯嗯,我明白。” 任瑜連忙點頭,又出去了。 陸沉一個人站在那,又是圍著祁連天的屍體看了看,若有所思。 彼時,先到的技術人員已經取證完畢,過來告知後就都回到警局做痕跡勘驗。 唐天昊在這間別墅上下檢查了一番後,發現陸沉還在觀察那具屍體,連忙走近。 “凶手十分狡猾,居然將痕跡都抹去了,看上去很有經驗。” 他頓時想到之前彭明的案件,無論是屍體上的符號,還是這樣乾脆利落的作案手法,都與此次一致。 “陸隊,我們是不是該將這兩件案子並案,立一個專案組?” 他邊說邊看向陸沉,發現陸沉還在看那具屍體時,疑惑了。 “陸隊,這具屍體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他們是共事幾年的同事,有些話不說都可以了解,唐天昊所言的奇怪,是指這具屍體表達出的其他含義。 “天昊,”有很大的仇恨?” “嗯?” 唐天昊一時竟然是不明白陸沉在說什麽,凶殺案大多與仇殺有關,這並不能讓此刻的案件成為一個特殊案件。 “凶手在發泄,”陸沉又眯起了那雙眼眸,“又是在炫耀,並非是真的‘love’死者。如果這個詞不是在誤導我們,那邊就有可能指向的是其他人。” 唐天昊立馬會意。 “我去找何副隊,再細查一次死者的人物關系。” “好,再多帶點人手過去。” 陸沉頭都沒抬,繞著那張床走了好幾遍,從不同的方位觀察屍體,想到什麽的他將一旁還沒走的現場繪圖員叫住。 “能不能從這個角度繪圖,不需要將屍體旁邊的物品繪進去,比例隨意。” 那名繪圖員微愣,隨即點頭,邊繪圖的時候還邊感歎,陸隊不愧是警局最傑出的刑警,破案的手法都與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