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皇帝的祸国宠妃

第六章
  第六章
  窗外的雨水越下越大,伴隨著讓人心驚膽戰的雷暴。
  床榻上,蕭時之靠在白浮雪的肩頭,身體止不住地顫動。
  白浮雪瞧著她睫毛瑟縮,安慰道:
  “別怕,我和你在一起呢。”
  白浮雪作為一個合格的嬪妃,軟軟地抱住了蕭時之,手指穿插在她發絲中。
  蕭時之沙啞道:“你難道不懷奇怪我作為一個皇帝,會怕打雷聲麽?”
  一般人心目中的皇帝,都是毫無畏懼的,殺伐果斷,天下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們露出弱點。
  在帳幔中,白浮雪把毯子蓋在她身上,而她自己則身上只有一件小衣,好看的腰肢上,被抓住了可疑的指印。
  讓本就消瘦的小美人兒,變得更加脆弱可親。
  白浮雪把她按在胸口,笑道:“不奇怪,每逢下雨天,陛下都可以來臣妾這裡安睡。”
  松蘿:!!!!!
  松蘿和其他的宮女全部跪在地上,嚇得抖如篩糠。
  松蘿道:“娘娘可要好好替陛下解解乏。”
  什麽會?
  滿臉都是:這也值得吹捧?
  松蘿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陛下走之前特意囑托奴婢別叫醒娘娘呢,可見陛下心裡滿滿都是娘娘。”
  “臣妾見過姐姐,”林昭儀淺笑著彎了彎身子,祝賀道:“恭喜姐姐獲得盛寵。”
  白浮雪:?
  “二位可真是不得了,姍姍來遲,說說笑笑,真當是不把本宮和皇后娘娘放在眼裡。”
  白浮雪趕緊讓她起來,道:“多謝妹妹那日在冷宮時的幫扶。”
  昨夜雖是什麽都沒做,可抱了蕭時之一晚上,腰也酸極了。
  白浮雪被這動靜給嚇醒了,緩緩點頭,比上了嘴巴。
  這讓他怎麽寫?
  松蘿嚇得魂都快沒了,驚恐道:“娘娘,這等話,萬萬不能說出口啊!”
  夏天不就是用來睡覺的嗎?
  你在說什麽?
  松蘿沒有接收到白浮雪恍惚的目光,自顧自道:
  房梁上的暗衛提筆沉默,他每日都需要把白妃的言行大致記下來。
  白浮雪穿戴好後,已經比后宮眾人約定好的時間晚了一些,她坐在步攆上晃晃悠悠去往了禦花園中的攬月樓。
  蕭時之剛見完狼子野心的肅皇叔,疲憊得很。
  白浮雪整個人都睡蒙了,迷迷糊糊坐起來,外面已經日上三竿了。
  說著雙手遞給女皇陛下一疊紙。
  白浮雪從步攆上下來,和林昭儀走在一起,遠遠就瞧見了容貴妃的儀仗。
  白浮雪打了個還欠,準備繼續睡。
  松蘿喜笑顏開地快走進來,服侍自家娘娘洗漱。
  她的一對乳兒此刻紅的很。
  蕭時之坐在紫宸殿裡批閱奏折,窗外是止不住的蟬鳴。
  白浮雪的半邊床榻已經冰涼了,不知蕭時之離開了多久。
  白浮雪人醒了,腦子還沒醒,道:
  白浮雪親親她的額頭,失笑道:
  “你這是有多久都沒好好休息了。”
  昏昏沉沉地,全身放松地陷入了黑甜。
  松蘿欲哭無淚,“這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去了,可是藐視君上的大罪!”
  一碗粥下肚,白浮雪在宮女的伺候下,換上一身清涼的衣裳。
  白浮雪:“……”
  “陛下可真勤政愛民,還未天亮就離開了。”
  “陛下辛苦一點不是應該的麽,作為皇帝,難道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或許是白浮雪這裡真的有什麽生氣的功效,也或者只是心理原因。
  松蘿笑著給白浮雪盛上一碗碧玉粥,道:“那時候娘娘正埋在陛下懷裡睡呢。
  容貴妃面色不虞道:
  天氣好得絲毫都看不出昨夜的大暴雨。
  一黑衣男子輕巧地似落在她身前,“奴才見過陛下。”
  蕭時之臉頰貼著柔軟的桃子,鼻息間全都是好聞的女子香味,真就不去在意外面的驚雷。
  夏日萬裡無雲,禦花園裡的樹木倒是茂盛,遮蔽了絕大多數太陽光。
  松蘿趕緊托住白浮雪的後背,道:“娘娘不記得今日有夏日賞花會了,快些起吧。”
  翌日。
  蕭時之疲憊的眉眼瞬間展開了,道:“白妃今日如何了?”
  暗衛嘴唇動動,欲言又止。
  怎麽說呢。
  開不了口啊。
  李德全彎腰把紙張遞給陛下,忍不住開口道:
  “陛下注意龍體,娘娘們在禦花園辦賞花會,您大可去散散心。”
  蕭時之手邊是尋找水稻種子,和連弩的設計圖,以及一些釀酒工藝簡單改進方法。
  她忙得快要猝死過去了。
  蕭時之道:“讀。”
    李德全念著紙上的簡單行程,目光倏然收縮,恐懼地跪在地上。
  李德全恐懼道:“奴才不敢讀。”
  蕭時之心想白浮雪能幹什麽,頂多就是鹹魚一點。
  她沉聲道:“念出來。”
  李德全道:“白妃娘娘說,說……‘陛下辛苦一點不是應該的麽,作為皇帝,難道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話音剛落,整個紫宸殿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李德全心裡頓時就涼了半截。
  哪個皇帝能夠忍受嬪妃這般輕蔑。
  這簡直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白家是怎麽教育女兒的!
  蕭時之瞳孔地震,拿起紙張細細查看。
  她的心臟噗噗直跳,這他媽,她日日夜夜提防著皇叔對白浮雪下手,才讓暗衛盯著……
  蕭時之站在窗前,心裡前所未有的安靜。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李德全小心試探:“陛下,白妃娘娘或許是無意的,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蕭時之疲憊地揮揮手,連眼睛都變得滄桑了。
  蕭時之心裡默念:我不辛苦,我命苦。
  坐在龍案前,繼續批閱奏折。
  就像剛剛什麽也沒發生。
  待到午休時間。蕭時之的工作這才告一段落。
  走去了禦花園裡散散心。
  白浮雪說得確實沒錯,和那個人相比,蕭時之現在的工作確實算不上太忙。
  先皇交給蕭時之的局面尚可,除了皇叔虎視眈眈,別的倒也能說得過去。
  蕭時之遠遠地就瞧見了貌美的後妃們聚在一起賞花。
  只有白浮雪一人形單影隻。
  蕭時之不遠不近地望著,白浮雪那孤零零地身影,想要打死她的衝動消減了不少。
  一眾妃子笑著攀比,眼睛裡看似是柔和,其實全都是算計。
  就白浮雪呆萌地坐在池塘邊上打哈欠,耳邊全是同行的說話聲。
  “妾身這衣裳呀,用的都是去年皇上賞賜的蜀錦料子,早就過時了呀。”
  “姐姐這話真是的,去年的蜀錦料子,大部分全在您宮裡面。”
  “本宮才是真的落寞,陛下已經大半年沒來了,不過好在下人還算孝敬,好東西都還不缺,姐妹瞧瞧這掐絲金手鐲……”
  “妹妹倒是沒有姐姐們的福分,只有一直貓兒作伴,真是半點都沒有意思。”
  說是只有貓咪,可那貓兒卻是西邊進貢來的。
  小獅子似的貓咪躲在宮人懷裡,脖子上被栓了一條鏈子,死死地勒在皮肉裡。
  貓咪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但是毛發多,看上去倒是不顯得可憐。
  白浮雪懶懶道:“本宮比妹妹jsg們好一點,昨夜陛下才來珠鏡殿過夜。”
  白浮雪道:“每日皇上來都要鬧鬧騰騰的,本宮還樂得清閑一些。”
  白浮雪這話一說,直接把仇恨拉滿。
  不遠處的蕭時之:“……”
  又開始欲擒故縱了。
  朝廷上一日不得清閑,白家時時刻刻都處在水深火熱當中,你又剛剛恢復位份,怎麽可能不樂意我來?
  一整個賞花會,眾人的臉色都很不好。
  偏偏白浮雪還是女皇陛下心尖尖上的人。
  只能冷嘲熱諷,假意恭維幾句。
  可白浮雪就像是一條鹹魚,靠在欄杆上,注意力全在水池裡遊動的魚兒身上。
  賞花會結束後,白浮雪的目光隨著那一抹白色的大貓貓,轉移到假山後面。
  梁充容咬牙切齒地對身邊的宮女說,“帶上這個死畜生有什麽用!還不是被白浮雪那個賤人搶了風頭!”
  梁充容抬眼看到那小獅子似的碩大白貓,心裡起了一股無名火。
  直接把那貓扯到地上。
  喵嗷——!
  因為脖子被固定住,可憐的貓貓活動裡只能發出驚恐的叫聲卻不能逃脫。
  脖子上勒出一道道血痕。
  身後的宮女見怪不怪,“娘娘息怒,陛下指不定只是圖個新鮮,白妃娘娘可是先皇的人,如今已有二十有三,姿色還能保持幾年?”
  梁充容自顧自的踹了那貓咪一腳,“死畜生,死畜生!”
  梁充容算是宮裡的老人了,卻一直都不得盛寵,因為背後的家族能在朝廷上出份力,去年萬國來朝時,把進貢來的貓咪分給了她一隻。
  這便是最大的榮寵。
  可誰知女皇陛下根本就沒有來她這邊看過貓貓,像是后宮裡沒有她這個人。
  那可憐的貓咪從被宮女供奉著,變成了忍饑挨餓,脖子上拴著鐵鏈子,動輒打罵。
  白浮雪站在假山後面,心臟疼的一揪。
  那可是一隻雪白的緬因貓!
  可憐的貓貓側躺著,身子在岩石上艱難喘熄,那好看的瞳孔掙扎不已。
  身體更是止不住的抽搐,它似乎感受到了白浮雪的氣息,緩緩抬起頭喵了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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