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會,顧夢宣猛地低頭拉住那男子的衣袍一扯,也不知道她用的什麽勁道,只見她輕松一扯,一抹身影就從假山中倒了出來。 看見那人,顧夢宣頓時沉下臉,“安然,你……” “我這不是護著溫姑娘來找你嗎,女孩子家家,若是來找你找不到去路,可就不好了。” 安然掃了掃身上的衣袍站起身隨即一本正經的說瞎話。 溫婉眉心一皺,毫不客氣的就開口道,“可我有護衛保護,安公子為何沒被發現?” “咳咳!” 聞言,安然忍不住咳了聲,臉頰紅的滴血。 “我看,這安公子是早就在我這府邸埋伏了吧。”顧夢宣輕緩的說著,眼神猛地一沉,突然喝道,“說,你有何企圖。” 安然這這麽一喝,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看向溫婉,隨即道,“自是無企圖。” 溫婉不言不語站在一旁,她總覺得今日的安然很古怪。 就如前幾日一般,他竟帶兵堵在了太師府門口。 “無企圖,你這話誰信?”顧夢宣自然也是擦覺到安然的模樣,眼神中透露出一抹詭異的神色,抿著唇便是直接反擊。 這安然她不知怎的,不太喜歡。 “我乃你父親貴客,能有何企圖。” 安然面對顧夢宣的咄咄逼人顯得無比鎮定。 溫婉見問不出什麽,也抬手拉了拉顧夢宣的手,眼角掃過,隨即笑著開口,“夢宣啊,這安公子既是伯父貴客,你這般咄咄逼人,也不怕伯父生氣。” “那便不說了,不過是與安公子開個玩笑罷了。” 顧夢宣也知道問不出什麽,隨即就順著台階下。 抬眸看了眼安然,隨後拉著溫婉就走向正廳。 “爹……” 那一聲爹剛出口,顧夢宣就硬生生住了嘴。 看著自家老爹用著他那陰沉沉的眼神瞪著自己,顧夢宣尷尬的笑笑立即道,“不知爹爹有客人在,小女就先告退了。 ” 說完她立即拉著溫婉離開。 而溫婉卻疑惑的看著正廳中人,直至被顧夢宣拉到在也看不見這才收回眼神看向一旁的假山道,“夢宣有沒有覺得,那人很熟悉。” “熟悉?” 顧夢宣聞言,焚時擰著眉想了起來許久她才道,“第一次見。” “那人像極了安然。” 溫婉低低的說著,顧夢宣這才幡然醒悟,“那是安然他爹?” “不一定呢。” “……” 回到太師府時,已是夜晚,溫婉擰著眉看著站在門口的娘親突然勾唇淺笑道,“怎的,娘親不和解意姨打牌了。” “你這丫頭。” 柳芸萱一笑,猛地站起身拉著溫婉便回進了屋中,隨後道,“這解意啊,估計還在傷心莫笙去了邊疆,是啊,做娘的哪一個願意自己的子女去邊疆送死呢?” “那娘擔憂大哥嗎?” “你看娘這愁容滿面的,怎會不擔憂,你哥至今也才十三,還未成年,卻是要和你莫笙哥哥四處蹦走了。” 柳芸萱拍了拍溫婉的手,溫婉這才發現,這娘親竟是已經不年輕了,即使每日嘻嘻哈哈,也會有滄桑的時刻。 次日,父親突然急忙跑到她面前告知她不要去學堂。 她自是聽話,只是疑惑的看了夫父親一眼,剛想問為何就聽父親道,“余孽還未處理,你可不能出去。” 溫婉歎氣,又是那群余孽。 “溫大人總說除,可如今還未除。” 溫婉歎氣,柳芸萱叨嘮。 倒不是她不體諒夫君,可想到如此提心吊膽,她也怕了。 “不久了,不久了。”聽著柳芸萱的叨嘮,溫大人隻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輕輕呢喃。 那刻,溫婉心中卻是在想,她與莫笙哥哥是否也會如此? 思來想去都沒個結局,待父親走後,溫婉便抬眼看著娘親問,“娘親,日後我是否會嫁於莫笙哥哥。” “不知羞,怎的,喜歡上你莫笙哥哥了?” 柳芸萱笑著揉了揉溫婉的眉心,突然歎氣道,“可娘親突然不想讓你嫁了,你莫笙哥哥此刻是將軍,日日上戰場,誰又知明日會如何。” “那便明日再說啊。”溫婉歪頭淺笑。 若與愛人在一起,明日將死又如何? “是啊,那便明日再說吧。” 柳芸萱一笑,猛地站起身又道,“你這兄妹二人都中了何的家的毒,愛上了何家人,現如今啊,就剩下你大哥了。” 聽到大哥,溫婉不由又想起了顧夢宣,隨即便站起身對著柳芸萱道,“這大哥自是有心意之人。” “哦?何人?” 柳芸萱聽到這個焚時亮了雙眼。 “女兒曾見大哥與我討這夢宣的事,我想,他大概心儀夢宣吧。” 她說的是大概,但溫婉知道,這大哥肯定是心儀夢宣的。 “這倒是一個不好的歸處,這夢宣我是心喜,只是怕不是你大哥你駕馭的。” 聽見是顧夢宣,柳芸萱焚時愁容滿面。 “誰知道呢,日後就看他們自己的人。” 溫婉一笑,倒是沒有去猜測這些,她心知顧夢宣對於大哥也是有情的,至於這情到底多少,誰知道呢? 正想著,門口突然傳來錦衣姑姑的聲音,“夫人,小姐,顧家小姐正在大廳等候。” 說什麽來什麽。 溫婉挑挑眉,與柳芸萱互看一眼隨即抬腳出門。 “夢宣來了,這今日未去書院,她怕是以為我出了什麽事了吧。” 說著,溫婉便快步往正廳走。 事後的柳芸萱看著她的背影,臉上染上一抹複雜。 “夫人這是?” 錦衣疑惑的看著柳芸萱。 “聽聞這顧府也參與了此事。”柳芸萱愁的就是此事,幾日前溫大人便告知她顧府好似也參加了此事,就是不知是站在好的一方還是壞的一方。 若是好的,那自然好,若是壞的,這顧夢宣與溫婉的關系…… “夫人何必擔憂,顧家乃皇上直系下屬,怎會做出迫害皇上之事。” “誰知道呢。”柳芸萱歎氣,是啊,誰知道呢,權力,金錢面前誰知道人能否保持初心,她也隻好祈禱這顧家沒有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