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櫟人生中戀愛經歷寥寥無幾,小學時在老師組織的活動中,倒是拉過女孩子的手,還有跳兔子舞時搭過女孩子的肩。 到了初中,周圍的同學都在談戀愛,為了趕時尚,他就跟女同桌約好,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是我女朋友,我就是你男朋友,於是做了三年名義上的男女朋友,但連小手都沒拉過。 那個時候,在學校混的,哪個沒女朋友? 什麽,你沒女朋友?不跟你打球了。 什麽,你連女朋友都沒有?放學別跟我們一起。 什麽,女朋友這麽簡單的東西你都得不到?友盡。 當年的氛圍,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真傻,真的……” 現在想想,陳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人家既然能夠不在乎名聲,跟自己約了這麽個無聊的約定,而且一約還是三年,肯定是對自己有意思的,只是當時陳櫟一心撲在網絡小說上。 再漂亮,有裡面的仙子漂亮? 佔著茅坑不拉,而且還連佔了三年。 她現在應該挺恨我的吧? 想起當年畢業時那個幽怨眼神,陳櫟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不行!得想辦法補償她,不然本神道心難安。” 陳櫟暗戳戳地想著。 接下來就是高中了。 上高中的時候,爸媽給他訂了牛奶,裝在玻璃瓶那種,每天早上運到家門口還是熱的。 陳櫟自己不喝,揣兜裡捂著急匆匆跑到學校,送給女神喝。 他原以為這就是愛情,但長大後才發現那女孩嘴裡已經有了別人的安慕希,潔白濃稠。 他才發現自己其實是一隻舔狗。 他每天那麽努力的去討好,可人家總是愛搭不理,連養在魚塘裡都不屑。 他真想穿越回去,跟那時的自己說一句話: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她們隻覺得你吵鬧。 接下來就是大學了。 噢……他沒有讀大學。 高中畢業後,陳櫟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就去當兵了,一當就是四年。 義務兵是兩年,不過他表現得實在是太秀,所以又留隊兩年。 兩年過後,依舊秀得很,被選上特種兵,不過他選擇了退伍。 奉獻四年就夠了。 剩下的,該出來打拚了,早點結婚生子。 雖然留下來會比較有前途,但陳櫟選擇了退伍,沒別的,陳家就他一個仔。 思緒回潮。 “不管怎樣,還是要把欣小萌的人情還了的,雖然這對她來說不值一提,可對我來說,何止提一提,扛都扛不起。” 看著桌上的海鮮,陳櫟又想起那兩盒據說很高檔的月餅。 現在想想,之前有一次她給的火腿,恐怕也不是什麽地攤貨吧,只是被自己當成臘肉一樣給炒了… 別說,還蠻香的。 然後又回想起之前減免的房租… 本來一直是500塊的,後來有幾個月減到過200。 那正是陳櫟最艱難的時候,當保安,1800一個月,除了每個月寄一半給家裡,剩下的900就是一個月的花銷了,挺難的。 甚至陳櫟又想到去年過年的時候,人家給包了8888… 算了不想了。 還就完事了。 陳櫟一邊吃飯,一邊陷入沉思,說實話,找對象他是不想找的,他已經有小袖子了,盡管小袖子可能帶不過來。 可陳家就他一個獨子,難道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子? 那估計會被老爸老媽鞭數十,驅之別院。 “要不跟他們說出自己穿越的事?” 陳櫟心中泛起這個念頭時,已經做了決定,決定告訴爸媽,讓他們知道自己經歷的一切! 其他主角穿越回來不告訴爸媽自己穿越的事,恨不得捂到死那天,但他覺得應該說出來。 爸媽都不能信,還能信誰。 而且也應該讓他們見識見識世界的神秘。 “爸、媽。” 陳爸陳媽看向陳櫟。 “告訴你們一件事哈。”陳櫟組織了一下語言。 “磨磨唧唧的!”陳爸敲了敲陳櫟的碗。 陳櫟深吸一口氣,“我……” 轟隆轟! “咦?怎麽大白天的打雷?” 陳媽納悶地看了看外面。 陳櫟:應該是巧合吧? “爸媽,其實我……” 轟隆隆!! “這天氣倒是怪啊,晴天都會打雷,也不知道老天爺要劈誰。”陳媽半開玩笑道。 陳櫟:應該是巧合……吧? “淦!我可以穿……” 轟隆隆!!! 草! 我特麽不說行了吧! 陳櫟縮了縮腦袋,仿佛被一雙無情的眼眸盯上了。 “什麽事啊?”陳爸問道。 陳櫟雙手一攤,“沒事了。” 說完,被陳爸敲了一下腦殼。 “升部門主管了,月薪多少啊?”陳媽問道。 陳櫟:不好意思,我已經被開了。 當然,這話他只能在心裡想想,可不敢說出來。 陳櫟默默地吃了一口飯,想了想,“一萬多點吧。” “那挺好,加上之前存的,明年付個首付沒問題。”陳爸開口道。 “嗯。”陳櫟低聲應了一句。 其實他不是很擔心工作的事,如今他有的是渠道掙錢,單單是把那邊的名貴木材運過來賣,就可以暴富了,唯一的問題是木材來源可能會被有心人查。 不過倒是可以尋一些金銀寶石之類的拿到黑市上賣,但不知道那邊有沒有。 “我吃飽了。” 陳櫟丟下碗,癱在椅子上。 陳爸瞪了他一眼,陳櫟立馬坐直。 “爸,你不是腰扭到了嗎?我幫你按摩按摩。” “你還會按摩?”陳爸斜了他一眼。 “怎麽不會!”陳櫟立馬回道。 陳爸猶豫了一下,悶聲點了點頭。 兒子幫老爸揉一下腰這種事,很正常不過,但不知道為何,陳爸就接受不了和自家兒子這麽親熱,倒不是說感情不深厚啥的,反正就是渾身不得勁,總感覺不自然,尬尬的。 但耐不住陳櫟一直催。 半晌後。 “爸,咱這手藝還可以吧?” 陳爸又悶聲點了點頭,雖然很舒服,但就是不吭聲。 其實陳櫟哪會按摩啊,都是瞎揉兩下的,真正起到作用的,還是那些神力。 倒不是說陳櫟目前的神力無所不能,但刺激一下細胞活性,消除一下疲勞暗傷啥的,還是可以的。 十來分鍾後。 “可以!” 陳爸終於繃不住了,誇獎了一句。 “你這手法,比洗浴中心的還……” “洗浴中心怎麽了?你還去過洗浴中心?!” 正收拾餐桌的陳媽頓時發現了驚天大密,整張臉都黑了。 “不是……孩他媽……是、是我那群工友去過,他們回來告我的!”陳爸連忙狡辯,不然會被亂棍打死。 “哼!” 陳媽瞅了陳爸一會,哼了一聲就不再理會。 陳櫟捂著嘴偷笑,他可是親眼見過老爸和隔壁薑叔進過洗浴中心的,估計是薑叔請的客。 想不到這濃眉大眼的大漢,居然不老實。 “好了爸。” 陳櫟見差不多了,收斂神力。 “嗯……” 陳爸站起身,扭了扭腰。 “還別說,居然一點都不疼了!” 接下來,兩父子坐在沙發上,也沒什麽交流,一時間有些尷尬。 陳家就是這樣,陳櫟和陳媽坐一塊很隨意,但和陳爸就不行,特別是只有兩人的時候,氣氛會莫名尷尬。 陳爸看似淡定地在那抽煙,但陳櫟知道他此刻有些不淡定,只是努力維持著威嚴罷了。 陳櫟沉默了一下,說:“爸,別抽那麽多煙,對身體不好。” “嗯。” 陳爸仰頭看著天花板,淡淡地回了一句。 得,聊死了。 陳櫟無奈。 還好,這時陳媽洗刷完,從廚房出來了,坐在沙發上。 陳櫟和陳爸同時松了一下。 這時陳爸開口: “櫟子,你怡兒姐下個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