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事情敗露,他沒再隱瞞,像個紳士一樣同意淨身出戶,可他放不下邢愫,所以就出現了他這幾回莫名其妙的行為。 邢愫懶得去琢磨他那個變態心理的成因,又擔心他一時想不通乾出什麽傻逼勾當,到時候艦長一世英名全毀他手裡,她會很煩躁的,所以就對他采用不搭理的方式。 談笑說跟他好好聊一回,可以,但並不會有什麽效果,那她為什麽要浪費那個時間? 談笑好像也懂了似的,說:“也是,有什麽必要呢?他要鐵了心給你添惡心,你找他聊他沒準還覺得自己有機會呢。算了吧。” 話說完,沒別的事兒了,談笑走了,出門時賀晏己還在,她也沒理,直接上電梯。 邢愫本以為今天就到這兒了,卻沒想到,這才剛開始。 賀晏己不夠分量讓邢愫開門,他就把他爸搬了來,父子兩個在門口,邢愫這門不開也得開了。 艦長近年來事沒那麽多了,人卻顯老了,那雙眼已經不如邢愫初見時鋒利了,不過威嚴還在,他站在邢愫面前,邢愫的攻氣就縮水了五分之二。 他沒立馬說話,在長達三分多鍾的相對沉默後,甩了賀晏己一巴掌。 賀晏己受著,不辯解,不反抗。 艦長明事理,不會要求邢愫給他兒子一個機會,但這件事情不能他倆腦子一熱把離婚證領了就得了,他很傳統,始終認為,這事兒,家裡人得有一個知情權。 他對邢愫說:“老請不到你,所以我來了。” 邢愫沒吭聲,沒跟他說一聲是她的錯,她不找借口,沒說就是沒說,她認。 艦長問她:“想好了?” 邢愫是多痛快的人,從前是,現在更是:“想好了。” 艦長知道了:“你有時間就回家陪我吃飯。” 邢愫眼睫微動。 艦長是被賀晏己叫來的,但不是給他站台來了,他是要聽邢愫親口說,她不要這段婚姻了。他堅持人得有始有終,不能含含糊糊的。 邢愫送艦長離開,回來賀晏己還沒走,他臉上的巴掌印在燈下尤其明顯。 “我知道我爸不會向著我,可我還是請了他來,知道為什麽嗎?”他說。 邢愫用腳都能想到。 賀晏己又說:“因為只要這樣,我才能再走進這套房。” 邢愫罵不動了,坐下來:“有人告訴我,男人失去一段感情都是從不痛不癢到痛不欲生,那時候我覺得這是屁話,現在看你跟個神經病一樣,我信了。” 分手這事,對女人來說,是當下疼,對男人來說,是後勁兒大,她信了。 這話一點錯沒有,賀晏己就是在跟那些女人做著做著愛,突然發現,他東西是硬的,但人無比疲軟,疲軟引發空虛,空虛到了他接受不了的程度,繼而從心理跳到生理,越做越犯惡心,想吐。 他慢慢發現,他離不開邢愫。 那個春天,他忘不了。 邢愫又說:“可你憑什麽以為,你的痛苦我會買單?” 賀晏己到現在還認為他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他應該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要在丹麥開畫展,下周就走。如果順利,我以後會在那邊發展,就不回來了。” 邢愫依舊冷漠。 賀晏己可以忍受:“只要你不願意我去,我就不去。” 邢愫輕啟嘴唇:“好走不送。” 賀晏己眼圈被她這些冰涼的字眼凍得發紅:“我不介意你跟那個學生的事兒,你懂嗎邢愫?我不介意,你就不能像我對你這樣,對我嗎?” 邢愫有點累,不,不是有點,是很累,這兩天她都沒怎麽休息,眼皮都有點撐不住了,最後想跟他說的話都說完了,她也該轟人了:“說完了嗎?說完了滾蛋。” 賀晏己不走,好不容易進門了,憑什麽走?他甚至想對邢愫用強,他還從沒強佔過她,他突然很想。想著他已經站起來,走過去。 當年邢家為了讓邢愫更像邢歌,送她去學了半個月格鬥。後來轉業,邢愫一直在跟武器打交道,用槍更是精準熟練。 可能她這點微末道行在專業人士面前是班門弄斧,但對付一個‘藝術家’,還是綽綽有余的。 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賀晏己休想動她。 可就在她對他出手時,門外傳來動靜,是摁密碼的聲音,接著是輸入失敗的提示音。 她帶著七分猜測去開門,果然是林孽,他好像是跑來的,出了一身汗,眼也紅了,應該是風吹的,今天風大。他氣都沒喘勻就著急說話:“我氣消了……” 在他準備說第二句話時,賀晏己走了過來,他原本的期待全不見了,臉上現出不解,還有痛苦。 邢愫還是第一次通過一個人的表情看出他心在疼,原來心疼是可以看出來的,在林孽那個疑惑的眼神過後,她甚至認識到,她把他傷透了。 她毀了一個少年對愛情全部的憧憬,還有再愛一個人的能力和勇氣。 林孽沒有發脾氣,他只是用低啞的聲音問她:“邢愫,你有心嗎?” 邢愫張了張嘴,沒等她說話,林孽已經轉身,像是逃離一個地獄之所,慌張又迫切地跑了。 第38章 賀晏己對道貌岸然這個詞的運用已經登峰造極了,這種時候,他還能握住邢愫肩膀,溫柔地說:“他也不小了,應該沒事的。”Tips: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姐弟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