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三位大人物走到了近前。 在楼上看明事情的经过。 眼下他们的脸色都十分阴沉。 龙少和逍遥王还好,他们虽说愤怒,但也并非冲动之人。 当下只是冷眼盯着王家三人。 谁敢欺辱皇太子,直接凌迟处死就是了! 女武安君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只见她这时面若冰霜,死死地盯着王霸天,纤手紧扣腰间的佩刀。 看样子要将其斩之而后快。 眼见刀即将出鞘,李恪无奈,只得走上前制止。 杀王霸天容易,但善后必要废上一番功夫。 虽说未曾言语。 但光凭其眼神,武安君能看得出李恪不想让她动手。 见他态度坚决,武安君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冷哼一声放下了刀。 这时,逍遥王和龙少走了过来。 他们激动的看着面前的李恪,当即便要行礼。 李恪见状,连忙摆手制止二人。 毕竟,这三人如果在这个场合跟自己叩拜,那他的身份肯定要暴露。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然而,远处的王霸天,却并不知晓三人与李恪的关系。 只见他此时忍着疼,跪 在地上道: “惊扰了三位大人,草民罪该万死。” 他还以为是闹出的动静太大,扰了大人们的雅兴。 同时,还不忘了给李恪泼脏水,意图摆脱嫌疑。 只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着李恪道: “大人们明鉴,小人乃王家独子,此贼乃是家父生前招的婿。” “这么多年,在我家白吃白喝,无奈休夫逐出家门。” “这厮怀恨在心!临走之前在我家大肆偷盗!” “找他讨个说法,被他打成这样...” 王霸天哭的是声泪俱下,而王夫人见此也赶忙附和道: “大人们要为我们做主啊!这恶贼差点踢的我们家,断子绝孙啊!” 王家母子哭成一团,周遭围观的人群也纷纷出言: “李恪德行败坏,还动手打人!此贼不除我大周律法何在?青天何在?” “是啊,刚偷了钱就急不可耐的跑到烟花巷!” “家里还有那么漂亮的夫人!简直就是禽兽!” 舆论一边倒,纷纷把李恪说成了十恶不赦的败类。 而作为当事人的李恪见此。 只是冷笑了一下。 他没有什 么好说的,和这些人解释也只是数黑论黄罢了。 他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 这些于他而言,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可站在身旁的武安君三人,这时却怒不可遏。 王家母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来临江的这几日,倒也略知一二。 同时对其说的好吃懒做,在他们听来更是无稽之谈! 这么多年。 李恪为王家尽心尽力,他们比谁都清楚。 王家的商队这几年顺风顺水,从来没有被劫过。 那是李恪拜托武安君,后者派兵除匪,暗中保护才能如此。 不然,王家能拿到这么多生意? 是李恪找龙少让他帮帮忙,才有今日的。 这三人为李恪都出了力,眼下听其抹黑少主的话,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王家这帮人,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畜生!” 逍遥王愤愤不平,而龙少脸色亦有些阴沉道: “少主是何身份,王氏母子也该死上一千遍了!” 修养极好的龙少和逍遥王听闻此言,有些按耐不住。 更别提武安君了! 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指着王家母子的鼻子 大怒道: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声音一出,全场皆寂。 而王氏母子却愣在了原地,呆若木鸡。 一个个表情精彩至极。 武安君本想在说些什么,她是实在气不过。 李恪在她心中的地位极高,几乎不可撼动! 如今被这两个卑鄙小人污蔑...... 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李恪见这一幕,目光微动。 王家母子如此污蔑自己,武安君肯定会替他出头。 那王家上上下下都逃不掉! 到时候,自己的身份肯定要暴露。 龙少和逍遥王也愤愤不平的样子,见武安君开头,他们也跃跃欲试。 就在事情一发不可收之际。 原本沉默的王语嫣站了出来。 “三位大人,民女王语嫣。” 她说罢,用带着愤恨的眼神扫了一眼场中的李恪道: “冲撞了三位大人,民女及家人罪该万死。” “还望大人们念起初犯,饶过我弟我母。” “语嫣在此给三位大人叩头了!” 王语嫣说罢跪了下来,朝着武安君三人叩首,绝美的脸上泪眼婆娑。 这一幕,无 比凄美。 而王语嫣,更是在这一刻表现得无比令人怜惜。 委屈,失落,悲伤,让她用几滴眼泪演绎的淋漓尽致。 其实,她不想讨个说法。 反而看出来了些端倪。 她猜想,这三位大人生气的点,应该不是事情本身。 方才舆论一边倒,三人却仍要发难。 这显然有些不对劲啊! 虽说她不明白其中缘由,但她也清楚。 这三人,王家是万万招惹不起的,而且她也清楚母弟的性格。 这件事情刨根问底追究明白,估计会出麻烦。 于是她便卖起了惨。 不得不说,王语嫣的脑子十分聪明。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优势。 果不其然,围观的人群见到坐不住了。 纷纷替其出言求情。 一时间群情激愤。 而武安君,此刻却变了一副态度。 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亦有些伤感。 她打量着对面哭的稀里哗啦的王语嫣。 此女的身份。 她自然知晓,是皇太子这些年来相伴的女人。 看了片刻。 她又转过头深看一眼李恪,叹口气道: “罢了,你们就此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