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现场乱成一团时。 台上的李恪此刻则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缓步走向第二盏花灯。 场馆内。 众人见他又有所行动,这时都有些难以理解。 “什么?他居然还要在破第二题?” “真是自不量力!狂妄至极!” “先前侥幸破得一题,莫非他还真觉得自己是先古圣贤了么?” 一时间。 场内众说纷纭。 但显然,所有人都不愿相信。 李恪真有那个本事补全残诗。 至于王家人。 他们这时也不甘示弱。 指着台上的李恪纷纷出言讥讽。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不过一抄袭之辈而已!” “凭他怎能破解第二首残诗?莫不是因为柳家小姐出面,急于展示自己?” “赘婿就是赘婿,到了这份上还想着这种事!真令人作呕!” 显然。 他们认为,李恪此举。 只是为了在柳家大小姐面前表现一番而已。 而远处。 武安君等人,面对场中的谩骂诋毁,则显得不以为然。 “等着瞧吧,看到底是谁打了谁的脸!” 龙少倚在栏杆上。 望着看台周围纷乱的人群,脸上则露出一丝戏谑。 而这时,忽略看台下的谩骂声。 李恪已然开始思考起了第 二首诗的本意。 这是一篇短句。 由古代诗人所著,通篇只有两句诗。 也就是说。 他只需要出两句即可补全。 看似简单。 但在场的名宿们,无为其不捏了把汗! 他们深知这种残诗。 上文越多越好。 因为给出的上篇越多。 解题者就越能体会到诗的真意。 以及作者当时的心境。 只有掌握了这个。 才能给出精准的回答。 多少年来。 无数人败在这三首残诗下。 正是因为无法了解诗中的意味。 才构成了这千年难题。 见他驻足停步,久久未言。 柳家众人此刻都有些着急了。 这首诗的破解难度远超上一首! 不仅篇幅短,而且意义不明。 给人的感觉。 就好像蒙着眼睛在摸索前路一般。 “怎么不作答了?难道你这小白脸技穷于此了吗?” 王霸天看着李恪久久未曾言语,不禁笑出了声。 紧接着他指向司仪道:“已经快到时间了!为何你还不让他下场?莫非有意包庇?” 这话一出。 后者脸色难看。 而后指着身旁那快燃尽的香道:“急什么!每人都有一炷香的时间!” “你看看,这不还有一截吗?” 可他话刚说完。 那截燃烧的香 灰竟是直接掉进了香炉里,司仪见状心凉了半截。 可王霸天却哈哈大笑道:“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快!让这废物下场!” 司仪闻言,摇头叹息。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李恪睁开了双眼! 脱口而出道:“桃李雁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这话一出! 在李恪身旁的名宿们。 此刻纷纷脸色大变。 激动到无以复加。 “好!好!好!好个桃李雁风一杯酒!” “潇洒却独具美感!小友之才令老夫大开眼界!” “老朽有生之年能看到第二题被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这帮名宿们此刻表情各异。 但无不对李恪竖起大拇指。 同样的,立身于李恪身畔的柳霜香。 这时也不禁闭上了美目。 细细的品味着李恪的诗。 而后。 她的脸上。 泛起一丝笑容望向司仪。 轻点额头。 后者见状。 无视傻愣在原地的王霸天。 随即高声对着场下宣布:“第二首残诗以破!答案是!” “桃李雁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司仪洪亮的声音此刻响彻全场。 场下的众人此刻鸦雀无声。 方才出言讽刺过李恪的人。 这时全都傻了。 “区区一个赘婿..怎么 可能!我不愿接受!” “这不是真的!他凭什么...” “可恶!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 台下的无数才子,文人墨客。 此刻面如死灰,捶胸顿足。 似是难以理解。 他凭什么能作出这种水平的诗? 更让他们觉得刺激的是。 他所创的诗、居然还得到了柳霜香的认可! 而更让众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柳霜香这时看向了李恪,微笑道:“公子所创诗句,令小女子深为倾慕。” “若无妨,可否请公子透露名讳?” 这话一出。 有些身在看台边上的人听见。 神色顿时大变。 而后迅速将其扩散到了整个会场。 “大小姐在问李恪的名字?” “莫非,她真对李恪这小子有意....?” “不成!绝对不成!” “区区一介赘婿!凭什么能让大小姐青睐?” 一时间。 整个会场炸开了锅。 人们纷纷仰天长叹。 本来众人还想着看他的笑话。 然而他的表现。 却如一击响亮的耳光。 将所有人都打的头晕目眩。 这其中。 更少不了一直想看他笑话的王家人。 王夫人看着李恪在台上意气风发。 而自己的儿子。 却在另一边如跳梁小丑般 呆立原地。 气得她是捶胸顿足。 不停地念叨着要杀了李恪。 而王语嫣。 这时则呆立在原地。 方才李恪所创之诗。 如同一根刺。 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中! 武安君早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如魔咒般再次浮现:“你很快会后悔的。” 想起这,她心中升起了一抹异样的苦涩。 而这时。 看台上,李恪面对柳霜香的询问。 迟疑片刻后答道:“在下李恪。” 柳霜香闻言,轻点额头。 看台下的哀嚎,在她眼中如过眼云烟。 她的眼里,只有面前这位青年。 “李公子,可否为小女子解开这最后一首诗?” 她说完。 指了指身后的第三盏花灯。 李恪听闻,皱了皱眉。 这第三盏灯,无论体积或规模都要比前两者大上许多。 而上书的字迹,却寥寥无几。 显然,这第三盏花灯的残诗,是最难的。 但这,却恰恰的激起了他的兴趣。 李恪生平没多少爱好。 诗文算是其一。 这第三盏灯上所记述的残诗。 早年间。 他在皇宫的时候,就曾试图破解过。 可最终失败了。 如今这首诗又出现在他面前。 李恪的目光愈加发亮。 这次说什么,他也要将其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