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领口骤然收紧的五指,让我痛苦的叫了一声。沈聿泽连青筋都爆出来了!“你敢监视我?”“没……没有……”我顿时被骇得几根手指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生怕他会把我这根脖子给拧断了。这种力度和暴戾,太可怕了。甚至都超过了徐卫东。“我的书房……就对着你家大门,我有时候工作时间晚,能……能看到你家的动静。”我挣扎着在他手中急忙解释。结果……“嘎吱!”又是一阵手指骨收紧得脆响。这个男人,在听到这些后,怒火竟比我想得还要强烈,那满是杀意的视线盯着我,就像要将我立刻灭口了一般。完了,玩大了!我视线开始模糊……“这些东西帮我全搬到车上去吧。”关键时刻,乔小娅的声音竟然从便利店方向传来了。霎时,这个男人也听到了,他掐着我的脖子力度停了下来。“姜醒,我现在终于知道你老公为什么要杀你了?你确实该死!”他一字一顿在我的耳边不无狠戾说道。当然,语气里还有浓浓的痛恨。我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在他手中长大了嘴巴努力呼吸着,像极了一条快要死掉的鱼。沈聿泽眼中的厌恶更重了。“咚!”他终于松开了我,将我狠狠甩回车里。霎时,我像一摊烂泥跌到座位上,很长时间,我虚脱得连自主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一条死狗样在在那里张大着嘴巴。我狼狈吗?当然!但是我该死吗?不,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我姜醒该死,活着,是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力。那么,这些畜生凭什么把我这个权力剥夺?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冰凉的液体从我的眼角滑落了下来。——下午。乔小娅将我送回家里后,接了一个电话,她迫不及待就要走了。“姜姐,那你在家好好休养,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得走了。”她还特意来叮嘱了一句。我躺在床上,看着她脸上难掩的喜悦神情,猜到应该是那个孩子已经被领出来了。我没有说话,只厌恶地闭上了双眼。我今天很累……“对了,姜姐,你那份遗嘱什么时候拿给徐哥啊?今天医院也去了,要是你还不拿出来,估计徐哥回来又得生气了。”没想到,这个贱人都已经把她生的小杂种领回来了,竟还不知足,话锋一转后,又提到了遗嘱的事。我听到了,本已万念俱灰的胸腔里,就那么一刹那,一团怒火控制不住又烧了上来。“可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好,我这跟没去有什么区别?医生让我住院你们不让,让我手术你们也推了,这叫看医生了?”我睁开了双眼愤怒地反问道。面前的女人看到了,脸上顿时一阵讪讪:“徐哥这不是怕那家医院不专业嘛,你放心,只要你把遗嘱拿出来,我一定劝徐哥重新给你找个医生,再好好治疗。”她继续摆出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苦口婆心劝道。我听得都想笑了。再请医生?那不是给我治疗,而是让我在家里“名正言顺”的去见阎罗王吧?我不再说话。将胸腔里所有愤怒、怨恨、绝望……统统咬着牙齿和着血压下,我没有再发泄任何情绪,只闭上了这双唯一能让我暂时屏蔽面前污秽和丑陋的眼睛。我还想活。所以,我还需要忍……——我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房间里已经一片漆黑,我才知道已经到晚上了。“小林……”我嘴里痛得嘴里,又干又难受,挣扎着想要打开床头柜上的灯,叫小林上来给我倒杯水喝。可忽然间,我听到了楼下传来孩子的声音。“我就要吃这个!”三四岁的孩子,声音很稚嫩,可他的语气却充满了霸道和蛮横。我陡然间身子定住了。难道……这对狗男女已经把孩子领回来了?都带到家里来了吗?霎时,我刚睡醒的胸腔里,就好似一把匕首又狠狠捅了进来,剧烈的疼痛和愤怒,让我几根手指几乎捏碎在掌心里。“别急宝贝,我现在就给你拿,回家了,你想吃什么都可以。”乔小娅的声音也传来了。她叫着这个小杂种宝贝,那宠溺的语气,完全就是一副当妈的口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