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馡刚睡下,就听到砰的一声,她吓了一跳,急忙坐起来,通过从门框里射进来的光,阮馡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即便看不清他的相貌,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 三个孩子也吓了一跳,坐起来,两个小的立刻围到西北角君薛砚的身边。 “君晏霆,你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阮馡愤愤地问道 “阮馡,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纵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说着,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脖子,低头逼视着阮馡。 这男人又掐她脖子,阮馡又疼又气,打着他的手说道:“君晏霆,你这个疯子,你弄疼我了!快放开我!” 说着,还用力抓了男人一下。 凭什么只让她疼,让这男人尝尝疼痛的滋味。 男人手上被抓了一下,愤愤地看了手一眼,狠狠地瞪着女人,可女人偏偏不害怕,愤愤地瞪着他。 心中升起一股无法克制的暴虐和嗜血,他急忙松开手,最后一步紧紧握着拳头,才克制住杀女人的冲动。 转眼看向一旁的三个孩子,朝着他们一步步地走过去。 阮馡见他的动作,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一扭身来到三个孩子的跟前,伸开手臂护着身后的三个孩子说道: “你要发火冲我来,欺负孩子们算什么……”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用力地一甩,“滚!既然你要睡在西屋,那么这两个男的就只有死!” 阮馡根本控制不住,一头撞在了一旁的墙上,疼得她头都是晕的。 “啊!” “啊!你放开我!你这个坏蛋放开我!” “哇呜呜……” 阮馡听到两个孩子的尖叫声,摇摇头回过神,转身就看到君薛悦坐在角落里,抹着眼泪张着大嘴啊啊地哭着,君晏霆掐着君薛砚和君薛墨的脖子。 君薛砚抿着嘴双手挣扎着要掰开君晏霆的大手,君薛墨一边叫一边挣扎一边打君晏霆。 可他的举动不仅没有让男人松开,反而让男人力道越来越紧。 阮馡气愤向前说道:“君晏霆,你松开他们,他们现在是你的孩子,你若是杀了他们,你父皇肯定会怪罪你的。” “哈哈哈,怪罪我?那就来呀!你以为我怕吗。”男人的语气里疯癫带着狂傲,不可一世。 想到这个男人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批,而且他此刻的状态还有些不正常,同她见过的一些精神患者有些相似。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刺激,只能安抚。 见两个孩子呼吸越来越困难,急忙抓住他的手说道: “君晏霆,你别生气了,跟着你回东屋睡,我再也不来西屋睡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说真的?” 阮馡急忙点点头,“只要你松开他们,我立刻跟着你走。” 男人听了,这才松开两个孩子,然后直直的看着阮馡,阮馡抱着被子,拿着自己的衣服往外走。 走了两步,还有些不放心,看了三个孩子一眼,见他们喘着粗气没什么大碍,回来拉住男人说道:“我们一起走,让孩子们睡吧!” 男人身上的戾气依然很重,但是没有说话,任由女人拉着他。 走到外面,阮馡转身把西屋的门关上,她猛然发现,男人的眼眶居然是红的。 男人出了西屋,端着灯自动地走向东屋,阮馡为了确认,急忙跟上去。 可到了东屋,发现男人眼眶正常,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君晏霆走到炕边,见女人抱着被子不肯过来,眼神微眯,语气里带着暴怒的嘲讽:“阮馡,你确定要站一夜?还是说,你怕我做些什么?” 阮馡翻了一个白眼,抱着被子走到炕边,将被子扔到炕上,一边拖鞋一边说道: “我是怕你发起疯来不仅把孩子们杀了,把我也杀了。除了怕死,我什么都不怕。” 男人深深地看着她,似乎在确定她的话。而女人完全无视他的眼神,直接上了炕,钻进了被窝里。 君晏霆一直盯着阮馡,那眼神好像打量猎物一般,思考着从哪里下口。良久,才脱了鞋子上了炕。 阮馡背如锋芒,心中则想着回头给这男人把把脉,她觉得这男人有病! 正想着,突然君晏霆压到阮馡的身上,看着她,勾着她的下巴同他对视。 “既然你不怕,那么今晚咱们圆房,如何?” 他就不相信她愿意,他甚至觉得她之所以这么大胆,就是因为嫁给了他,她再也没有办法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了,所以破罐子破摔。 但是她肯定会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守节的。 阮馡对上男人的脸,不得不说,这男人长得很好看,雕刻般完美精致的五官,此刻眼中的愤怒和戾气不仅没有破坏他的美,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如同从黑暗的地狱里走出来的一个妖孽,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尊贵和黑暗。 这样的男人很危险,但也很吸引人。 阮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不仅性情,更因为他这样的相貌。 她本就是个颜控,性子也豪爽,以前没有碰男人是因为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看对眼的。 可现在,不得不说,若是和这样的一个美人发生些什么,她是愿意的。 再加上这个男人现在就是她名义的夫君,以这个男人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她的,既然是迟早的事,何必激怒男人,自找苦吃? 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带着报复的意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疼痛让男人的深邃的双眸怒火更盛,这女人敢掐他,他敢肯定,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正打算好好地惩罚她,还没有低下头,就见女人突然娇媚一笑,下一刻,抬起头,吻上他的唇。 君晏霆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可下一瞬,所有的触觉都集中在自己的嘴上,女人的唇又软又甜,比他吃过世间任何的美好都要好。 他忘了怒气,忘了疼痛,狭长的双眸因为愉悦而上挑,显得更加的邪魅勾人,深邃的眼神带着危险,化被动为主动,带着惩罚的意味,吻上那绯红娇艳的唇。 男人吻得又狠又重,可只知道在唇上摩擦,阮馡被他亲得嘴唇发疼,扭过脸不给他亲。 男人突然失去了香甜,愣了一下,抬起头,就见女人抹开了脸。 她刚才果然是为了报复他,怕他处罚掐她,所以才故意诱惑他。 现在觉得他忘了刚才之事,就可以逃了,想得美! 他君晏霆岂是这么好打发的。 一把掐住女人的下巴,眼神冷冽,低沉的声音如从冰窟里传来的风,“阮馡,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打发本王了,本王告诉你,你这种小手段,本王根本不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