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霆挑了一下眉头,没想到女人会问这么蠢的问题,懒得搭理她,继续向前走。 阮馡摇着他的胳膊问道:“快说吗?我和你母妃,你到底救谁?” 君晏霆横了她一眼,继续目光直视的向前走。 阮馡注意到他的嘲讽,心中没有来由的一酸一涩,笑着说道: “也是,先不说孝大于天,就说咱们两个才成亲多久?你怎么可能为了我抛弃你母妃?我真是问了一个傻问题!” 女人自嘲的声音让男人很是不悦,一下子站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女人,问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阮馡挑了挑眉头,这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吗? 这就是一个男尊女卑,以孝为先的年代。 先不说他们两个相处时日不久,今天他能够如此维护她,她已经感激不尽? 又怎么敢同他的母妃相比? 见男人如此严肃,笑着说道:“我相信你呀!” 女人语气含着笑,可眼神却说明了一切,这女人不相信他! 他气闷的厉害,不相信他就算了,何必还骗他? 冷哼了一声,带着嘲讽说道:“那再好不过了。” 阮馡不明白他为何生气了,不过想到这男人本来就阴阳怪气的,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白日里带着孩子读书认字,做饭摘草药,日子一天天的过,药房建到一半,因为播种的季节到了,便停了下来。 男人的腿也慢慢的好了起来,不过君晏霆倒是不着急耕地,而是隔三岔五的出去转悠转悠。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阮馡问道:“我见村里大多都种完了地,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犁地耕种?” “着急什么?不就是三亩地!咱们有牛,一天就耕完,两天就种完了。”说完,看着女人问道:“你想在地里种什么?” “我想种什么?”她又不会种地,问她做什么? “你不想种草药吗?” 阮馡急忙摇摇头,她空间里的葫芦山就能够种草药,根本不需要他打理,就生长得很好。 可若是种在地里,又没有现代化条件,就是施肥这一块就达不到标,再加上除草浇水等,她虽然有理论知识,可实践却没有,她甚至觉得草药能不能出来都是一回事。 所以何必自找苦吃? 摇摇头说道:“就三亩地,还是种粮食吧!小麦种一亩,玉米种玉米,剩下的种成豌豆和黄豆,你觉得如何?” 她听说还能种谷子,可是谷子收起来麻烦,收了之后磨成壳更麻烦,还不如种些简单的。 君晏霆点点头,反正这一年也就耕种一次,自然是媳妇儿喜欢什么就种什么。 “好!” 阮馡喝了一口汤,然后沉思了一下问道:“我看村上有些人已经种完了地,要不要我们直接找些人帮忙种地?” “不用,我自己会种!” 阮馡震惊的张开了嘴,“你会种地?” 这位可是身份尊贵呀,大多时候都被皇上亲自养着,比太子还要受宠? 她都觉得他五谷不分,怎么可能会种地? 对上女人震惊的眼神,男人不悦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父皇重农业,每年二月二都会亲自耕地,都会带上我,手把手地教我耕地种地! 有时也会带着我去地里浇水除草。你信不信,我若是做的话,比那些农民种的还好。” 阮馡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我相信!也不看看我男人是谁,上天入地都是条龙,不管做什么,只要认真做,肯定都做的是最好的。” 女子满满的信任和语气里的赞赏让男人心中的闷气一扫而光,如同浸了蜜,满心满肺都是甜的,嘴角勾着邪魅灿烂的笑容,给女人加了一块肉,说道: “吃吧!你太瘦了!等回头我上山上猎头鹿,给你好好补一补身子。” 她哪里瘦了,原主这身材他很满意,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还是很胖的。 不过提到鹿,他瞬间有些馋了,她喜欢吃烤鹿肉,到时候男人猎回来,可以解解馋。 君薛墨听爹说过,鹿肉很补很好吃,听到男人要猎鹿,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就是这男人给师父猎了鹿,他肯定也能吃。 不过,若是他自己能够猎一只,那就更好了。 可惜了,这男人肯定不会教他的。 不过他也不喜欢,谁愿意跟杀父仇人学东西。 也就大哥能够忍辱负重! 他可不行! 同他同桌吃饭,已经是最大的忍耐了。 君薛砚见男人眉眼都带着欢笑,一扫这几日的阴翳,以及看干娘时带的一丝幽怨。 想到那一日他正在教自己读书,突然外面有人禀告道:“主子,村里的人在欺负王妃!” 他一下子怒气膨胀,站了起来。 一道人影闪过,他眨了眨眼睛,就发现男人不在房间了。 回来之后,看干娘的眼神,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幽怨。 而现在,干娘随便一句话,就能够让这个淡漠无情的男人眉开眼笑,全身散发着喜悦。 他不由的看向干娘,干娘真的很漂亮,是他见过最美最温柔的人,难怪这男人喜欢干娘。 那他要不要通过干娘,将他父母的事情告诉男人? 不成! 他现在还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又没有证据,男人相不相信他另说。 就说他们的处境。 若是男人知道他爹娘并不是他所杀,反而因为爹娘却害得他流放到大山村,男人会怎么对兄妹? 会不会将现在的歉意变成怨气,虐待他们?甚至一怒之下杀了他们? 到时候干娘能不能护住他? 而且,干娘也算是因为他爹娘才被流放到这里,万一干娘因为知道了真相也埋怨他们,不管他们怎么办? 所以,在没有回京之前,这个秘密他一定要死守着。 坚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父母死只是为了陷害眼前这个男人。 他歉意的看了两人一眼,继续低头吃饭,吃过饭之后主动的刷锅刷碗烧洗澡水。 晚上,阮馡洗漱之后,来到房间,就发现男人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她走到哪里,男人的眼神就移到哪里。 那目光如狼似虎,恨不能将他一口吃了。 阮馡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真是急不可耐呀! 她故意磨呀磨,先是给自己拍上爽肤水,又抹上面霜,然后又把头上缠的毛巾解开,开始慢慢地擦头发。 君晏霆心中有些兴奋,等了这么多天,他的腿终于好了。 终于可以圆房了! 媳妇儿终于要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