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没有坐下去人就倒地了,身上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三弟,三弟,你,你这是怎么了?” “你,你把我三弟怎么样了?” 另外两个慌忙的问着。 “废了。”茯苓边吃边说着。 “什么!你这个姑娘怎的如此恶毒!”那蓄着八字胡的小个子说着。 茯苓伸起了一只手,上面明晃晃的几根银针。 两个男子瞬间不敢说话了,拖着地上的男子就离开了。 这哪还敢找事儿啊,嫌命长了。 她露出了这么一手,周围看戏的人都缩着自己的身子不在去关注她。 果然江湖上面都是藏龙卧虎的,这么一个小姑娘看似无害,但出手那么的果决,一点不带犹豫的。 安安静静的吃饭,周围又恢复了原样。 “林兄,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啊!” “幸会幸会啊!” “你这是要去哪儿?” 两个佩剑的男子在酒楼门口寒暄着。 “不是要到金铭大会了嘛,从车芜国赶会去准备啊。” “也是,金铭大会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缺席。” 说起金铭大会,客栈里面说话的声音立马就多了起来。 原来去参加这个大会的人不少,听说的人也不少,一来二去不认识的人也攀谈了起来。 “你们说好好的金铭大会怎么就扯上了邪教的人了,还真是叫人厌恶的很。” “对呀,听说五年前金铭大会就有邪教的人参加了,虽是引起众怒,但压不住邪教的人猖狂啊!” “对,其中最甚的就是丹鸠宗了,听说他们好像换了一个宗主之后宗门就越发的猖狂了。” 那边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这边茯苓停下了筷子。 丹鸠宗要参加金铭大会? 莫酬勤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如他们所说的,猖狂! 这几年都不知道他把丹鸠宗给变成什么样子了。 压下心头的怒意,茯苓慢悠悠的把这一顿饭给吃了。 师傅说过的,再怎么样不能亏待自己,有气还得找地方发,不能自己憋着。 结了账她牵了门口拴着的马继续走,路过一家的成衣铺还买了一件青色的纱衣斗篷。 这个边城出去外面是一片沙地,风沙都大,所以她才需要穿一件纱衣斗篷。 虽然外面的树木也多,可惜这里常年风大,吹起来的沙土石子能迷人一脸。 到那边的地界她就穿上了纱衣斗篷,把脸都遮住了一大半。 外面那么大的风,这一段的地界她也不能骑马了,所以便牵着马走。 路过一片山地,前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这里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茯苓避让也没有地方避让。 只好继续的往前走。 山地中间有两拨人,一拨人穿着黑色的衣服,黑布蒙面,另外一边是一辆高雅内敛的马车,外面几个布条遮口的执剑男子。 他们打斗的厉害,那些执剑男子还围着马车,保护里面的人。 这挺宽的道路让他们两拨人给占了,茯苓从哪边走都有些尴尬好吧。 这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可惜却偏偏挡着她过路了。 这边的风沙吹着人可不好受,她还想着早点过了这一片地方呢。 这样想着她便直接的走过去了,然后靠边。 这样的事情给她遇见了,若不是这里是风沙地界,她或许还会等他们打斗完了在走。 刚过去,一把剑一下飞过来插到了她的面前。 果然还是要被殃及的,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旁边打斗的人跟傻子一样的,看着不是自己人就动手。 她指的当然是那群黑衣人,看到她不是自己人,有人直接朝她动手了。 茯苓无奈的准备避让过这攻击,那边的马车里面忽然飞出来了一把墨色的扇子打掉了冲着她来的剑。 这样的变故让茯苓朝着马车看了过去。 马车里面的人不像是要被保护的啊。 这样被马车里面的人救了一下,那群黑衣人就彻底的把她当成是跟马车这边一伙的了。 那把扇子根本就不是救她的,而是拉她下水的吧! 握着一把银针,茯苓每人身上都送了一根,好一会儿才让战场清静了下来。 她还顺手的捡起了插入石头里面的墨色扇子。 黑色的扇骨摸着很凉,入手的沁凉感,扇面上带着银色的花纹,看起来很高贵神秘。 这扇骨绝不是一般的材质。 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但是也有这个肯定。 摸着扇骨,扇柄处有雕刻,她仔细看了一下,是一个弦字。 这把扇子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姑娘,多谢出手相助!”马车那边过来了一个男子说着。 其余的人正在收拾地上面倒下的黑衣人。 茯苓正想答话,那人看着她手握墨色的扇子,表情一下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姑娘,你,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何事?不过该问问马车里面的人,为何无故把我牵连进来!” 茯苓握着扇柄悠悠的说着,大有一种他不说出来为什么不还扇子的感觉。 “姑娘,你真的没事儿?”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继续的问了一句。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地方吗?”茯苓看着他。 男子面色惊讶,不应该啊! 不过他看这个姑娘,的确不像是有事情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的。 “宣一,把墨骨扇拿回来吧。” 马车里面传出来了一道清冽的声音,像是清泉一般。 墨骨扇?是这扇子的名字? 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着‘这是我的扇子,叫墨骨。’。 摇摇头,是她听错了吧。 “还你,下次记得别随意拉人下水。”茯苓把扇子扔给面前的男子。 那男子脸色顺便一变,然后撩起衣摆兜住了扇子。 茯苓没有在意他这个举动,牵着马要往前走。 等到男子接了扇子往马车上面走,里面传出了细细的声音,然后那男子又出来了。 “姑娘,稍等。” 茯苓没有转头继续走自己的。 忽然感觉到一阵疾风吹过,她赶紧的让了一下,面前多了一个人。 是一个身穿白衣上面绣着黑色花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