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漠寒每次都是瞥那号码一眼,就把眼神移开。 她不会记下简烁的号码。 吃过午饭,阮漠寒驱车把阮清音送到医院,两点,准时按响了1704的门铃。 简烁来开门。 她今天穿一条G家最新款的裙子,大紫大绿大橙,明晃晃的颜色拼在一起像金刚鹦鹉,穿在她身上却意外和谐。 因为再混乱的颜色,都会被她那张明艳的脸压住。 妖冶的五官,是全身永恒而唯一的亮点,亘古不变。 阮漠寒走进房间,脱了大衣。 一贯的白衬衫,黑窄裙,与简烁形成鲜明对比。 简烁跟在她身后:“我以为你不会来。”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追你,你好像觉得很烦。” 语带兴奋。 “你追我我是很烦。”阮漠寒道:“但这和你包*养我当金丝雀是两回事。” “每周六下午两点到四点,我们的关系是我收你钱,替你办事。” “你分的很清楚。”简烁很高兴:“这很好。” 她问阮漠寒:“你要洗澡么?” 阮漠寒摇头。 她上次就没洗澡。简烁一开始要求她洗,之后却好像变得不太在意。 阮漠寒问:“不洗可以吗?” 简烁慵懒一笑:“随便。” 阮漠寒并不觉得这是好事。 她一开始被简烁吸引,是因为简烁的冷漠和qiáng硬。 对,qiáng硬,带一点点嫌弃的态度。言语上的和动作上的。 然而这时简烁凑过来,解拉链的动作却很轻柔。 阮漠寒的窄裙滑落在地上,还是和上次一样,薄而透的丝袜,黑色高跟鞋,小腿线条纤长而优美。 简烁:“漠姐,你好美。” 搂着阮漠寒的腰,语带缠绵。 吻上阮漠寒耳垂的动作也是极尽缠绵,甚至称得上温柔。 舌尖轻轻舔过,轻吻,才珍惜的含入嘴中,舍不得噬咬。 小痣上一阵柔软湿润。 简烁这样细心对付了一阵子,摸上阮漠寒的丝袜,一愣:“你没感觉?” 阮漠寒觉得烦,推开简烁。 简烁拉过她手腕:“为什么会没感觉?” 阮漠寒想了想,蹬掉脚上的高跟鞋,甩到简烁面前:“你穿。” 又把自己浅棕色的发尾塞到简烁手里。 简烁很聪明:“你等等。” 她绕到chuáng边,背对阮漠寒,拉开拉链。 金刚鹦鹉的裙子滑落。 墨黑的内y,用上好的蕾丝jīng细编织而成,才有这样的浓黑,如简烁瞳孔和头发的颜色。 在酒店房间的灯光下,泛着妖艳的紫。 简烁眨眨眼睛,眼波流转,不似人类。走过来,穿上阮漠寒的黑色高跟鞋。 她个子比阮漠寒略高一点,没有差别很大,鞋码也算正好。 阮漠寒倒在chuáng上,发梢被简烁压在手掌下。 微微拉扯,微微刺痛, 鹅绒被一片柔软,但简烁脚上的高跟鞋跟,蹭着阮漠寒的脚踝,坚硬的,锋利的。 简烁狠狠啃噬阮漠寒的小痣,一瞬红肿。 这样了一阵,简烁再去碰丝袜:“呵,原来是这样。” 阮漠寒也了解简烁。 她的反攻,像羽毛。动作极致轻,极致柔。 简烁的脸色渐渐变了,优美如猫的嘴角紧抿。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想做么?” “不想。” 还是没人服软,两人就此分开。 还是和上周一样的姿势,阮漠寒竖躺在枕头上,简烁横躺在阮漠寒的小肚子上。 “我在追你耶。” 她一侧脸,贴着阮漠寒的小腹。 阮漠寒懒懒的:“嗯。” “我竟然在追我包的金丝雀。”简烁语气兴奋:“你说,是不是很好玩?” “挺无聊的。” “你真的一点感动都没有?”简烁拇指和食指间的距离,变成了四分之一瓶养乐多:“就这么一点,都没有?” 阮漠寒懒散开口:“你这么追我,没用。” 简烁撑起身子:“为什么?” “因为我才是那个不会让自己动心的人。”阮漠寒沉默了一瞬:“我讨厌别人对我好。” 她之前一次次在面对简烁以后,忍过身体的yu望。 说实在的,那样很难熬。身体里像有火在灼烧,摧枯拉朽,水分却蒸发不掉。 阮漠寒就那样硬忍。过程中,会获得一种近乎自nue的快感。 “为什么?”简烁再次追问。 “不为什么。”阮漠寒淡淡道:“因为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你这样天生就没感情的人,也有我这样天生就不喜欢别人对我好的人。” “那多有意思。”简烁兴致勃勃。 又问:“那我怎么追你才有用?” “追我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追我。”阮漠寒道:“还不如你和以前一样去追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