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以,让人散播谣言,三皇子之所以帮常昀旗,是因为他和常四私相授受,所以三皇子才会帮常昀旗?”钱敏宜眼中凶光毕露。上次,常四陷她于不义,捐了那么多嫁妆,她把眼睛哭瞎了,也找不回来那些嫁妆。这次,她就要让常四明白,得罪她钱敏宜,绝对没好下场。钱文乐顿了顿:“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钱敏宜干笑两声。“你去找了李姑娘?”钱文乐皱眉。钱敏宜不悦:“对啊,我就是找了李姑娘,这就是她给我出的主意,不行吗?你都被人传成了那样,我去找李姑娘,怎么不可以?若是你有点用的话,何置于李姑娘会拒绝你?”钱文乐面红耳赤:“你别老是打扰李姑娘……”“偏不!”……叠霜阁。常鹤洛在写大字,玉斗叽叽喳喳的:“姑娘,现在三爵酒肆,那是声名大赫,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一个人,都跑到三爵酒肆来,说要挑战一壶公子你。”“现在京城中,可是流行一句话,那就是……”玉斗学着那些人的动作和语气,“你去三爵酒肆喝酒了吗?”“去了,哎呀,我只喝了一碗,就晕了。”“那还真是可惜。”“可不就是吗?”“姑娘,现在京城中的少爷公子哥们,若是说自己,没去过三爵酒肆,挑战一壶公子,都不好意思露面……哇哦,你是没看到,人山人海的那个模样。”玉斗夺张的语气,浮夺的动作,让常鹤洛忍俊不禁:“你这么兴奋,也想去试试?”玉斗连连摇头:“才不要,那么辣的东西……姑娘,这公子哥们,挑战一壶公子一事,自是好的,可是,你知道吗?还有一件事,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常鹤洛现在可不敢出门,怕被围起来。玉斗神秘一笑,拿出手帕,朝常鹤洛一甩,抛了个媚家:“奴家只喜欢一壶公子,只生不嫁!”常鹤洛:“……”满头黑线的常鹤洛,定格在原地:“有姑娘向我表白?”“哪里是姑娘们,那根本就是小到三岁,大到三十岁,但凡是个母的,都向你表白。”玉斗压低声音,“姑娘,现在,你可不能出门,你这若是出门,怕是得被她们抬起来,拆吃入腹。”常鹤洛眼前,闪过自己出门,被一大堆姑娘围上来的情景。左拥右抱,甚是美好!然而,一转头,左肩趴着只狐狸精。右肩趴着一只蛇精。哎呀,画面太美。常鹤洛连连甩头,不敢再想,还是安心写大字吧。这边,玉斗还是吧吧的说个不停。那边,玉盘拎着酒壶,踏屋而来。“姑娘!”玉盘把虞美人放下,脸色冷寒。常鹤洛听她声音不对劲,放下毛笔:“怎么了这是?”能把玉盘气着的,那可不是小事。玉盘一生气,浑身煞气溢出,冷的玉斗,藏到常鹤洛身后,牙齿打颤:“姑娘,玉盘不会又把我拎起来,打一顿吧?”常鹤洛微挑眉:“不会。”玉盘煞气慢慢收敛:“外面传言,三皇子之所以借一千两银子给三公子,是因为三皇子早就认识姑娘你?”常鹤洛愕然:“你为这事生气?”不应该啊。“还说,太子和齐王,之所以会向你退婚,并非是外界传言,是因为你倒霉。而是因为,你和三皇子情投意合。太子和齐王才会成人之美,主动退婚,担了这个坏名声。”常鹤洛放下毛笔,轻喃:“借了太子和齐王的威名,又没得罪他们,还给了他们一个美名,又抹黑了我,还向皇上讨了个巧,踩了不受宠的三皇子一脚?这个计,挺好的。”玉斗气的跺脚:“姑娘,你怎么还帮着坏人说话。”“确实是好计谋。”常鹤洛笑道,“若我是一般女子,正好借此机会,攀上三皇子,嫁进皇家。可我是一般女子吗?”“不是!”玉盘和玉斗,异口同声道。常鹤洛摊手:“那不就结了,这事,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如果我们去解释,反倒显的我们急切。”玉斗嘟嘴:“反正,奴婢相信姑娘,姑娘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玉盘也点头。常鹤洛正要提笔,接着写大字,山清急急而来:“姑娘,夫人有请。”“山清姐姐,夫人有没有说什么事?”玉盘急忙去招待。里屋,玉斗替常鹤洛收拾着,换件干净的衣服。山清知道,姑娘是夫人的眼珠子,当下,就说了:“是关于那些流言。”换好衣服的常鹤洛,来到栖泉堂,远远的,就听到黄氏的大嗓门:“常昀旗,你个混蛋,你自己要喝酒打赌,你扯上你妹妹做什么,看我不打死你。”常昀旗上窜下跳:“母亲,我没有,我没扯妹妹,我都没想过,这事会扯上妹妹。”“没扯你妹啊没扯。”黄氏手中棍子,是真的打到常昀旗身上,“没你打赌事,哪来现在的流言,你个混蛋,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你得给我平息下去。”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和皇家扯了两次关系,两次都被退了婚。这若是再扯上第三次,再被退一次婚,她宝贝女儿,哪里还有活路。常昀旗也想到了这事,脸色黑沉黑沉。常鹤洛抚额,对于这件事,她还真不怎么在意,正要上前去,一道风自身旁刮过,身着朝服的常进,已飘到大堂,抢过黄氏手中棍子,朝常昀旗打去。“我打死你个孽子,自己不学好乱来,还让人抹黑你妹妹。”常进追着常昀旗打,常昀旗吓的脸色都白了。母亲打,力气没那么大,还不那么痛。这要是让父亲打,他没个十天半个月,绝对不要想下床。当下,跑的那叫一个快。偏偏黄氏还挡在门口,横眉怒目:“好好教训教训他,每次都闯祸,再不教训他,他以后都能上天,比太阳比肩。”挨了几棍的常昀旗,叫苦连天。常鹤洛不忍三哥受苦,急忙现身,提裙奔去:“母亲,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