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春枝

房昕樾逃婚在前,被荣将军识破在后。 该如何确认她的真心再将人揽进自己的地盘里呢? 这是一门学问。

作家 Mlan 分類 古代言情 | 18萬字 | 84章
第六十七章 意外
石雨在天水驿站时,曾因为被怀疑勾结张舒学等人以陷房昕樾于险地而被带到荣庄,当时就是这人在她回来后对她进行了‘思想教育’。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这人当时笑着说出这话时,几乎要将石雨再次吓哭。
好在之后石雨便再也没见到他了,只是眼下这人忽然冒了出来,还是在她离开荣府之后出现,小姐正好还不在她身边,石雨当即便觉得浑身汗毛都站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被冤鬼索命般抖了两抖,在阳光下也觉得通体发寒。
“你是?”
房昕宜见石雨见到鬼一样的白了脸,不禁狐疑地看了看眼前这笑眯眯的小厮。
“石雨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人只是一味地笑,并没有回答眼前两人的问题。
石雨紧握着拳,看了眼一旁疑惑的房昕宜,又想到眼前这人当着她的面轻易将那石制的茶几台一角像豆腐一样捏碎的可怕场景,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大小姐,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如果我没回来,请一定要来看看我。
石雨将未尽之词都吞了下去。
房昕宜皱起眉头,不知道眼前两人是在打什么马虎眼。
“行吧,”毕竟不是自己的下人,房昕宜没有插手的意思,但她也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既如此,我就先自己过去了。”
可不等她转身离开,那人又在眨眼间绕到了房昕宜的前头,朝她摇了摇头。
“大小姐!”石雨怕这人忽然发难,连忙按他的意思,拦住房昕宜,“我真的很快的,你且等我一下吧。”
房昕宜想到还在发烧的房昕樾,想拒绝,石雨却不等她开口就抓住那小厮的手,急声说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两人做贼似的躲到了旁边的假山后头,房昕宜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那处角落,气得咬牙,但终究还是跺了跺脚,站在那处等着了。
她终究性子良善,怕留下石雨一个人在这里,回头找不见她,又在这府里乱跑,冲撞了谁就不好了。
假山后头,石雨一进这处角落,便立时将抓在手里的手甩开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话石雨说得又气又急,想来已经将他当作不讲理的坏人了。
这人也不解释,甚至仍然好脾气地笑着,将那被甩开的手往怀里一伸,摸出几个药包来。
“这是华老给房姑娘开的药。”
石雨一时愣住,万千的疑惑还没来得及解开,便下意识将他递过来的药包拿了。
“我走了。”
“诶!”
石雨立刻将黏在药包上的目光移开,可眼前哪里还有人在。
这人神出鬼没的,要不是大白天,石雨可能会当场被吓得跪下。
“不管了!”
眼下房昕樾才是最要紧的。
石雨将那绑在一起的数个药包揽进怀里,便转身跑了出去。
房昕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
她感觉得到额头上轻柔的抚摸,鼻间萦绕着熟悉的香气,让她心里难得地安定了下来,只想着永远睡下去才好。
让房昕樾睁开眼睛的,是房昕宜细声的叮嘱。
“……将这水换了。”
她清丽的声音如今带上了微微的沙哑,如同一根细针刺在了房昕樾的心头,让她用尽力气将那沉重的眼皮睁开了。
“姐姐……”
昏暗的烛光下,房昕樾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房昕宜一见到她睁开眼睛,泪立时就从眼眶里落下了。
“可算是醒了。”
房昕宜努力挤出个笑脸来,伸手摸了摸她柔嫩的脸蛋,眼里是说不尽的温柔与疼爱。
房昕樾看着这样的她,酸涩的滋味便涌上了鼻头,她强忍着自己突如其来的委屈和难过,也学着房昕宜的模样,露出一个笑来。
“傻姑娘,”房昕宜偏开了头,将眼角的泪拭了,又轻声说道,“既然醒了,就喝碗粥再睡。”
房昕樾没有反对,顺着房昕宜的力道慢慢坐起身来,又被喂了几口水,此时才算真正地回到了现实中。
房昕宜将刚走进来的巧儿又派了出去,回头见房昕樾盯着她瞧,便自顾自地将她可能想问的事情说了。
“你这一路也算是命大了。”房昕宜叹了口气,心疼地握住了房昕樾放在被面上的手,“事情我都听石雨说了。眼下实在太晚了,她也忙了一路,我就让她先去歇着了。”
房昕樾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逃了也好,不然恐怕眼下我也见不到你了。”
听到这话,房昕樾立时抬眼看她,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去。
房昕宜伸出手将她抱进怀里,两人俱是红了眼眶,直到房昕宜的肩膀湿了大片,才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
“知道你委屈,只是却不好再哭了,”房昕宜声音哽咽了一下,“要是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房昕樾抬起脸来,见到如同儿时一般对待自己的大姐姐,这才感到迟来的羞意,忍不住露出一个讨好又羞涩的笑来,衬着她眼睫上挂着的莹莹泪珠,当真是让人可爱又可怜。
房昕宜替她抹了泪,两人正小声地说着话,却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怒吼,两人俱是被吓得一抖。
“我出去看看。”
房昕宜皱了眉头,依稀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地拍了拍房昕樾的手臂,在她点头后起身出去了。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房昕樾一人。
她看着这内室里简陋的装扮,整个人靠在床头,目光落在虚空的一处,心里因着那复苏的记忆而重重地落下了。
眼下找到房昕宜只是她私心里的第一步,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却还是要靠她自己。
只是还不等她从那繁茧中挣脱出来,门外的又一声怒吼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贱人!”
这声音中气十足,如雷声般震耳,那话里的粗俗意味更是让房昕樾心惊,她立时直起身来,坐也坐不住地扶着床边的矮柜起了身,揽着床上的薄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在撞到外隔间紧挨着内室门的桌案时,还将上头映照着烛光的剪刀抓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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