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山海医药集团总部时,文山海打上官宏的电话,但对方没有接听。文山海心情忐忑,心中也没底,硬着头皮来到了自家公司的外面,一眼看到了一名陌生的年轻人。这人见到自己,亮了亮手机。“是你喊我来的?”文山海提防着,毕竟确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以前在青衣阁没见过面前的这年轻人。“上官阁主临时有事,现在由我作为特使,处理青衣阁面临的麻烦事。”王执不慌不忙,假扮起了特使。文山海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尽量挤出笑容:“青衣阁的麻烦事,怎么也和我扯不上关系的。”果然,自己猜的没错,自己使用“燃心散”出了问题的事,被青衣阁知道了,青衣阁肯定是认为自己这边会给青衣阁带去麻烦,这才派人找自己!一想到青衣阁的做事手段,自己真被认定给青衣阁惹了麻烦的话,很可能会被灭口!“扯不上关系?你自己信么?”王执故意冷笑,冰冷的气势铺天盖地朝着文山海笼罩而下。“特使息怒!”文山海感觉到自己像是被冰封住,对方的实力极强,作风也极为跋扈,和青衣阁的人的行事手段是一个样,直接相信对方就是特使。“特使,我并非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目标人物,在中了燃心散的毒后,本该在毒素大爆发那天死翘翘的,却被抢救了过来,简直见了鬼了!”文山海说到这,又迅速补充,“不过特使大人放心,那人根本不知道中了什么毒,也不知道下毒是我安排的,所以这件事绝对不会牵扯到青衣阁!”王执不禁紧了紧拳头,体内杀意沸腾。古伯是抚养他长大的人,是他最敬重的亲人,却被文山海投毒,如果那天不是他刚好回来了,古伯肯定毒发而亡!这文山海,该死!“那人叫古松民,确实被抢救了回来,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有人替古松民解了燃心散的毒!”王执忍着没动手,要先弄明白文山海丧心病狂伤害古伯的真因,好给古伯一个解释。“不可能!”文山海急了,“上官阁主和我说过,目标只有中了燃心散的毒,没人能解开!”“你的投毒手段出了问题,没能毒死人,还让对手根据燃心散盯上了青衣阁,现在居然敢甩锅是吧?”王执眯起了眼睛,现出寒光。文山海害怕极了,哭丧着脸解释:“真的不是啊,是我亲自暗中下的毒,没理由出问题的!”“说什么都晚了,现在告诉我,你要毒杀古松民的原因,说详细点!或许还能找替罪羊,解决这件事。”文山海一听,点头如捣蒜:“是是,我详细说。”只要特使愿意找人当替罪羊,青衣阁和他都不会再有麻烦。文山海花了几分钟,详细说完了。王执这才知道,文山海当年和古伯在同一家民营钢铁厂,是古伯的上司,文山海做了假账后,古伯作为会计,当时根据账目,发现了一些端倪。但很快文山海就打点好了公司的一名副总,那名副总拍板表示账目没问题,将初显端倪的事情压了下去,古伯的疑虑也因为这副总的权威表态而消失。一个月前,当文山海发现做假账的事要被挖出来时,文山海担心调查小组会找上古伯,古伯会说出当年的发现,并且站出来指证自己,文山海竟然要毒死古伯,杀人灭口。也难怪古伯那天左思右想都没想出来,到底是谁往饮水机内下了毒。古伯哪里知道,曾经的上司文山海,会为了当年的事不东窗事发,而选择下杀手!王执的眼睛中,已经是杀意弥漫。文山海只想着替罪羔羊的事,将紫檀木的盒子递到了王执面前。“特使大人,这里面是一株将近三十年年份的野山参,请特使大人笑纳,还请大人物色好合适的替罪羊,帮我彻底解决隐患。”文山海想着,古松民那边的人只查到“燃心散”和青衣阁有关,还没查到自己头上,只要青衣阁将替死鬼推到前面,自己将不会再有麻烦。“对了特使大人,替罪羊找好了后,我还愿意出个几百万,请青衣阁派杀手直接杀死那个古松民!”文山海自知没有第二次下毒的机会,但又一定要除掉古松民。让杀手将古松民杀死,是最好的方式。王执听到这话,周身愤怒的气息释放了出来。“特使大人息怒!”文山海还以为对方不满意,觉得一株野山参不足以让青衣阁找替罪羊,连忙改口,“除了野山参,我还愿意奉上一百万!对了大人,其实我还知道一株年份更长的野山参,可惜不在我这里。”文山海一口气说了下去,“那株野山参,在金海堂的掌柜手上,对方因为我是山海医药集团的老板,想和我做生意,才转卖了一株给我。”王执摆了摆手。文山海迅速住口,等着“特使大人”表态。“回去吧,你的事,我管了。”王执说道。文山海顿时大喜。青衣阁肯处理整件事就好。“特使大人,那我等青衣阁的好消息。”文山海高兴笑着告辞,走路的脚步都比来的时候轻快了许多。王执很快也离开,边走边从布囊中取出了一根木质银针,动用内力灌注到木针之中。木针如同烧红的烙铁,却没有燃烧,也没有发出青烟。王执手一抖,这根木针悄无声息飞射出去,射入了文山海的后颈一个穴位中,顺着穴位进入体内消融掉。而木针携带的恐怖内力,在经过那个穴位的一瞬间,直接将其摧毁。“该死的蚊子!”文山海的手摸向自己的后颈,拍了一下,没拍到蚊子,骂了一声。刚刚后颈那儿刺痛了一下,盛夏时节的蚊子就是毒,自己走路都被狠狠叮咬了一下。回到家中后,文山海还没换好鞋,燕小雯就凑了上来。“老公,事情是不是解决了?”她发现文山海的神色舒展开了,和出门前的样子完全不同。“嗯,解决了,是连同当年的那笔假账一起解决了。”文山海笑着道。燕小雯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好消息来得这么快。“太好了!”燕小雯欢呼。“去酒窖开一瓶红酒,我要庆祝一下。”文山海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晚上,文山海喝了些红酒,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下。但文山海永远不知道,睡下了就醒不来。第二天,当燕小雯发现不对劲时,文山海的身体已经冰凉、硬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