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

仲冉夏被持枪歹徒挟持,因枪支走火中弹身亡,穿越到古代。她醒来得知身体主人与自己同名,是山寨头子的独生女,并对美少年展俞锦一见钟情,便把他抢回家当老公。本以为能随心所欲地过日子,没想到,因为手中的一本“芙蓉帐”,府内暗流涌动,不知有多少人觊觎这本书。 展俞锦,天凌府府主,残忍暴虐。为了芙蓉帐,他不仅入赘化身成为温柔美相公,更是交出了自己的一片真心……

第二十六章 牵制
不是一触即分的浅尝辄止,展俞锦耐心地在仲冉夏的粉唇上慢慢厮磨,并不急切地打开她咬紧的牙关。
仲冉夏顾不上身上的痛,想要抽身而出。美相公却不知何时上了床榻,压住了她的双手双脚。
炙热的气息,辗转交缠的四片唇瓣,密密相连。
她只觉浑身的气血涌了上来,布满整个脸颊,异常滚烫。
“呜……”唇上又热又麻,仲冉夏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黑沉的墨眸,不由自主地低吟一声。
展俞锦趁机打开她的贝齿,毫不犹豫地探入,继续热情地纠缠。
身下的人湿漉漉的眼眸透着一丝水润迷茫,清秀的面容爬满了朵朵娇艳的红晕。原本挣扎的手脚更是放软了,到后来,小巧的丁香学着他的样子,小幅度而羞涩地试图回应。
黑眸一闪,他突然退了出去,捏住了仲冉夏的下巴。刚才她沉迷的神色早已褪得干干净净,唯独脸容上还残留着一层绯色,双眼透着不悦和凌厉。
展俞锦低低一笑,俯身在她的颈侧重重地吮了一口。
感觉到仲冉夏的僵硬,他小声道:“娘子真狠,莫不是想要咬断在下的舌头?”
抬手拨乱她宽松凌乱的衣衫,在那锁骨上又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仲冉夏的眼中闪烁着怒意,更显得波光潋滟。伸手揪住美相公的衣襟,她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展俞锦毫不在意,任由她把自己拽了下去。仲冉夏未料这人居然没有反抗,用力过猛,美相公生生倒在她身上,把她压得够呛,半天喘不过气来。
“风公子,姑爷在里面,你不能进去……”门外传来菲儿焦急的声音,下一刻房门被人一下踹开。
看着床榻上相叠的两人,衣衫不整,躺着的人面色潮红,唇瓣红润微肿,显然经过一番蹂躏。风莲一双凤目眯起,潇洒地转身便走:“是我鲁莽了,这便不再打扰展二公子和仲小姐的雅兴。”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展俞锦自床榻上走来,半是敞开的衣襟内,赫然是几道浅浅的抓痕。衬着俊美的容貌,以及唇边餍足的笑意,慵懒而暧昧。
门边的菲儿见了,脸上立刻飞霞满布,不敢多瞧一眼。
风莲不过浅浅一扫,冷笑道:“听说今儿展大公子寻上来了,没想到你也会妇人之仁,留下这么个祸端。”
“展家的事,就不劳风公子操心了。”展俞锦含着笑,指尖一动,床榻上的挂钩应声而落,纱帐徐徐飘下,“风公子,你还打算盯着我家娘子多久?”
“瞧瞧仲小姐是否受伤罢了,看来并无大碍。”风莲冷哼一声,扭头便走,随手丢下一个白瓷瓶,“既然这东西用不上,帮我扔了吧。”
菲儿诚惶诚恐地接过,疑惑地瞅着自家姑爷,不知该怎么办。
仲冉夏在纱帐后整理好衣裙,走近道:“这是什么?”
“上等的伤药,”展俞锦把瓷瓶拿在手上随意一嗅,忽然笑了,“风公子对娘子,倒是有些情谊。”
“兴许是,多谢我近日送去他那里的药材吧?”仲冉夏装模作样地闻了闻,清香扑鼻,让人神清气爽,确实是个好东西,当下就要收进袖中。
却被美相公抓住了手腕,他似笑非笑道:“娘子,仲府的伤药何其多,这等货色更是数之不尽。”
仲冉夏上下瞅着他,两人的恩怨怎就迁怒这么一小瓶的伤药?好东西,怎么能浪费?
见展俞锦没有放手的意思,她为了自己的手腕着想,妥协了一步,将药瓶塞回了菲儿手上:“你先下去,入夜后再来。”
菲儿小声应了,推门离开。
后颈被他捏了捏,如今倒是好了不少。仲冉夏扭扭脖子,郁闷道:“既然展俞翔是‘渔夫’,怎么就沦落到这般境况了?”
展俞锦与风莲两败俱伤,也许他大哥想从中得利,未料不但瘸了腿,还只能偷偷摸摸度日,足够狼狈。
而且那天在小巷中据他所言,原主人还是无间道。让所有人以为投靠的是风莲,不但坑了前武林盟主,顺道还蒙上了美相公的老哥,把大伙耍得团团转。
只是,若她有心保住展俞锦,又怎会让他受了如此重的伤,不得不入赘仲府疗伤?
眨眼间,仲冉夏想到一个可能,一个荒谬的念头。难不成,这才是原主人的目的?
扭头瞅着身边悠然自在喝茶的祸水,她越想越觉得如此。
见仲冉夏的脸色一阵红白,半晌后沉思,继而大惊失色,展俞锦淡淡笑了:“娘子终于是想明白了?”
这话等于是承认了,她愕然地抬头:“仲冉夏害你如此,展公子居然还能笑颜而对?”
在未曾弄清楚自己究竟是真是假之前,此人对待她温和体贴,就像是真的夫妻那般。如果是她,早就恨不得把人欺负一番,又怎能这般心平气和?
“娘子帮在下解决了不少麻烦,俞锦又怎会恩将仇报?”他笑了笑,黑眸定定地看了过来。
仲冉夏小心肝抖了抖,果然宁可得罪所有人,不要得罪漂亮的男人……
想到刚才的事,她皱起眉,怒火又蹭蹭蹭地上来了:“你早知晓风莲在外面,才逼着我演了这么一场戏?”
仲冉夏心里嘀咕,望着某人多了几分期待。难不成,美相公这是吃醋,所以是故意的?
展俞锦瞥向她,笑道:“在下只是担心娘子,重蹈覆辙。”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仲冉夏自嘲一笑:“放心,就算我愿意,风莲也未必肯跟一个曾背叛过他的人合作。”
现在,她也只是稍微拉风莲一把,好让他有能力与展俞锦抗衡。虽说三方势力更利于平衡,可如今一对一也将就。
“你是你,他是他,娘子不必妄自菲薄。”展俞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为何展俞翔找上你,而并非我?”
“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并非我的对手。这一点,也请娘子放在心上。”
仲冉夏呆坐在桌前,直到菲儿来点灯,才回过神来。
刚刚展俞锦是在警告她,不要在他的眼皮底下耍花样?
笑话,难道就让她这样坐以待毙?
“小姐,晚饭是送进来吗?”菲儿静静地站在房门前,恭敬地问道。
“嗯,”她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声,突然开口问道,“爹在哪里?”
“老爷在书房,与钟管家商量要事。”
钟管家也在?那正好……
仲冉夏站起身,淡淡吩咐:“晚上我跟老爷一起用饭,待会儿让人把饭菜送去书房。”
仲尹一见她要跟自己用饭,高兴得不得了,还想把东厢的明远也一并请来,被仲冉夏阻止了:“爹,难得我们一家人吃饭,小师父下回再请吧。”
“好,下次就下次。”
三人热热闹闹地吃晚饭,其实只有老爹一个人在不停地说。钟管家碍于他是下人,跟主子一道吃饭已是逾越,由始至终一声不吭。
等婢女收拾好退下了,仲冉夏沉着脸,将下午被阻截偷袭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仲尹脸色一白,愤怒得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钟管家倒是冷静得多,只是握紧的拳头表明了心绪难平。
“乖女儿,展俞锦的家事,我们不好插手。”老爹摸着几重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老爷说得对,我们这会儿插手,免不了要惹姑爷不高兴。”钟管家在一旁,也谨慎地搭腔道。
看他们一副生怕得罪美相公的模样,仲冉夏有些无可奈何,将心中的计较坦言道:“爹,智圆大师的事可否利用一二?”
仲尹大吃一惊:“乖女儿,你真要下定决心对付展俞锦?以前欢喜得不得了,连爹想多见两面都不愿,怎么现在就……”
他实在难以明白,为了展俞锦,仲冉夏花费了多少苦心,甚至铤而走险,差点把小命给丢了。如今却思忖着与其为敌,果真是女儿心,完全猜不透。
“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要展俞锦的命,只是稍微掌握主动权。”仲冉夏看着两人,斟酌地说道,“若是以后展俞锦恢复了,反过来对付仲府,不过是弹指间的功夫……”
她的担忧,也正是仲尹一直以来提心吊胆的。展俞锦是什么人,又如何肯屈居成了仲家的倒插门夫婿?到时重新回归,要抹杀这段时日的林林总总,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罢了。
“乖女儿,你终于长大了,懂得为爹分忧,替仲府的未来谋划……呜呜呜……”仲尹咬着手帕,感动得哽咽着叹道。
仲冉夏和钟管家不约而同地忽视掉老爹哭哭啼啼的模样,这哪里有一家之主的架势?
“小姐此法可行,智圆大师总归是少林寺的僧侣,如今出事,与风莲、展俞锦都脱不开关系。”钟管家不住点头,对自家徒弟的心思缜密,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喜悦感。
她笑了笑,三足鼎立,自己终于是有了扳回一局的机会。
三人稍作商议,最后大概落实了可行的方案。
首先需与少林寺取得联系,此事仲冉夏擅自借用了明远的名义,信中字里行间满是对住持大师圆寂的哀痛与悲愤。当然,稍微透露了一点点关于少林寺以旁观者自居,任由他们师徒两人含冤的负面情绪。
如此冠冕堂皇到伸冤,少林寺不管是真的慈悲为怀不能放任恶徒逍遥自在,还是为了他们几百年沉淀而来的江湖泰山北斗的身份,都不得不做出回应。
然后仲冉夏再来一封言词真诚的信,犹豫地说出住在仲府,跟展俞锦接触后的一点猜测。没有明说,也没有激愤的话语,符合出家人的思想,也不会过于明显地栽赃而引来怀疑。
展俞锦的为人如何,她只探出一二。但是这些老前辈,在江湖滚打数十年,就不一样了。
仲冉夏就算不明白,也知道美相公并非善类。
翻翻旧账,所有的矛头就得直指他,以往的仇家更加会趁此落井下石。
她不相信展俞锦留在仲府,会没有势力流落在外头。
风莲虽是正派人士,可这武林盟主多了个“前”字,又身处小倌馆多时,最为少林寺那些戒色的和尚所不齿,断没有联手的可能。
如此,三股势力相互牵制,这水搅得足够浑浊。到时候展俞锦焦头烂额,又有何精力算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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